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站在山坡下，不听山歌
也看不到我们暴露出来的东西
散发着禁欲的青草香
你滚圆的胳膊和苍凉
的墙角晒太阳的煤渣
一缸清水
是你我的好天气
你的眼睛
唱过了山歌，流淌着情歌
今夜， 你睫毛下的阴影
适合我的沉睡
睡到暖醒了春天河流
惊叫着的野鸭子
让染指了爱情的尘埃去描写
让篱笆外的马匹看着
让泥土里的花瓣来清洗筷子
但唯独不见你诉说
你怎么可以不说话呢？
将月光拴在门外
靠近你肥沃的嘴唇
衣服，头发和门闩上的锁
暗青的胡子，连同我的指甲
挤动着太平洋上的
跳蚤
和后院猪背上的跳蚤有着一样的胎记
颤栗的唇，忧患的戒指
以及许许多多的告别
被你照耀
跌落了第二天的一地晨阳
你也终于说话了
终于说话了：阿郎
我不是你的新娘了
2010年12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