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昭君
重新回到肖像画的时代吧，
画師们因此可以捕捉所有的瞬间：
那被忧郁凝固住的脸，
将因此在纸张中穿行。
就像他们曾在林中降临，
以巫师的口吻命令群鸟沉默。
如果你没有一张忧郁的脸，
那么请在照相时代隐遁。
喜剧演员在墨水中退场，
请记住你诗中曾挥发过的试剂：
那苦涩的滴液曾穿透人心的纸张，
这张脸应匹配那些失眠的夜晚。
可这一张张脸都将淹没于群像，
并消失于一场时间的魔术。
这些喜怒都将化为乌有，
为我们共同承担的命运。
那些哀伤都将消逝如烟，
五月的船帆运送着几行诗句。
诗歌月刊 2022年5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