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冲破传统习俗的牢笼，
逾越包办婚姻的高峰，
一团火从山那边飘过来了，
迈着轻盈的脚步。
啊，是你我的公主，
我发疯似的扑了上去。
没有媒妁之言，
没有父母之命。
敢于迎着多嘴大嫂鼓舌摇唇，
手牵手肩并肩跳跳蹦蹦；
敢于轻视多事哥们嘘嘘有声，
我行我素一脸的细雨和风。
然而，我更向往
那绿色的军营和枪炮的轰鸣。
我要走了，你又来了，
空气凝固我们默默无声。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又是如此的匆匆。
我说得很沉重：
也许这是最后的别情。
你回答得反而轻松：
不！你会活着回来，
同时又是胸佩军功章的英雄！
二
不要问我何时归，
不要临别时苦苦把我追，
不要问我心里是否长有你，
不要为我肠断寸心碎。
也许我就要赴边锤，
也许出征战鼓已经把我催，
也许我能把军功章亲手献给你，
也许我将会马革裹尸回。
如果这最后的也许成为现实，
你不要有过多的忧伤。
男子汉有泪不轻弹，
好姑娘也要充满乐观意志坚强。
你看这没有生命的水蒸汽，
飞往天空织成朵朵雨云。
有一天，他化成久旱的甘霖，
亲吻大地万物滋润。
三
晨风，
唤醒
沉睡的山村。
大地，
迎来
清新的黎明。
庄稼，
欢送
东流的小溪。
农家，
开始
一天的劳息。
太阳，
从东边
大山顶冉冉。
炊烟，
在瓦舍
烟窗上袅袅。
你我，
牵着
身后的灰尘。
几株山花，
数行娟字，
两颗心在交鸣。
1986年8月3日初稿于随州烟岱堡
2000年7月1日修改于溪江
2015年1月22日三稿于溪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