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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场戏《新六尺巷》

  • 作者: 绿野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15-05-27
  • 热度98770
  • (拉场戏)新六尺巷

    人物表

    刘露萍,女,二十七八岁,周睿媳妇。

      睿,男,三十岁左右,刘露萍丈夫。

      亲,男,六十多岁,周睿父亲。

      叔,男,六十多岁,周睿叔伯叔叔。

      婶,女,六十多岁,周睿叔伯婶娘。

      燕,女,二十岁左右,周睿叔伯妹妹。

      鹏,男,四十多岁,村主任。

      妹,女,二十多岁,刘露萍妹妹。

     

    (拉场戏)新六尺巷

     

    故事梗概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某市城乡结合部住着两户人家,同宗同祖两个叔伯兄弟。本是一家的兄弟,由于历史造成的世仇,矛盾积存已久,从不来往,中间隔了一堵三米高的大墙,两家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露萍来到刘家后,对两家之间的高墙产生了疑问,既然是本家兄弟,为什么要用高墙隔断?一问方知,两家从七十年代初开始,就因为房基地界限问题大打出手,积怨颇深,奶奶就是因为两个孙子的不和而服毒自杀,从此两家中间起一堵高墙,再不来往。

    露萍决定开始破冰之行,彻底推倒两家的高墙,使两家冰释前嫌,重续同宗同族之情谊。她首先做公婆的工作,反复说明家国之间的关系,告诉公婆社会要稳定,家庭要和谐的道理。她结婚后第一次到叔叔家拜访,使叔叔全家十分惊讶。她设巧计让老哥俩四十年后第一次坐在一起,共商祖上坟茔经管大计;她让老哥俩在城里碰面,安排了一场“鸿门宴”,让公公率先放下老大的架子,给叔叔吃了一颗定心丸。

    经过多次工作,两家的关系有所松动,都有了向好的意愿。露萍趁热打铁,又策划了一场请吃猪肉的大戏,使两家彻底消除了隔阂,推倒了相隔四十年的高墙。

     

     

     

     

     

     

     

     

     

     

     

     

     

     

    新六尺巷(拉场戏剧本)

     

    1、          周家门口   

    两个大门。两个院子。

    中间一堵高墙将两个院子分开。

    露萍出场。

    露萍向远处张望唱:

    露萍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前天和我夫周睿喜度时光。

    我婆家人心地善良人称道,

    对我是如若家人处处体谅。

    在周家我天天享福坐新床,

    就是时不时地把我丈夫想。

    周睿他大学毕业进了机关,

    今天是周末他定要回家乡。

    露萍我思夫心切来到门旁,

    数着分秒向大道尽头张望。

    等待我那日思夜想小冤家,

    盼望日头西下双双上喜床。

    我的小冤家!

    周睿从对面急匆匆地上。

    周睿唱:

    新婚燕尔没完就把班上,

    只因为单位工作太繁忙。

    新婚假刚刚过了十几天,

    就抛下娇妻住进了冷房。

    好容易熬到周末把车上,

    我心想爱妻思念搅胸膛。

    一路上只恨车子跑得慢,

    归心似箭想和她再圆房。

    远远看见露萍翘脚眺望,

    能觉得她的小心跳铿锵。

    我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奔,

    和爱妻携手并肩坐新床。

    周睿:露萍!等多久了?

    露萍:死样,还用问吗,半天了。

    周睿:呀!半天了,想我了吧?

    露萍:竟说废话,你说呢?

    周睿:我也想你,抓心挠肝的。

    露萍:没出息,走,回家。

    周睿:走,回家。

    露萍:哎,周睿,你二叔和你们家之间为什么隔了一堵墙?

    周睿:你是说墙?

    露萍:啊,干嘛呢?就像监狱的高墙,至于吗?

    周睿:这高高的大墙整整隔了我们两家四十年,这何止是墙,是仇恨哪。

    露萍惊讶:仇恨?那边不是你的叔叔家吗?自家人哪来的仇?哪来的恨?

    周睿:你想知道吗?

    露萍点头。

    周睿:走,边走边说。

    露萍挽住周睿得胳膊,往回走。

    周睿唱:

    我周家祖上本是个和谐人家,

    我爷爷和二叔爸本是兄弟俩。

    那年月男尊女卑都想生小子,

    两个人几乎同时抱上了男娃。

    这两个冤家对头就是叔和爸,

    一家人和和睦睦不觉就长大。

    他们奶奶为两个孙子成婚配,

    各自都有了媳妇儿孙有了家。

    奶奶茶余饭后对孙子说了话,

    树大要分枝人口多了要分岔。

    分了房子分了地嘱咐过日子,

    我爸我叔领家小变成两嘎哒。

    房子紧靠脊连脊大门挨巴啦,

    那年秋天二叔要砌墙弄篱笆。

    挑壕划界你争我夺大打出手,

    原本一家人彻底变成两个家。

    从此后两家之间隔墙不融洽,

    鸡犬相闻大人见面都不说话。

    老死不相往来如仇人再相见,

    奶奶心寒酸一根麻绳去西驾。

    冰寒数载河水虽流冷比天大,

    两家人都碍于面子无法自拔。

    一堵高墙似天堑数载隔亲情,

    何时才能霜雪消去坚冰融化。

    露萍唱:

    说什么两家人数载如坚冰,

    叹什么两代人僵化总不停。

    有一方高风亮节主动缓和,

    隔阂就不可能终生来注定。

    周睿唱:

    谁来冒风险从中间破坚冰,

    谁来使系铃人还要来解铃。

    谁来唱响和曲解禁四十载,

    谁来让亲情复苏告慰祖茔。

    露萍:我,我来拆除这道隔墙。

    周睿:你?媳妇,你有这样的决心?

    露萍:我有!不信你就看。

    2、周家    

    露萍从洞房出。

    周父在室内编筐。

    露萍走到公公身边:爸,编筐呢?

    父亲:呕,起来了?

    露萍:起来了。

    父亲:小子还没起来?

    露萍:没呢,休息天,叫他多睡一会儿。

    父亲:懒虫,我和你二叔年轻的时候,哪有这样的福气,你太太老早就把俺们格嘞起来了,还兴睡早觉?

    露萍看着公公:爸,你们那时候为什么让我太太管你们?

    父亲:不知道了吧,那时我奶奶就喜欢你二叔俺俩,诸事都操心,你爷爷奶奶省老事了。

    露萍:我太太真好,她老人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是有病吗?

    父亲语塞,低下头:她……

    露萍:爸,告诉我呗,我想知道。

    父亲抬起头,泪流满面:她是七二年死的,上吊自杀死的。嗨!

    露萍惊讶:上吊,自杀?怎么回事?

    父亲唱:

    我奶奶一辈子为子孙操劳,

    她自己一天清福都没捞着。

    只为你二叔我们争房地界,

    她以死抗争想促成我们好。

    结果她白白地搭上一条命,

    你二叔我们俩四十年死碰。

    如今两家人隔着一座高墙,

    仇恨心重越发看不见天明。

    !我对不起你太太。

    露萍递给父亲一张纸:爸,太太已经过世多年,你就不必自责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咱们和二叔家的高墙拆了,别让太太再为你们哥俩担心了,你说对吗?

    父亲摇头:不容易呀,四十年了整整四十年,咱们两家的隔阂太深,能说拆就拆了吗?

    露萍唱:

    叫一声好爸爸你要听真,

    咱和二叔家隔膜并不深。

    您二老主要是都怀自尊,

    忘记了自己人也要讲仁。

    当年为三尺房界枉为邻,

    亲情骨肉抛云外知谁真。

    国家尚推行和谐好社会,

    我们家为何不讲家标准。

    摒弃前嫌做样子自己看,

    家国大事一块抓齐心干。

    社会和谐人人都有责任,

    家庭稳定做事在理心甘。

    露萍:爸,您说是不是?

    父亲站起来唱:

    听孩子一席话心头一震,

    一堵墙堵得我心意沉沉。

    四十年好光景可惜虚度,

    糊里糊涂不知道谁最亲。

    嗨,惭愧呀!

    3、二叔家      

    二叔家客厅。

    露萍进屋。

    小燕扑上来:嫂子,我想死你了。

    露萍:我也想你呀,你看嫂子不是来看你了吗。

    二婶惊愕:露萍?你怎么来了?

    露萍扑上去:二婶,我来看看你们。

    二叔:露萍啊,二叔对不起你,你结婚俺们都没去,俺两家……

    露萍:二叔,别说了,咱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和周睿结婚块二十天了,才来看你们二老,要说对不起得我说。

    二婶:你来你老公公老婆婆知道吗?

    露萍点头:二婶,知道,我告诉他们了。

    二叔:那,他们让你来吗?

    露萍:我爸掉眼泪了,你说他们让不让。

    二叔:真的?

    露萍:真的,我没撒谎。

    二叔扭过头去,抹泪。

    露萍轻轻地拍着二叔的后背。

    二叔扭过头,泪流满面唱:

    四十年亲哥俩如同路人,

    一堵墙隔断了骨肉情真。

    当弟弟的总是在记仇恨,

    数十载废亲情悔恨阵阵。

    二叔我也寻思修改过错,

    放不下薄面子顾虑多多。

    有时遇到哥哥想说句话,

    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窝。

    嗨!不该呀。

    露萍唱:

    二叔的一席话让我感动,

    侄媳妇怎么能无动于衷。

    一家人原来都憋个蛮劲,

    早该缓和的矛盾终不通。

    我来在中间做一点工作,

    有什么话儿就对我来说。

    纵有千道万道坎都不怕,

    咱们的日子还要一起过。

    二叔:好孩子,可是,我还是担心你公公那脾气,他能放下他的架子吗?

    露萍:二叔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叫他放下架子,您听我的安排。

    二叔:好,要是他还是那样豪横,我就到阴曹地府也不搭理他。

    露萍笑了:我知道,请您相信我。

    4、周家      

    客厅。

    父亲在看电视。

    刘鹏进屋。

    父亲赶忙让座:村长来了,坐坐。

    刘鹏:大叔,我来是为坟茔地的事。

    父亲:坟茔地?坟茔地怎么了?

    刘鹏:是这样,咱们村的土地被一家大企业买去了,土地流转了,也包括你家坟茔地在内,人家给了你们一笔补偿款,你们这是两支人,我来问问,这笔款怎么个划法。

    露萍:呀,这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父亲:是啊,得合计合计,可是……

    露萍:爸,我去找二叔,你们俩找个地方,好好合计合计。

    父亲:找他?

    露萍:对呀,不找能行吗?

    父亲:他能来吗?

    露萍:一定能。

    父亲:那你可别说是我叫他来的。

    露萍:不能。

    5、二叔家院子    

    二叔正在收拾菜园子。

    露萍进院。

    露萍:拾掇菜呢二叔。

    二叔:嗯呐,露萍来了,进屋。

    露萍和二叔进屋。

    6、二叔家    

    二叔张罗倒水。

    二叔:坐,喝点水。

    露萍:二叔,公司给咱坟茔地一些补偿款,我爸叫我来请你到我们家一趟,一块合计合计。

    二叔:到你们家?你老公公说的?

    露萍:是啊,你不信?

    二叔:我不去,要合计到河沿边合计。

    露萍:好,到河沿边儿也行。

    7、河沿边    

    父亲和二叔先后来到河沿边。

    二叔:坟茔地补偿款怎么回事儿,说吧。

    父亲:就这一句话,没别的话了吗?

    二叔:没有,怎么回事儿,说吧。

    父亲:熊样,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的。是这样,咱家的坟茔地占了,给了五十万元,你看怎么分?

    二叔:随便,怎么弄都行,你是哥哥,你说了算。

    父亲:熊样,还知道我是你的哥哥呀,那怎么不叫?

    二叔:哥。

    父亲:哎。

    父亲一把把二叔搂在怀里,二人嚎啕大哭。

    父亲:老二,钱给你三十万,坟茔地是你经管的,你拿大头。

    二叔:不,给你三十万,坟茔地是你开垦的,你应该拿大头。

    父亲:这样吧,咱俩一人二十五万,这回行了吧?

    二叔:哥,我走了。

    8、凤凰山三官庙   

    露萍和小燕手挽手来到台阶上。

    小燕:嫂子,你来了真好,咱真像一家人了。

    露萍:怎么,以前不像吗?

    小燕:不像,绝对不像。

    露萍:怎么个不像法。

    小燕:跟你说,俺们根本就不来往,两个老的像一对老冤家,见面话都没有,俺们这些小的时间长了也生分了,见面都是带搭不希理的。

    露萍:告诉你小燕,咱们家从现在开始就是一家人,首先从咱小辈做起,你哥的工作你来做,两个老头的工作我来做,必须冰释前嫌,恢复到四十年前的状态,今天就有个节目。

    小燕惊讶:今天?

    露萍:今天咱俩的任务是当好保镖。

    小燕:当保镖?

    露萍:对,今天两个老头要赴一场鸿门宴,还要喝点酒,搞不好还得喝醉,咱俩无论如何要把两个老头保护好。

    小燕:嫂子,你把我弄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露萍:我分别通知了两个老头,今天中午到我妹妹的酒店,就说我妈过生日,请他们赴宴,估计他们都能给我面子,前去赶礼。我安排好了酒菜,让他俩喝一杯,四十年的冤家相聚,不知是喜还是悲,你说这不是类似鸿门宴吗?

    小燕:嫂子,难为你了。

    露萍:没事,为了咱们家的安定团结,值了。

    9、酒店      

    父亲走进酒店。

    妹妹迎了出来:大叔到了,快请,到八号间,我姐去请我妈了,一会儿就到。服务员,上菜。

    露萍和小燕进入酒店。

    妹妹:两位保镖到了,到七号恭候。

    二叔进入酒店。

    妹妹:大叔到了,快请到八号,一会儿就开饭。

    10、酒店八号间      

    桌上摆了八个菜,一瓶酒。

    父亲喝着茶水。

    二叔进屋。

    父亲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二叔:我怎么就不能来?不是赶礼吗?我能卷了侄媳妇的面子吗?

    父亲:对呀,告诉我是赶礼,这老寿星怎么还没到呢?

    二叔:哥,我看老寿星不会来了,这是露萍给咱俩定的酒宴,咱俩喝吧。

    父亲:孩子用心良苦哇,老二,咱俩愧对孩子们,无地自容啊。

    父亲端起酒杯唱:

    手端酒杯心情激荡啊,

    千言万语涌出胸腔啊。

    数年一家人别别扭扭,

    对不起祖上也愧对娘。

    说起来是哥哥没当好,

    哥哥不像不是好领导。

    死要面子还要破尊严

    哥俩争锋真叫人好瞧。

    好弟弟你把哥谅解呀,

    四十年恩怨要一刀切,

    团结互助建立好家庭,

    好家风带着孩子续接。

    我的老弟呀。

    二叔唱:

    听哥哥一番话幡然醒悟,

    弟弟我痛彻心肺苦水出。

    想当年为了三尺房地界,

    一家人翻脸断意不涉足。

    心胸狭窄斤斤计较不容人,

    为人不善好任性油盐不进。

    做人浅薄处事不精常犯错,

    总以为世上唯有自己境深。

    我要是当年懂事智商深,

    何至于奶奶半夜传恶音。

    几十年没把哥哥嫂子叫,

    不知尊长大小混到今呀。

    我的哥哥呀。

    父亲:弟弟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咱明天砸墙,咱还像过去一样。

    二叔:好,砸墙!

    10、周家    

    周家杀年猪,很热闹。

    露萍将二婶和小燕请来吃猪肉。

    父亲抡起大锤砸墙。

    二叔手提大锤走进院里:哥,我也来砸墙。

    父亲:好,咱俩一块砸。

    合唱:三十年的坚冰一朝被融化,

          两家人和好如初又把话拉。

          常言道和气持家人财两旺,

          致富路上团结一致把财发。

          社会和谐人人都讲文明话,

        国家稳定举国上下开新花。

       家庭和谐直奔小康富裕路,

       没有大家哪有甜蜜咱小家。

     

          剧终。

    编剧:李茂栋

    邮箱:lnfclmd@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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