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草帽,
弓起的腰身,
那是我们羡慕的装备与姿势。
在那割过的麦垄里,
我们用小手,
捡起父亲汗珠浸过的麦穗。
小镰刀,花草帽,
几乎直立的腰身,
那是我们与麦穗共舞的岁月。
打麦场,扬扇车,
我们用自认为的大手,
撑起母亲木锨下的粮食口袋。
金黄的麦浪又开始舞动,
走过麦田时我时常捏捏手心。
镰刀、草帽与弓起的腰身,
成为再也看不到的风景。
在机器轰鸣过的地头,
我与女儿拾起一大捧麦穗,
让它们在我们的花瓶中,
一直金黄地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