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了空旷
这里 曾经或许有一群马
抑或一只花豹
因为 从云头传来隆隆的
蹄声和嘶鸣
此刻 天空跳下来
把自己摔成蓝色的碎片
紫色的花瓣 哑然
羊群惊恐地奔向 苍穹
风 依然很轻
铁锈色的夕阳 张开触角时
一只麻鸭 惊叫着飞起
明亮的叫声 在空中劃着弧线
掉进对面的草丛 阴影弥漫开来
借着阴影 把来自老屋的痛
摁进沼泽 只剩下一副
柔软的空旷 而我 正如一块石头
在空旷里 一点一点沉没
大 河
不知道上游有没有鸟鸣
但它肯定 从雪山跋涉而来
雨水凝成沙粒时 河床
紧了再紧 裸体的石头惊慌失措
河岸的耳朵 一直被
水草的纤指勾着
没有一朵浪花 供我捡拾
都被翠鸟啄成碎银 铺洒河心
它们努力长出光芒 准备
在黝黑的夜晚 把河面照亮
向墨，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