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物
雨水挑动窗外的柳丝，使我富有春天气息的眼睛
看着世界如看着
一块毛玻璃。不要问我
桌椅是否落地生根，
也不要问我在小镇过得好吗
是否仍然一个人。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天空闪现的云团，鸟
皆是关于你的消息。
新的开始
我对熟读词典的人嗤之以鼻。知道词的性别
就损坏了词的配偶面积；
了解了词的意义，
就损坏了它更多的意义。
词至今仍然教不会人们，
吐露鸟鸣的子弹
马蹄的风嘶。正是如此，
我将所有书籍付之一炬，
来到黑夜之巅。这里
再也没有词在我的周围闪现，
再也没有记忆和
记忆里的金属。所以，
星星的双眼，月亮的吊坠
皆让我震颤。它们
近乎于一门崭新的语言。
清 晨
清晨是光与感觉的清晨。但光是混沌的光，不敌夜里的手电。
观看二十米远的石头怪
身体的前倾，瞳孔的后缩
证实了这一点。雾的感觉
注入想象，并不是雾的感觉。
仿佛宣纸，窗帘，飞絮；
仿佛巨大事物来临的前夕。
在这个清晨，我的行走如此径直
仿佛一根针深入一块海绵。
至于突然的狗吠，只是
为了将我的脚轻轻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