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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电视剧脚本《岳飞传奇》第十二集 梁红玉击鼓战金山

  • 作者: 独孤浩伸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06-09-27
  • 热度95970
  • (第十二集)梁红玉击鼓战金山
        兀术的兵船停泊在黄天荡水域,附近就是有名的金山,它的对面是狼福山,停泊着韩世忠强大的水军船只。兀术清点人员,身边只剩了军师哈密蚩二殿下喇罕大元帅粘摩忽三元帅奇渥温铁木真,还有叛将刘豫及十几个平章和二十余万军兵六百余只船,忍不住叹息起来。
     
        兀术:“唉,想我兀术力举铁龙兵进中原,首次便大获全胜擒了大宋二个皇帝回国。可此次却偏偏遇着岳飞岳南蛮和他的岳家军,杀得某家损兵折将狼狈不堪,几个皇兄皇弟元帅丞相都已阵亡,叫某有何面目去见父皇老狼主!想起来真是心灰意赖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哈密蚩:“四殿下不必难过,有道是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的船只出黄天荡进长江过黄河回到北国,便不愁没有报仇雪恨的日子。”探军进舱报告,
     
        探军:“禀报元帅军师,小的探得这黄天荡是个死港,不通任何水道。要出去只有过前面金山水域入长江方可回国,可对面狼福山下就是韩世忠的水军,已被他堵住出路插翅难逃的了。”兀术等人闻言尤如金瓜击顶惊慌无措,半响才回过神来。
     
        兀术:“啊呀,不好了!军师啦,难道某家真的葬身于此吗?”
     
        哈密蚩:“不会的四殿下,天无绝人之路。探军,你们多去几个人找当地老乡多给些银子打听清楚可有什么隐密的水道可通长江,再速来报告。”探军领命出舱。
     
        哈迷蚩:“殿下,如今事已危急,内无粮草给济外无救兵支援,以臣看来需作二手准备。”
     
        兀术:“放屁!什么二手三手的,你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都是你这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当初擒获二帝坐了龙位不早就夺取宋室天下了吗?何至于弄得今天如此模样?传令三军明日就船出黄天荡与韩南蛮决一死战!”哈密蚩缄口无言。
     
        赵构兵马已到临安城,他走进新修造的皇宫金銮殿,看到满目的金碧辉煌和成群的歌妓舞女,并不亚于汴京和金陵,不由得心花怒放快步走上龙坛坐入龙椅。二旁文臣武将叩头跪拜三呼万岁,宋高宗赵构把手一摆,
     
        赵构:“众位爱卿平身,怎么不见靖安候徐仁徐爱卿呀?”万俟莴上前跪下
     
        万俟莴:“臣临安通判万俟莴启奏皇上,靖安候徐节度使不幸于十日前暴病身亡,是臣和临安同知罗汝楫共同接替修造好皇宫的。”
     
        宋高宗:“天不假寿,可惜了徐爱卿。那朕就封你万俟莴为临安府府尹,罗汝楫为临安府总兵,共同管理新京一切事务。”
     
        万罗:“谢陛下隆恩!”
     
        汉阳江口岳飞营寨中,
     
        岳飞:“各位兄弟将军,据探军所报兀术船只逃入黄天荡死港,已被韩世忠元帅水军死死围困插翅难飞了,这擒获兀术的功劳就让与韩元帅得吧。明日三军回转潭州驻防帅印暂由施全王佐二位贤弟掌管,愚兄带领张保王横回京述职,牛皋兄弟放假三月去藕塘关成亲,王贵张显汤怀吉青四兄弟可陪同前往祝贺并代愚兄做证婚人然后兴期回营,牛弟假满后回营。”
     
        众将:“遵元帅吩咐。”第二天,三路人马各自朝不同的方向前进。
     
        兀术船出黄天荡,五六百号船一字排开齐头并进。兀术坐在第一艘最大的船上举目望去,但见对岸战船摆列有十里之远,旗幡飘动楼橹密布尤如城墙一般,还有几百号小游艇都是十二浆,船上备有弓箭火器往来穿棱行动如飞。中军水营都是海鳅舰装有五六门火炮,竖起的桅樯密密麻麻森林相似高有二十多丈,两边金鼓旗号中间插着‘大元帅韩’的宝纛大旗。眼前是江波浩渺凶多吉少,远处是山势笼蓰如临绝地。兀术把心一横举斧高呼,
     
        兀术:“三军将士们,生路只有眼前一条,都随我冲啊!”于是鸣金吹角胡茄乱响五六百号战船在兀术指挥下横冲直撞驶向韩军水营。谁知还末靠近,对面游艇飞速而来弓箭火器齐发,海鳅舰上火炮轰鸣,一瞬时兀术的战船大多着火狂烧起来番兵被火烧死的跳水淹死的不计其数。兀术无奈只得下令灭火掉头回转黄天荡驻扎。这一仗他又损失一百余艘船只七八多万人马,兀术垂头丧气坐在船舱,哈迷蚩走进。
     
        兀术:“哈军师,昨天你说二手准备到底怎么个二手法?”
     
        哈迷蚩:“我是说这第一手是跟韩南蛮讲和,多给他一些金银财宝买一条生路回去再说。万一不行的话第二手就是多派些人去附近各地张挂榜文,若有解我危难者赏以千金高官,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有高人奇人亦未可知。”
     
        兀术:“也好,死马当活马医,这第一手某家以后来做,笫二手你现在就去办吧。只是以某看来你这二手也都隔靴搔痒虚谬得很解决不了问题。待烧坏的船只修复某家还要在夜间再冲它一次,我就是撞死南墙也不死心的。”
     
        韩元帅营帐,韩世忠正和梁红玉商议军情,
     
        韩世忠:“夫人,这兀术虽被我军围在死地,可为夫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岳元帅将这番奴赶到这里,要是从为夫手中逃脱叫我如何向皇上交待向岳元帅交待?昨日为夫去金山寺造访得道高僧道悦禅师,问讯他此次战况结局如何?他并不言语却给我偈诗一首在此,为夫怎么看也看不懂,问他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夫人你倒看看是何意思。”说着递给她一张纸,梁红玉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老龙潭内起波涛,鹳教一品立当朝。河虑金人拿不住,走马当前问路遥。
     
        梁红玉:“为妻也不解其意,况这‘河’字应为‘何’的白字。如此高僧为何写这白字呢?相公也不必伤脑筋了。以为妻看来这兀术日间讨不着便宜夜间必要来捞稻草,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夜间防范。他战败多次粮草又无多可以说是心急如焚千方百计要逃回本国。会不会乘我小胜无意提防夜间前来偷袭突围?况金人多诈,要防他一面与我攻战一面过江,使我两下遮挡不住。不如我二人分开军政,相公可同孩儿专领游兵分调各营四面截杀。妾身管领中军水营安排守御以防他冲突,待他来攻时只用火炮弩箭射住阵脚,既不使他向前也不与他交战,他见我不动必然冒死渡江。可命中营大桅上立起楼橹,妾身上去亲自击鼓,中间竖一大白旗吊一大灯球,将军和孩儿只看灯旗为号,鼓响则进鼓停则守,金兵往南灯旗指南金兵去北旗灯向北。元帅和两个孩儿协同副将领兵八千分为八队俱听为妻桅顶上鼓声再看号旗截杀,如此他便再也无法逃脱了,务要杀他个片甲不回再不敢窥想中原妄图我大宋了!”
     
        韩世忠:“夫人好个神机妙算滴水不漏,真是女中诸葛中帼英雄!为夫就照你的办!”
     
        梁红玉:“既如此,我俩各司其职,可叫军政司立下军令状,倘中军有失妾身之罪,游兵有失将军难辞其咎。”
     
        韩世忠:“是,遵老婆大人命!哈哈哈……”
     
        离开黄天荡约二百余里之遥,顺州地界某个小村庄一间孤另另的小屋里,这是张俊的老家。伤势已大有好转的金国三太子答罕正在修书,门外跑进张俊手中拿着一张告示榜文。
     
        张俊:“三殿下,不用写信了。兀术元帅还没有走,他的船被困在黄天荡死港,正急着觅人引路呢。那地方我熟悉曾在那儿做过三年地方官,兀术要活着离开黄天荡非老夫莫属了!三殿下这是哈军师派人在镇上贴的榜文告示我揭来给你看看。”
     
        答罕:“某家又不识汉文看有何用?黄天荡离此需几天路程?”
     
        张俊:“若是有马一二天可到,现在我们穷得叮咣响哪有钱买马只能走去总得五六天吧。”
     
        答罕:“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走,只要你能助四弟离开死地再加上救我的功劳,高官金银都大大的给你。”
     
        张俊:“做官我已经怕了,只要多给些金银让我在这老家多多置办些田地房屋财产,做个豪绅讨几房妻妾延续香火养老终年也就可以了。”
     
        答罕:“这有何难都包在本王身上,快走吧。”二人出门上路向黄天荡地界进发。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四百多艘战船悄无声息地驶出了黄天荡水域。兀术站在最前面一只大船的船楼上向远方眺望,只见水面平静毫无生气,他正在暗暗庆幸,可是没多久韩世忠水军的嘹望哨便发现了他们,只听一阵锣响,船上火把齐亮照得水面如同白昼。梁红玉软扎披挂手拿二根鼓棰纤腰一扭莲步轻勾踏着云梯早已到桅杆绝顶,离开水面有二三十丈,看着金人的大船如蝼蚁相似,船上动静一目了然。她眼见兀术指挥所有兵船向焦山大营冲击便伸展玉臂猛击大鼓,‘咚咚咚’直敲得鼓声连连惊天动地如雷鸣一般。听得鼓响海鳅船上万炮齐发火箭齐飞。兀术兵船无法向前便转舵向斜刺方向猛冲,只见高桅大白旗旁挂起灯球,兀术兵船向北白旗灯球也向北兀术向南也向南,韩元帅父子的快艇照着灯旗截杀,炮架弓弩箭如雨发,那八队游船再分为六十四小队,队队有队长,船船有艄兵,看着灯球旗帜,指东打东指西打西,那些摇橹的荡浆的射箭的发炮的,个个争先恐后勇气倍增。一时间鼓声夹着炮声,声声撞击在番兵的心头,直杀得兀术蒙头转向焦头烂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梁红玉丝毫不敢放松,隆隆战鼓敲得不绝于耳。险些儿使坏了细腰玉软风流臂,喜透了香汗春融窈窕心。旁边撑旗灯的是她的心腹女将小红,
     
        小红:“夫人,你敲了半夜也吃力了,让小红替您敲会儿吧。”
     
        梁红玉:“不,我行!你专心看好敌船掌握好白旗,千万别分心,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这一仗直打到天亮方停.金人船只才狼狈败回黄天荡,兀术损失比上次日里更为惨重,只剩了百余只船三万余人,大元帅粘摩忽兀术女婿龙虎大王和副元帅狐黑闼还有叛将刘豫五六个平章也都葬身炮火填了鱼腹。至今《宋史》上还写着:“韩世忠大败兀术于金山;妻梁氏自击桴鼓。”宋水军大获全胜,太阳已高高升起,水面归于平静。韩世忠从小船健步跳上梁红玉的大船,只见妻子汗湿秀发正站在甲板上迎接。灿烂的阳光照在她秀色可餐的脸庞上更显得妩媚动人飒爽英姿另有女中豪杰的风味。
     
        韩世忠:“妻啊,这次大捷你的功劳不小。也是圣上洪福齐天,兀术合该命绝。今后我军只消把江口堵住,此贼焉得逃脱?不消数日粮尽弹绝要不死也怕难喽!只要兀术一跷辨子为夫即刻约了岳元帅进京,共同请命带兵北上直捣黄龙府救回二圣君。”
     
        梁红玉:“相公,咱可不能被胜利冲昏头脑,还得时刻保持警惕,防止他狗急跳墙,以免功亏一篑。”
     
        韩世忠:“夫人说的也是,我这就去各船布置,加强防备,以免真的让他又成漏网之鱼。”
     
        梁红玉:“为妻跟你一块去。”二人一起并肩走向邻船。
     
        笫二天午后,兀术带领剩余船只兵马三出黄天荡,但见对面韩营水军依然守得铁桶一般料不能冲出于是下令停船,派了五六个士兵到船头高处呼喊:“四太子请求韩元帅出来打话!”不一会但见宋军把战船分作左右二营,中军大营海鳅船放开,从中驶出一条大船,船头上弩弓炮箭排列数层以防金人暗算。二旁有百余只小艇护卫,艇上宋兵箭在弦刀出销戒备森严。韩世忠和梁红玉坐在中间,左边立着大公子韩尚德右边立着二公子韩彦直。两船相隔约二百余步各使水手停住,兀术到船头脱帽跪下,大声禀告,
     
        兀术:“韩元帅梁夫人,某今服输,乞放一条归路回去,重金相酌!”
     
        韩世忠:“呸!兀术,你把我夫妇看作何等样人?!你侵我国土杀我百姓实乃罄竹难书。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放下武器自缚投降,否则我就等着收你的人头了!”
     
        兀术:“韩元帅,中国和金国本是一家,皇上和金主犹如兄弟。只因江南贼盗群起造反作乱,故我领兵南来帮助宋皇讨贼镇压的。无意间冒犯了韩元帅虎威困我在此,如今对天盟誓:从此和好永不侵犯愿为属国岁岁进贡朝贺,只求乞放回国便送降书降表!”
     
        韩世忠:“哈哈哈……,你休得巧言哄骗,本帅不吃你这一套!你金人番奴久已背盟弃义,毫无信用可言。除非立即送回我二帝退还我强占领土和国宝针炙铜人方可讲和,否则一切免谈!回船。”韩世忠大船徐徐回营,水寨又马上合拢。兀术呆头呆脑跪着,眼睁睁望着韩元帅进营一筹莫展。过了许久这才下令所有船只回转黄天荡。
     
        北地五国城,风卷大雪铺天盖地,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风雪中崔孝一拄着拐棍艰难地向一口枯井一步步走去,他一手挎着破竹篮,篮里装着牛羊肉,上面用一件大皮袄盖着。嘴里不停地呼叫,
     
        崔孝一:“皇上啊,你们在哪里呀?老臣来看你们了!”旷野中声音凄厉而颤抖,最后又被狂风雪淹没。他走过一口井又一口井却始终找不到关押徵钦二帝的那口井,最后身疲力竭倒在了雪地上,嘴里仍轻声呼唤,
     
        崔孝一:“圣上……皇上……老臣给你……你们送……送……老臣对对对……对不起……你……们了!”大雪很快盖没了他的身体竹篮和拐棍。
     
        远处一口枯井内,宋徽宗和宋钦宗二人正龟缩在一起互相取暖,雪花从井口飘进,落到他们挡在头上的羊皮祆上。宋徽宗抬起满是白发苍苍的头仰望井口的天喃喃自语,
     
        宋徽宗:“这受罪的日子那天才是头呵?!九皇儿也不知怎样了?逃没逃回去,救不来救寡人啊!……”
     
        贺兰山北山脚下,一顶破毡房里住着秦槐夫妇,他们被老狼主赶到这里已经多年。此刻二人正坐在桌旁吃饭,桌上只有一碗羊肉二碗羊奶,王氏望着低头吃肉的秦槐发牢骚。
     
        王氏:“你看看咱跟着你过的这是人的日子吗?长年累月就吃这病牛死羊肉,人也快变成牛羊了!如此下去叫老娘怎么活呀?!”秦愧抬起头望着王氏无精打彩地说,
     
        秦槐:“你叫我怎么办?我堂堂一个状元爷不也在这里掏酱糊吗?谁叫咱大宋皇帝不争气呢?弄得我们跟着受罪。”
     
        王氏:“可总得想个法儿离开这鬼地方回中原去啊。”
     
        秦愧:“你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吧,几千里地又没钱买脚力,走到驴年马月也走不出沙漠,弄不好不饿死也渴死。就算九死一生到了中原,没有凭证怎么进关?还不是被捉住投进监狱发配边疆,到那时不但受罪还失去自由,省省吧,就看老天爷帮不帮我秦槐的忙了。”
     
        王氏:“你头上生角,老天爷看见赶紧来帮你?!”
     
        秦愧:“这也难说,你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劳其筋骨’吗?”
     
        王氏:“好好好,吃你的鬼羊肉吧,没用的东西老娘也懒得理你。”二人埋头吃肉喝奶。
     
        兀术在船舱里坐立不安,就象一只斗伤的狮子被困在铁笼子里,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东头,就这样不停地来回走着。没有人敢打扰他就连一向言听计从的军师哈密蚩也只是站在角落不敢多言。这时从舱外走进一个小兵来报告,
     
        小兵:“禀告四狼主,有二个南朝服装的人要见殿下,其中一个说是三皇子答罕,可小的看怎么也不象,要不要让他们进来?”兀术立定想了想然后说,
     
        兀术:“难道孤的三皇兄没有死?快请他们进来。”答罕和张俊走进船舱,他们互相对视了好久好久,兀术把答罕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突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痛哭起来。
     
        兀术:“哇呀呀,我的三皇兄你真的还活着,真是某家天大的喜事啦!你怎么瘦成如此不成人样,难怪小兵认你不出,快说说怎么回事?”答罕揩干眼泪,
     
        答罕:“这次我大难不死,能够活着回来见元帅你四皇弟,还真亏了平南王张俊将军呢,咱得好好谢谢他。”
     
        兀术:“噢,究竞怎么一桩事?快坐下说,张将军你也快坐,快坐下!”三人坐定。
     
        答罕:“牛头山大战我被杨再兴狗南蛮刺了一枪,亏得我盔甲厚没有刺透心脏,被他挑落马下滚入土坑当时就血流不止昏死过去。待我醒来见张将军正在拉我,他也受了轻伤,好容易救我到他老家养伤至今,又因没有多余的钱买补品,故此瘦得皮包骨头脱了人形了。”
     
        兀术:“这么说还多亏了平南王张将军你了,孤王要重重谢你!可你们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张俊:“这是小将去镇上买吃食时看到哈军师贴的榜文告示,这才得知四狼主被困黄天荡的,臣和三狼主就立刻赶来了。”
     
        答罕:“是啊,张将军说他在这地方做过官,知道地理环境能救你出死地呢。”
     
        兀术:“那太好了!张卿家你要能让某家离开这里重回北地,你就是孤王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我要封你为‘一字并肩王’,你要什么都可以,决不食言!倘若将来灭了大宋朝庭,孤王就分给你一半天下,共享荣华富贵。”
     
        张俊:“四殿下,小将对于当官已经再无兴趣,弄不好将来又是一头猪羊!若是四狼主能看在我劳苦功高份上就多赏我一些金银财宝,让我能安享晚年足矣!”站在一旁已久的哈迷蚩这时开口,
     
        哈迷蚩:“平南王张将军,您千万别误会!四狼主决不是恩将仇报的人,牛头山之事,实是万不得已,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要金银不是问题,快说说怎样救四殿下出险地吧。”
     
        兀术:“是呀是呀,军师说的没错,军中还有五千两白银你先拿二千两去,待某回国后再派人送一万两到府上卿意如何?”
     
        张俊:“多谢四狼主厚赐!臣曾在这里做过三年总兵,知道这黄天荡边上有过一条故河叫老鹳河,直通秦淮到长江过建康北溯黄河。只因年久失守淤泥堵塞便不再通水,黄天荡因而成了一个死港。如今只要叫士兵日夜开工,挖掘老鹳河旧有水道,不消一天一夜便可引运河水通船了。到那时四狼主神不知鬼不觉扬帆而去,韩世忠封锁再严又奈你何?!”
     
        哈迷蚩:“这倒真是一条妙计,但不知故河道在哪里?”
     
        张俊:“军师,小将当然还记得。这就领你们去寻找挖掘,只是……”
     
        兀术:“哈军师你去备二匹好马,一匹给张将军骑用,另一匹驮二千两白银。这些白银分二袋装好,待张将军寻着旧河道就可骑了走。另外一万两孤王写张欠条,到了黄龙府即差人送来决不失信,这下张将军你可以放心了吧。”
     
        答罕:“是啊,张将军,待某回国后,也差人送上三千两白银以报救命之恩。以后若有差遣只管来信,本王当竭尽所能相助,决不食言。”
     
        张俊:“二位狼主言重了,小将这就领你们去寻找堵塞的旧河道。”
     
        在张俊引领下三万番兵挖掘老鹳河,真是人人奋勇向前个个精神抖擞,为了活命连兀术也挥揪大干起来。第二天傍晚河已挖通,兀术带领百余船只逃出黄天荡扬长而去。
     
        通往顺州的小路上,张俊骑在马上满心欢喜洋洋自得,另一匹马上驮着他卖国求荣得来的二千两白银。
     
        牛皋五将匆匆赶到藕塘关,牛皋熟门熟路径直来到徐府,远远见门上白球高挂黑布缠绕,牛皋一惊,五人随即下马。
     
        牛皋:“这是怎么回事?真诲气!俺老牛好不容易赶来办喜事,怎么迎头遇着徐府死人,难不成奔丧来了?”
     
        汤怀:“牛兄弟别抱怨了,快进去弄个明白要紧。”五人大踏步进徐府。
     
        徐府客厅,老家人徐福招呼五人坐下喝茶,
     
        徐福:“五位将军请稍等一会,我家老夫人马上就来。”从侧门走进徐夫人戚氏姐妹,她俩由二个使女搀着坐定,满身素缟满脸悲戚。
     
        牛皋:“老夫人,府上出了什么事?是何人死了?”
     
        戚氏:“牛将军,你还不知道吗?是你连襟徐总兵不幸亡故了。”
     
        牛皋:“这怎么会呢?牛头山我明明和杨将军等五人送他冲出金营看他前往临安上任的,怎么会出事呢?到底怎么死的?”
     
        王贵:“牛兄弟,你不要心急,让徐夫人慢慢说。”
     
        戚氏:“徐总兵上任后不久便来信说皇上升他为临安节度使,负责修造皇宫,待竣工后即派人接我姐妹去临安。可二个多星期后老家人徐福就捧了他的骨灰回来说是得了暴病而亡。其中隐情就让徐福说吧。”
     
        徐福:“那一日天已大亮,徐大人还未起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老奴呼唤亦无声响,我情知不好便叫人撞开,进内一看徐大人已死在床上。我便赶紧让人通知临安通判万俟莴同知罗汝楫,他二人带了一个仵作看后说是暴病而死。并且要立刻连同床上用品一起火化以免传染。老奴拦阻他二人硬是不许,老奴只得捧了徐大人骨灰回转藕塘关了。”
     
        牛皋:“徐夫人,如此说来徐大人死得蹊跷,我等这就前往临安告知岳元帅并向二贼问个明白。徐夫人节哀保重,小将等告辞了。”五人不顾戚氏苦苦相留,出门上马向临安而去。
     
        岳家庄岳飞故居客厅,岳夫人李氏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正在吩咐家丁岳安,
     
        李氏:“岳安,你收好这封信,先去牛头山前线找老爷,倘若战事结束老爷不在,可沿途打听清楚务要送到他手中。另外可对他说,老夫人得病多日虽经药石总不见起色反日见沉重。她还不肯让老爷知道,说是免得让老爷分心军国大事。可我总觉不妥,因此来信告知,来与不来务必请老爷自己定夺,都记下了吗?”
     
        岳安:“是,都记下了,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李氏:“另外你要多带些盘缠,出门在外诸多不便缺短银两寸步难行,路上自己小心些。”
     
        岳安:“小的银子已带足了,请夫人放心吧,岳安告退。”他拿了信放妥,肩背包裹腰挂佩剑然后出门上马向牛头山绝尘而去。
     
        韩元帅水军大营,韩世忠和夫人梁红玉焦急地等待大儿子韩尚德进入黄天荡深港探听兀术动静的消息。
     
        韩世忠:“夫人,为何尚德儿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自从上次谈判不成,兀术已经好几天没有动静了,难道都饿死了不成?”
     
        梁红玉:“相公,我看不然,一定有意外发生,这兀术哈密蚩狡猾残忍。不如再派十只小船由彦直儿带领前去支援你看可好?”
     
        韩世忠:“好啊,彦直我儿。”韩彦直闻声过来,
     
        韩彦直:“爹爹有何吩咐?”
     
        韩世忠:“你哥去探听军情这么久还不见回来,恐有意外,你也带十只小艇前去接应,速去速回不得有误!”韩彦直答应一声“是”带领十船飞速而去。可没过多久二十只小艇都先后回营,弟兄俩气急败坏上韩元帅大船。
     
        韩尚德:“不好了,爹爹母亲,兀术番奴竞挖开老鹳河故道于四天前逃走了!”元帅大惊,
     
        韩世忠:“什么?你说什么?天下会有这种事?”
     
        韩尚德:“孩儿探听得明明白白,据当地老乡说,有二个宋人上了兀术的船,其中一人很久前曾像是做过当地的总兵官,之后全部番兵在他指引下日夜不停地掘开老鹳河淤泥,通水后兀术便把烧坏的船只阵列于黄天荡出口处以迷惑我军,自己带领人马乘上好船,连夜从通水的老鹳河逃往汉阳口入长江逃走了。”
     
        梁红玉:“怎么这死港里还有老鹳河故道……噢,我知道了,相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还记得道悦禅师的那首诗吗?你拿出来看看。”韩世忠拿出仔细一看,暴跳如雷。
     
        韩世忠:“罢了,罢了!果然是天机已定,原来道悦禅师给我的偈诗却是一首藏头诗,每句头上按着‘老鹳河走’四字,兀术番奴命不该绝呵!难怪听说上次在黄河里被岳元帅手下总制官阮良捉住了都会逃脱,老夫此次也是‘大意失荆州’了。”
     
        梁红玉:“虽然是天意如此,也是我大宋的不幸,朝庭追究责怪下来将军也难脱其咎了。只是这丧尽天良的引路挖河者究属何人呢?相公,我们再在此也无益了,不如回汉阳江口屯营扎寨吧。”
     
        韩世忠:“好的,明日就移船汉江口驻扎,为夫也该上表自劾待罪。”
     
        第二天,韩世忠水军大小船只浩浩荡荡向汉阳江口驶去。
     
        岳安不停挥动马鞭飞奔着,当他到一座荒僻的山岗时,突然从山上跳下十几个强徒拦住去路,他们手拿刀枪棍棒脸上蒙着黑布露出凶狠残忍的目光。马一惊竖起双脚‘咴呜’一声长嘶,岳安用力扣住马站定拔出腰间宝剑厉声呵斥,
     
        岳安:“大胆狂徒,大白天打劫,不怕官府剿灭吗?还不给我让开!”强盗头子上前,
     
        强盗头:“什么官府不官府!留下包裹马匹买路钱,老子就放你一条生路去吧。”
     
        岳安:“放你娘的狗屁!几个草寇怕你不成?都一块上吧。”
     
        强盗头:“嗨,还蛮横得极呢,小的们,给他点颜色瞧瞧都一起上!”众强盗蜂涌上前团团围住马匹,嘴里乱叫乱叱手中刀枪棍棒乱舞。岳安举剑护住马拚命砍划,几个小匪徒竞被他击中倒地。可时间一长体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剑也舞得慢了。强盗头子见机会来了,忽悠一下跳到马后手中双锤猛一下击中马腿,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马倒地把岳安从马背上重重掀落地下,众匪徒一拥而上……
     
        (第十二集完)(第十三集预告:王氏乱情淫兀术)

      本文标题:连续电视剧脚本《岳飞传奇》第十二集 梁红玉击鼓战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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