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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脚本《岳飞传奇》第十六集 八锤大闹朱仙镇

  • 作者: 独孤浩伸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06-10-18
  • 热度111954
  • (笫十六集) 八锤大闹朱仙镇
        就在黑衣人闭眼等死,张保的混铁棍落在头顶的千钓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一杆丈八长的蘸金枪插在黑衣人头顶和混铁棍之间,接着用力一挑,混铁棍飞出丈外,张保落地。
     
        张保:“元帅,你这是……?”
     
        岳飞:“张保,不得伤人性命。”接着下马来扶黑衣人。黑衣人惊醒急忙解下背上包裹用力扔向岳飞,就在岳飞一楞,本能地双手改接包裹的时候,黑衣人忽地站起,转身飞一般逃走。张保拾棍拔脚追去被岳飞喝住,
     
        岳飞:“站住张保!别追了让他去吧。”此时韩元帅刘节度使张宗吴等人都已骑马赶到。
     
        宗方:“岳元帅,为何轻易放走刺客贼人?”
     
        岳飞:“宗将军,这不会是刺客贼人。你想,炮声刚过大帐刚搭空空如也,他刺杀何人又偷何物?至于为何来此我们进帐看了包裹自然明白。”众人进帐坐定打开包裹一看,全都目瞪口呆,有几个‘呀’的一声惊呼起来。原来是金光闪闪的一大包金子,折合白银足有几千两可抵全军半月多的军饷。金子堆里压着一封信,岳飞取出一看,(女声画外音):“元帅哥哥,小妹自从别你,探得顺州地界有一张姓暴发户,强买强卖广置房地产,勾结官府天恶不作,本想一刀结果其性命又恐累及无辜。故取其不义之财送兄聊作军饷。另告兄,罗勇非善类,乃淆小恶徒,不但所求之事泥牛入海,还需防小人难养血口喷人!妹还探得,顺州张姓实乃指引金兵兀术掘河逃生的罪魁祸首,所得金银皆来自金邦,故取用无愧尽可放心。妹告仅此,望兄保重妹去也!”岳飞看罢递给韩刘张吴等人看过收好,重重叹了口气。
     
        刘光世:“岳元帅为何叹气,我曾听刘琦老大人说你出生三天丧父又何来妹子?”
     
        岳飞:“唉,这是我远房表妹,曾在峨嵋山学艺后行走江湖,是个专干劫富济贫的女侠客。”
     
        韩世忠:“这顺州张贼究系何人?老夫回去后定要查明此事活剥了他皮方消我心头恶气!”
     
        张浚:“岳元帅,令表妹信中说罗勇非善类,我等倒要提防他了。但军饷无着如之奈何?”
     
        岳飞:“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目下大家先分了这包金子以暂充军饷吧,既来之则安之不来之也安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帐外忽报牛皋三将护送王佐陆文龙来营,众人闻言欣喜,全出帐迎接,岳飞一手挽了王佐一手拉住陆文龙,
     
        岳飞:“有劳贤弟辛苦了!陆公子,本帅代表全军欢迎你回归中原。”韩世忠捏住王佐空袖激动地说,
     
        韩世忠:“王将军你一条臂膊不但救了全军将士也救了大宋江山,真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本帅可要好好谢谢你,以后定要上表向皇上奏明此事彰扬你莫大功劳。今日本帅作东借岳元帅大帐以为王将军陆公子接风。”于是众元帅将军俱摆席庆贺尽欢而散。
     
        完木陀赤败兵逃回番营向兀术禀报,兀术怒气冲霄,
     
        兀术:“某又上了岳南蛮的当了!这苦人儿也真能玩命,断臂诈降说反王儿陆文龙还折损我两员大将,只是你们逃回宋营又有何用?难道不知道它被某炸得灰飞烟灭了吗?真可笑!”
     
        天已大亮,兀术终于兴高采烈走出帐蓬,他耀武扬威的刚要吩咐出兵,探军来报,
       
        探军:“禀四狼主,不知何故宋军依旧在原地立起营寨,而且比原来更为雄壮整齐。”
     
        兀术:“啊呀,我的当可上大了!定是陆文龙苦人儿预先透露了军机然后逃回宋营的。快叫三元帅奇渥温铁木真带领一千人马和剩余炮弹去小树林再次炮轰岳飞,以发泄某满腔怒火!”过了不久奇渥温铁木真匆匆去而复回,
     
        奇渥温铁木真:“禀元帅,未将到小树林已不见了‘铁浮陀’,按照轮印痕迹才发现被宋兵全部破坏并推入小商河中,无法再使用了。”
     
        兀术:“哇呀呀,可恨啊可恼!想不到王佐这一臂作用如此巨大,岳南蛮军中有这么多奇人异士骁将健卒,并且死心踏地忠心耿耿为其所用,某又怎么玩得转过他呢?又怎能打到临安活捉赵构夺取宋朝天下呢?!罢了罢了,真真气死我了!待哈密蚩军师回来再说吧。”于是他只得按兵不动,在帐中大口大口喝着羊奶等待哈密蚩消息.
     
        临安城西湖苏堤,景色优美鸶歌燕舞,真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堤岸边停泊一艘大龙船,船舱里坐着员外打扮的秦槐夫妇对坐饮酒赏玩景致,下面优伶翩翩起舞,秦槐喝酒大笑,
     
        秦槐:“夫人,这般神仙日子如今你可满意了?我早就跟你说过,老天爷会帮我忙的。”
     
        王氏:“省省吧,还不是靠了四狼主大恩大德大慈大悲!只不知他如今打到哪里了?”忽然只听岸上一个破衣人摇着拔郎鼓大声叫卖着走来走去,
     
        破衣人:“卖蜡丸,卖蜡丸!蜡丸只卖知丸人,买去蜡丸便知情!”王氏一看却是哈密蚩,便附身低头在秦槐耳旁轻声说,
     
        王氏:“相公,岸上叫卖蜡丸的是哈军师,定是四殿下派来联络的,快传人叫他上船来。”                                                                                                                         
     
        不一会哈密蚩在家人何立引领下走进大船舱,秦槐把手一挥歌妓全都退出舱外待命。
     
        秦愧:“你卖的是什么蜡丸,可治得老夫的心病?”
     
        哈密蚩:“我这蜡丸专治心病,且有绝妙的药方在丸内。但要早医,慢了就无效了!”
     
        秦槐:“既如此我买了,你把腊丸留下我照方服用便了。赏你十两银子去吧。”
     
        哈密蚩:“小人谢老爷赏,告辞了。”哈密蚩递上腊丸从何立手中取了银子刚要出舱,
     
        王氏:“慢,你家主人好否?可有什么话特地带给我?”
     
        哈密蚩:“我家主人不好,他还说了:‘对天立誓可还记得’?”秦槐夫妇闻言楞住,一时呆若木鸡,哈密蚩走出船舱上岸,依旧摇着拔郎鼓一路叫卖着回转兀术军营。
     
        秦槐夫妇回到密室急忙剖开腊丸取出纸条看完。
     
        秦槐:“兀术要我害死岳飞,这事一时倒也难办。他如今统帅各路大军正受皇上恩宠。罗勇回来又只说他克扣军粮怠慢钦差,我仔细问过全是立不住脚的一派胡言,叫我怎么下手?”
     
        王氏:“那你还不快另想它法,你不听哈军师临走说的‘对天立誓可还记得’?”秦槐摇着头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王氏:“你别走了!走得我头昏脑胀的。四殿下既在朱仙镇附近受挫,日子不好过你又一时想不出办法,就填一道圣旨让岳飞先撤军再讲,就说待有了粮草再进兵不迟,这样就可减轻四殿下的压力了,然后再想个好法儿,实在无法可想就弄个‘莫须有’的罪名整死他。”
     
        秦槐:“也好,我立刻派人十万火急送去。”
     
        岳飞中军大帐,韩元帅刘节度使张浚宗方吴蚧吴鳞及众将济济一堂聚集议事。
     
        岳飞:“众位元戎将军,近十天来未见兀术有何动静,而我军粮饷有限,不能久耗必须早作决战。本帅几夜来去探他军营见兀术摆的是两条‘长蛇阵’,头并头尾搭尾也称‘金龙绞尾阵’。故此我想明日约定决战,你等看如何?”
     
        韩世忠:“岳元帅,皇上封你为武昌开国公文武都督总大元帅,我等都是属下你就下令吧。”
     
        吴蚧:“是啊,岳元帅,三军士气高涨同仇敌忾,都盼着和金兵决一死战你快下令吧!”
     
        岳飞:“好,众人听令!”帐内所有人齐声高呼:“请元帅下令!!!”顿时声震山岳。
     
        岳飞:“韩元帅刘节度使,你二人带领本部兵将从我左营绕出袭击番营左边的‘长蛇阵’;张浚宗方和吴蚧吴鳞将军,你们也带本部人马从我右营绕出袭击番营右边的‘长蛇阵’;本帅率领军中诸将袭击番兵中军,然后兵分二路朝左右扩大战果和韩张二军会合。明日辰时听我中军三发炮响一齐冲杀,如此三面齐出分段包割,定要将兀术大军全数消灭在朱仙镇。以上诸将速回本军早作准备切勿误事.”韩刘六将辞出回营.
       
        岳飞:“岳云严成方何元庆狄雷,你四将带领一万人马打头阵然后向左进击;余化龙罗延庆陆文龙张宪郑怀关铃,你六将也带一万人马打二阵接着向右横扫;阮良陪同王佐将军和陆文龙奶母即刻去朱仙镇王贵张显总兵府安歇,施全汤怀张国祥三将带领一千人马留守本处大营,牛皋吉青董平张保王横张立张用耿明初耿明达九将和其余兵卒随本帅打三阵,不得有误!”众将齐声:“遵元帅将令!”
     
        笫二天辰时,只听得岳飞中军营中轰隆隆三声炮响,瞬时间各路人马尤如下山猛虎出洞蛟龙声震寰宇漫山遍野向金兵冲击。中军八大锤首先冲入,紧随其后的是一棍一刀五杆枪,番兵撞着锤化为肉饼,挨着枪人仰马翻,碰着棍命丧黄泉,接着刀人头落地。岳元帅一马冲出举起沥泉枪左刺右挑,马前张保抡动镔铁棍马后王横舞起熟铜棍,后面牛皋吉青等一齐杀入,数万岳家军呐喊着冲锋陷阵。金兵长蛇阵被中间切断左右营阵脚走动,兀术在将台上急忙挥动令旗二边蛇尾向中间席卷,犹如两个剪刀股钳来。却不料韩世忠父子刘光世节度使张宗吴众将挥军掩杀切断蛇尾,‘金龙绞尾阵’倾刻间乱作一团自顾自逃命要紧。兀术看大势已去忙下将台,提斧上马带领答罕奇渥温铁木真铁先文郎善字魔里鹘眼郎君等入阵厮杀。岳云四将八柄大锤冲在最前面,岳云银锤摆动,严成方金锤使开,何元庆铁锤飞舞,狄雷铜锤并举,一阵狂轰烂炸打得金兵弃盔丢甲慌不择路拚命四散逃窜。四人杀得性起正遇兀术等过来,便不由分说扑向兀术等人。金银铜铁锤,八锤大闹朱仙镇。兀术举斧来迎却那里是岳云对手,才挡得他三四锤便落荒而逃。答罕被何元庆铁锤击顶死于马下,这一次再也无法死里逃生了。善字魔里鹘眼郎君也先后被严成方狄雷双锤击毙。奇渥温铁木真铁先文郎一前一后保着兀术向北狂逃。八大锤一起一落金光闪灿杀气缤纷摧枯拉朽,直杀得金兵尸如山积血成川流。这一仗名垂青史,至今各剧种都上演名剧《八大锤》,久经不衰。兀术倒拖金雀斧伏在马背低头狂奔了四五十里,忽见前面山峰峻削石壁危峦,单身尚需攀藤附葛方能上去何况人马数十万!兀术大惊失色语天伦次忙问身旁将士,
     
        兀术:“这……这……这是什么地方?孤王怎……怎么到了这……绝……绝地?”
     
        铁先文郎:“这里地名金牛岭,翻过此岭西拐才是朝北回国之路,可怎能过得此岭?”只听后面喊杀声此起彼落渐渐接近。兀术下马独自上前仰天长叹,
     
        兀术:“石壁啊石壁,某家如今后有追兵前有你挡路真是进退两难!今又损兵折将一败涂地,再有何面目回见老狼主?某就死于此地罢休,罢,罢,罢,此乃天亡我也,不如就一头撞死在你这石壁上算了!”于是撩衣倒退几步望着石壁上用尽全力一头狠命撞去。众人刚要阻拦巳是不及,只听‘轰’的一声,惊天动地,兀术巳然倒地。紧接着震天价又一声巨响石壁被兀术头撞处两边分开,豁喇喇峻岭危岩尽皆两面倒下,山巅尽平露出一条大道。兀术爬起心中大喜过望,众兵将尽皆谔然半响做声不得。兀术回头厉声招呼,
     
        兀术:“还呆着干啥?!快随某家逃生啊!”铁木真牵来马兀术一跃骑上,带领众兵将逃上岭去,后面番兵一拥而上人人奋勇争先反挤塞住了,刚过得近万人忽听又一声雷响,巅崖石壁依旧合垅,被夹死在危峦间不汁其数。后面金兵不得上岭追兵又到被斩杀殆尽,兀术在岭上看去,宋军如砍菜切瓜一般,杀得自己人马尽皆丧生,不由得眼中流泪,
     
        兀术:“这岳南蛮如此厉害,杀得某家几十万人马只剩了近万,某就算天可怜见死里逃生还有何面目活于世上,不如自寻了事。”说着拔出腰间宝剑就要自刎。奇渥温铁木真慌忙上前一把夺下兀术手中宝剑,铁先文郎一跃抱住兀术身子,
     
        奇渥温铁木真:“四狼主何必轻生?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老天怜我,何不下岭扎营,等待军师回来必有好音。”
     
        铁先文郎:“是啊,四殿下切勿灰心,待军师回来再作打算吧。”于是两军各在金牛岭两边安营扎寨,一时都无法跨越。
     
        顺州张氏大庄院刑房密室,张俊坐在上首大靠背椅上怒目圆睁,下面六七个恶奴手拿皮鞭棍棒等物站立两厢,当中地上躺着个女人,已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剩了一口气,她就是张俊最得宠的十一房小妾,
     
        张俊:“贱人,臭婊子,还不快从实招来!我的金子你偷去藏哪儿啦?快说!”见久无回声一恶奴上前摸了摸她鼻息,
     
        恶奴:“禀老爷,她巳昏死过去。”
     
        张俊:“用冷水泼醒了再问,不讲再打!务要从她身上打回老夫的金银来。”另一恶奴捧来冷水连浇了三盆,小妾悠悠醒转。
     
        小妾:“痛死我了,痛死……痛死……我了。”
     
        张俊:“贱人,金子在哪?快说呀,不说再打!”
     
        小妾:“妾身不知道,我真的没偷。我只有一个老母久无来往能藏何处?我是冤枉的。”
     
        张俊:“哼,老夫巳派人去你母处搜查,不怕你藏到天边去。我的金银就放你屋里,不是你偷难不成老夫自已偷了不成,还要狡辨给我往死里打!”二个恶奴上前举鞭抽打,‘辟拍辟拍’皮鞭像雨点般落在娇弱的身躯上,小妾翻来滚去哭叫声痛彻心肺,不一会又昏死过去。这时房外走进另一恶徒,
     
        另恶徒:“老爷,她娘家全已搜遍,小的们掘地三尺也无发现,只得将其老母押来由大人发落。”
     
        张俊:“把老鸨母押进来。”小妾母入内见女儿被打倒地昏死,便一声惨叫扑了上去。
     
        小妾母:“儿啊,你我前世作了什么孽,今世要受这报应!好端端的被老爷打得死去活来,究竞为的什么呀?老爷,你就饶了我这苦命的孩子吧,她还小不懂事,得罪了老爷老身代她磕头陪不是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吧。”说着跪地磕头连连。
     
        张俊:“呸!老匹母,她偷我金银几千两,我岂能饶她?你留在这里待她醒了好好劝她交出来,不然打死了老爷我只当打死一只狗,哼!”说完带领众恶奴离去。小妾母一面摇一面撕心裂肺般叫喊,
     
        小妾母:“女儿呀,快醒醒!你从小死了爹,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只因家境贫寒不得巳才让你入籍糊口。只道从良能过上好日子,却不料打得体无完肤一命休!儿啊快醒来!”小妾终于被唤醒微徵睁开眼,见是母亲便挣扎着说,
     
        小妾:“娘,儿要跟你永别了,今后你自己保重女儿不能侍奉了。”
     
        小妾母:“儿呵,究竞为了何事他要狠心把你往死里打?”
     
        小妾:“娘啦,他诬我偷他金银,儿这才死劫难逃啊!我死后你千万留心为儿报仇。”
     
        小妾母:“老娘已是秋后蚂蚱蹦跳不了多久,怎样为儿报仇?”
     
        小妾:“娘呵,这老贼叫张俊,勾结金邦卖国,曾指引兀术掘通老鹳河逃生。他的金银就得自金国,不知被何人盗去却诬女儿所为,才被他打得命归黄泉。你好孬要活下去寻着当年在黄天荡的韩世忠元帅去告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这才为女儿报了仇了,听说韩元帅在湖广一带……。”说完一声惨叫死于非命。小妾母扑在女儿身上嚎啕痛哭。门外家奴听得进内仔细看后忙去大厅报告。
     
        家奴:“禀老爷,十一夫人已死。”
     
        张俊:“拖出去抛在荒郊野外喂狗,把那老不死轰了出去完事。什么大惊小怪的也来报我,老夫追不回金银烦着呢!”
     
        山野小道旁,一个老妇人双手捧着泥土,堆在一个小土坟上,她巳哭干了眼泪仍在喃喃泣语,
     
        小妾母:“女儿啊,你放心去吧,老娘拚了老命也要寻着韩元帅为儿报仇的,我这就上路,你不用挂心去投个好胎吧。”说完站起身柱着拐棍提着竹篮义无反顾地一步步走上小道。
     
        金牛岭南山脚下宋营,众元帅大将都聚集岳飞大帐议事。
     
        岳飞:“众位元戎将军,本帅巳写本章进朝报捷,并要求催趱粮饷来此,只待到后就可发兵扫北了。只是目前粮草已无多如之奈何?”
     
        韩世忠:“老夫也早就修本十万火急进京并把王佐将军的丰功伟绩禀明皇上,也提及军中缺粮,可就是没有回音却不知何故?难道朝中奸臣作梗不成?”
     
        吴蚧:“岳元帅,不如我们学三国时曹操屯田,才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帐外王横入报,
     
        王横:“报元帅将军,营外钦差到请岳元帅接旨。”众人忙随岳飞出帐跪倒钦差前,
     
        钦差:“皇上有旨:即着岳飞班师回营,驻守朱仙镇养马歇息,待明年秋后粮草丰足再议出兵。韩世忠刘光世张浚吴蚧各军都回原驻地防守,不得有误,钦此,谢恩!”
     
        岳飞等:“臣等接旨。”众人站起,
     
        岳飞:“张保,陪钦差去后营用饭安歇。”张保领命众人随岳飞进大帐坐定。
     
        韩世忠:“岳元帅,咱们打得兀术五六十万人马只剩了上万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今眼看成功在即,却不发粮饷反召大元戎兵回朱仙镇,又遣散我等。岂不把收复河山救回二圣的一段大功沉没海底?这必是朝中奸臣怕大将在外立功,故设此奸计蒙骗皇上或矫诏亦未可知,请岳总大元帅酌情思量,万不可轻易回兵以免上当!”
     
        岳飞:“韩元帅,我也知其中必有缘故,可这毕竞是圣旨,总不能叫我岳飞逆旨而行吧。”
     
        刘光世:“岳元帅此言差矣,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番人锐气俱丧我军士气高昂,恢复中原国土在此一举。依鄙人愚见不如一面摧粮一面发兵绕道过岭,先灭了兀术一万人马后直捣黄龙府灭了金国,救回二圣然后归朝也可将功折罪,岂不为美?”
     
        岳飞:“众位元帅将军有所不知,我岳飞自从抢挑小梁王,逃命归乡务农,后结识王佐贤弟却末随他投贼,故他今日有断臂效命之举。后我母亲大人恐我日后迷失本性,一失足成千古恨,便在本帅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个大字,以为永世激励。更何况本帅临出征时皇后魏娘娘亲绣此四字于龙凤旗中送我,所以本帅只图一生为国为民尽忠尽孝,既是朝庭圣旨管他奸臣弄权,‘先斩后奏’岂是我岳飞所为。”
     
        张浚:“岳大元戎既决意回兵,小将就带领本部兵马去扫北收复中原吧。”
     
        岳飞:“不,张将军切勿意气用事,你还年青,中原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在你们这一代身上。总有一天扫北要靠你们收复中原要靠你们,何必现在急于一时便跌跟斗呢?若给奸臣知晓岂不误了军国大事?”
     
        吴蚧:“张将军,岳元帅说得有理,保存实力且看风云变幻,我等都听岳大元戎的话各自先回去吧。”于是韩刘张吴告别岳飞及众将带领所属兵马拔寨起营各自回转原来防地去了。随后岳飞也拔寨起行,带领众将回转朱仙镇。一支人马在山野小路滔滔而行,众兵将垂头丧气默默无言……。
     
        岳飞兵营依旧驻扎在朱仙镇城外,天天带领众兵将操演阵势练武强身,有时还帮助百姓收割庄稼播种农活。转眼半月已过,一天岳飞坐在营帐环顾两旁将士,忽然开言,
     
        岳飞:“岳云张宪,”二人站出上前,
     
        岳云张宪:“未将在,元帅有何吩咐?”
     
        岳飞:“方今奸臣弄权专主和议,朝庭听信佞言希图苟安一隅,已无用兵之志更不想挥兵北上直捣黄龙,我等将士正不知将来结局如何?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不如你俩回转汤阴,看望母亲也可传授弟妹们武艺。倘这里需要再来唤取,你俩速速去吧。”
     
        岳云:“爹爹,儿不能离开你的身旁,万一有啥事情岂不鞭长莫及?!”
     
        岳飞:“为父这里还能有何事?不用多言快和张将军去吧。”
     
        岳云张宪:“遵元帅令。”二人无奈辞别众将骑马出营,往汤阴而去。
     
        岳飞:“张保何在?”岳飞身后转出张保,
     
        张保:“岳爷,小的在此,有何吩咐?”
     
        岳飞:“自从李太师荐你来我营中至今,立有不少战功。当初原为寻个出身而来,如今我便让你去濠梁做个总兵,你可回京带了家小即刻就去上任,不得有误!”
     
        张保:“禀元帅,小人不愿为官,情愿在此跟随老爷终身。”
     
        岳飞:“岂有此理!你须知人生在世当图个出身方为男子汉。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岂可一辈子埋没在我身旁?你去,你去,再不必多言!”
     
        张保:“老爷一定要赶小人走,也罢!小的去便去若做不来总兵,小人还是要回来伏侍大老爷的。”
     
        岳飞:“只要你尽心为国为民,有何做不来的事?!”张保双膝跪倒,磕了三个响头。
     
        张保:“小人告别老爷,我去了!”于是站起又告别众将军士兵提棍上马恋恋而去。
     
        岳飞:“王横过来!”守卫在营帐门口的王横闻声入内跪下,
     
        王横:“小人王横在,元帅呼唤小的何事?我可不要做什么总兵总官的。”
     
        岳飞:“本帅正有此意,欲让你也去做个总兵,将来封妻荫子留芳百世。”
     
        王横:“啊呀老爷,小人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半个,怎能做得总兵总将?我只晓得跟随大老爷过日子,倘若岳爷也要逼我离营为官,小人即刻撞死在老爷面前!”
     
        岳飞:“你意既决也就罢了,不必激动只是委屈了你,站过一旁吧。”王横站起立过一旁。
     
        岳飞:“陆文龙小将军,你到城中总兵府寻着王贵张显支取白银一百两,和王佐将军一起带了你奶母回转潞安州,到你父母坟前扫墓认祖,并代本帅和全体将士向英雄陆登将军致礼。完事后妥善安排好你奶母再回营,反正目前军中无事不必匆匆来去。王佐贤弟不必回营可直接去京城临安替愚兄查明徐仁老大人的真正死因回来报我,有劳你了。”
     
        王佐陆文龙:“小弟小将遵岳元帅令!告辞了。”
     
        夕阳西下,映照出小道上二马一车长长的黑影,那是背插双枪的陆文龙,单袖飘逸的王佐和坐在马车里的陆公子奶母。马车‘支呀支呀’在风声中鸣咽慢慢消失在银幕深处。
     
        夜晚,润州镇江韩世忠元帅府,韩世忠夫妇饭后促膝谈心,
     
        梁红玉:“相公,妾身真不明白,那岳元帅眼看就要成功,为何执意遣散众军,兵回朱仙镇,他不明白这定然是秦槐奸贼卖国求荣发的假诏吗?”
     
        韩世忠:“岳元帅当然明白,他说,‘既是朝庭圣旨管他奸臣弄权’,还说了‘岳母刺字精忠报国’的事,我们也无计可施只得功亏一簧各自回兵了。”
     
        梁红玉:“唉!岳元帅如此愚忠,真叫妾身又是敬重又是难受,他早晚必吃朝中奸臣的亏!”
     
        韩世忠:“嗨,夫人,为夫告诉你一桩奚尧事,岳元帅有个远房表妹是个女侠客,曾盗来巨额金银送作军饷,你可知她盗于何处何人吗?”
     
        梁红玉:“大凡侠客劫富济贫,无非是盗自贪官污吏土霸豪坤罢了。”
     
        韩世忠:“这话不假,可你万想不到这土豪劣坤竟然就是在黄天荡帮助兀术掘通老鹳河逃生的罪魁祸首,这大宗金银就是兀术送给他作为报酬的,他姓张,你说可气不可气?”
     
        梁红玉:“有这等事!当初我儿也探得,此人曾在当地做过官,又在顺州置产必然是其原籍。况又和番人同去找的兀术,这番人在中原人地生疏何能同行?定是牛头山战败受伤的金兵将领。以妾愚见,相公不如派出二路人,一路去京城吏部查明在顺州为官姓张的有几人,都叫什么名字?另一路直接去顺州探明张姓财主有几个也叫什么名字?如此二面一对,便不难揪出这个杀千刀了!”
     
        韩世忠:“夫人深思慎密,此法甚合为夫之意。但只怕这贼老奸巨滑死不认帐,我们又无凭证奈他又何?”
     
        梁红玉:“相公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岂不闻一口吃不成胖子,只要先抓住这贼然后慢慢的里查外调不怕弄不清个水落石出。”
     
        韩世忠:“好,就依夫人,明日为夫就派出人马撒下天罗地网捉拿这厮报仇!”
     
        金牛岭下兀术兵营,兀术正在大帐坐立不安尤如热锅上的蚂蚁,帐中立着奇渥温铁木真和铁先文郎二员大将。番兵来报,
       
        番兵:“禀四狼主,小的探得岳南蛮等巳于四天前全军撒退,岳飞兵回朱仙镇,其余各军全回原先防区,特此告禀。”
     
        铁先文郎:“四殿下,这下好了,我们再不用愁岳南蛮打过来了。”
     
        奇渥温铁木真:“这倒奇了,他正气吞山河为何说撒就撒呢?难不成哈军师临安一行立竿见影了不成?”
     
        兀术:“哈密蚩也真是的,去了这么久我们的人马都快打光了他还不回来,难道死在中原了吗?!”又一番兵入帐报告,
     
        番兵:“禀四狼主,哈军师回来了,已到营门口。”
     
        兀术:“正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待孤王出帐迎接。”三人刚到门口哈密蚩风尘扑扑匆匆走进,四人重新坐定。
     
        兀术:“军师辛苦了,为何这么久才回?”哈密蚩从小番手里接过羊奶,一口气喝完,用手抹了下嘴这才回话,
     
        哈密蚩:“四殿下,我两头穷寻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一头找到秦槐另一头找到你四狼主。又没有神行太保戴宗的铁甲马,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怎不耗费时日此时才回呢?”
     
        兀术:“好了好了,你快说说事情办得怎样了?”
     
        哈密蚩:“这不明摆着吗,岳南蛮撒军定是秦槐所为。我到临安在西湖边寻着秦槐夫妻把腊丸交给了他话也已带到,他夫妇已理会得我这才走回的。咱们先回北地边境,待他害死岳飞就立刻出兵。就等着他把大宋江山送到狼主你手中了。”
     
        于是银幕上又出现一支兵马朝北方逶迤而去。
     
        岳家庄宽大的练武场上,岳飞的女儿银瓶小姐和弟弟岳雷岳霆岳霖和其他小友正在长兄岳云和张宪将军的悉心教导下勤学苦练十八般武艺,只见他们个个练得满头是汗,手中刀枪剑戟斧锤棍棒舞得密不透风,他们蹦跳窜跃上下翻腾好一派热闹景象。远处的李氏和挺着大肚子的巩氏夫人喜笑颜开乐不可支。突然一阵大风刮起满地沙尘,李氏抬头遥望天际,远处乌云翻滚雷声隆隆电光闪闪,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李氏急忙搀扶巩氏夫人回头就走。
     
        (第十六集完) (第十七集预告:金牌十二道)

      本文标题:电视连续剧脚本《岳飞传奇》第十六集 八锤大闹朱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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