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缝衣女,为我做衬衣
  在阴惨惨的天气,在我们一起的月份里。
  她用卷尺量我的肩,我的脊背能感到
  她木尺的凉爽,向一种
  暂时的约束屈服,将我绑在
  新奇事物之上。我们一起沦陷
  在蓝色的阴翳中,忧伤的盛宴
  由一种丝虫文化所创,一如中国裁缝们
  站著,等候着,于我那是梦的材质
  于她是爱的劳作……在她以柱子撑起的屋中
  女人仍是奴隶,她缝纫着我所要求的
  纯粹自由的无领衣裳。
  当我离开,她只为自己保留了
  裁缝干燥的粉笔,和一具身体的轮廓图
  本栏责任编辑 杜福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