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我离开家,在武汉
看江鸥飞过荷花,钓鱼的人在月湖边端坐
写字楼门口,彩灯在跳闪
人们奋力朝高处走,阶梯和走廊
绕着龟山,旋转不停,我允许自己
醉卧林下,做个短暂的隐士
别人谈论起自己的家乡,我也想到河南
树木在秋天总要落叶,在武汉
有的落,有的不落,长江滔滔,从不结冰
这有些奇怪,就像我,总是奇怪:
我们为何背井离乡,大老远聚到一块儿
净说些跟个人生活不相干的话题
比我飞得更高更远的鸟群
它们是幸福?还是不幸?我相信
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们曾经拥有
跟武汉恰当的相逢,我们都很客气
相互之间彬彬有礼,相遇月湖和龟山
我感觉我的南行没有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