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吴海龙
  来啦。故乡的水边
  芦花的招呼还是枫树嘴的口音
  光阴流逝那么远了
  那时,我还是少年
  父亲照看湖田,我是顺带看护的
  芦笋
  田里秧苗,湖中芦苇
  高低都是父老乡亲抬头或弯腰的
  日子
  如今,时光一去四十多年
  土地流转,村庄种出城市的模样
  同是进城,芦苇比乡邻更金贵
  就像我的花白与你的白花归于
  不同朝向
  就像清明途中的遇见
  纵然刀砍火燎,你还有个
  “看来年”
  而我,无论怎样跪拜
  那个看护我的人终不给我一个
  可看的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