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琪
  编者按: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
  其实,青葱的记忆并没有走远,那黑板报上的小诗、那林间惊起的麻雀、那摇曳的银杏树,在记忆的岸边时隐时现,令人着迷。
  东乡人走不远,走再远梦里萦绕的也是东乡的山、东乡的水、东乡的老街……
  临江的古镇,有你少时的母校
  课堂上你悄悄写诗,在黑板报上
  第一次发布羞涩但真挚的情感
  痴迷于《说岳全传》《杨家将》
  在圌山将麻雀视为仇敌捕捉
  沧桑过后,山林间那些麻雀惊恐
  乱飞的鸣叫,一直在你凝聚良知
  与思索的笔端萦绕,深入在
  一群汉字的结构和笔画中,挥之不去
  此刻,我从校园那株古银杏下想象
  你还是那时的少年,曾经的
  青葱,在记忆里抵御岁月的剥蚀
  连那个最美女生的清纯容颜
  至今未被你刻上一丝皱纹
  通江洪溪上的石拱桥,连接
  校门前的青石板小路,每周一
  清晨,你从浪拍江岸的意境里
  奔走十八里而来,瘦弱的身影恰好
  被石拱桥举向高处,一回回与跃出
  江涛的朝阳重叠,母校视角情深
  学子生命的光亮,照至耄耋
  桥早已拆除,你积攒的足音像桨声
  划过自己身体内的险滩、暗礁、旋涡
  甚至暴风雨。我将你的一期期《诗友》
  当作溯流而上的棹歌,犹如
  倾听柳子厚“欸乃一聲山水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