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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 作者: 北方作家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23-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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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睡的人,深夜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又下雪了。借着对面楼房住户窗口的灯光,可以清晰看到雪片在夜幕里密密地织,像一帧帧无限循环播放的动画。

      在微信朋友圈写下一句话:如果在深夜看一眼雪填平对面屋顶的瓦楞,就知道人间的所有崎岖。

      写完看了看,在同样晚睡的人点赞之前,又默默删除了。面对下雪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在朋友圈里说上一句不知所云的话,有什么意义?许多时候,缄默是最深刻的尊重。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发觉,我们面对时间,除了顺从与乖乖就范,别无他途。比如年关逼近,不论你身处天南海北任何地方,不论路途多么遥远拥挤,都要千里归家,如同大头针受到一块磁铁的吸引。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一首通俗歌曲的名字,但它同样也朴素地道出了一个事实。过年是我们回家的一个伟大理由,纵使你这一年过得多么疲惫或坎坷。把肩头沉重的行李往老家的堂屋里一掷,你会长舒一口气:“终于回家了!”

      有句俗谚说:“紧腊月,慢正月,不紧不慢的二三月。”腊月的时光如同一层薄薄的积雪,太阳一照,就迅速地消失了。从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开始,算是进入了过年的节奏。这一天傍晚饭毕,父亲或母亲会跪在灶台前,燃起香烛,边烧纸钱边念念有词,祈祷灶神“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表情凝重而虔诚。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吃年夜饭,守岁……直至深夜,带着倦意和祝福,进入新的一年。

      正月漫长而松弛,人们沉浸在餐桌和酒杯里。如果换作其他时间,不少人一定会为自己的“颓废”而愧疚,但此时因为是在“过年”,在节日的庇佑中,一切心安理得。

      农村如此,城市里大同小异。因为,过年是农历的节日,是源自农业文明的仪式,是中国人对自然时序最深刻的顺从。许多在城市里生活多年的人们,每缝年关总是会禁不住忆起农村的年味。

      最后,我们要为你送上新春祝福,比如万事如意,比如万象更新……

      本文标题:卷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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