母亲去医院透析
比平时多戴了一个口罩
她平时宅家，不出门
像鼠。母亲有一双明亮的眼
夜里看事物也是清楚的
像鼠。电视里播放疫情
她问哪里生病了？
那么多医生捂得那么严实
她又笑侄女，口罩都要戴两个
最近母亲患腿疾
长时间坐在沙发上
穿着红毛衣，红袜子
戴着红帽子，她面前
有一小面五星红旗
2019 年国庆阅兵时留下的
今年是母亲的本命年
她属鼠，84 岁的鼠
白衣战士
病魔张开魔爪我们轮番上阵
这一次
身上的战袍
竟如此厚重
唯愿我一袭白衣
抹世间五彩缤纷
哪里有哀嚎
那里就是战场
眼见过多少生离死别
这一次
我扑向病毒
用身躯开道
顾不上
亲人的泪眼
群策群力
共同战斗
那些个受病毒侵袭
费力呼吸的患者
我们宣誓
要还你健康
此刻
我把一身白衣的力量
都借给你
可一转身
我还是
忍不住
满眼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