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友谊。那一次聚似乎是永恒的颠簸
从此抓不住巴士上的手环，离席后于深宵潜行
谁也不在彼此的镜中。走进那场雨
就走进了舞台幕后，反复练习着对白、确保
每一个动作都在你踩入积水时，激起回响
我们等待替补上场，而意外总未发生
只说杯中酒。一饮而尽的
是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还是失眠后
扬枪策马、催坚陷阵。我们遵守碰杯礼
就像港口高举着吊臂，与海倾注一生的尽头
相互打捞，与尚未写出的诗比拼酒力。或看窗外
追赶着道路的夜车猛踩油门，任时间引擎空转
任我们在不流动的水面上造船，仿佛按时入睡的城
也会留几颗星来挑灯。直至黑暗凭空
把来往过客劝作归人，在乌有梦乡
失口道出密码。当往事被揭开，惟独
门上的月牙，光明且坦白，提醒着钥匙一早
被取走了。那一次聚，我们轻易不提疲惫和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