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边有一棵柿子树
挂着数不清的果子
阿爸说
黄沙掠过時
风会吹熟它们
窑洞的土窗
有红彤彤的柿子排列在上面
阿奶说
太阳从这儿路过时
会偷偷捏扁它们的小脸
灰色群羊
翻遍了黄土高原
去亲吻地上最香的牧草
阿爹剪完羊毛
埋下了苏丹草的种子
太阳从北回归线向南出发
大风刮走坡上的黄沙
开矿的发动机轰鸣着开进了
我们的小院子
万物徘徊生长、安静消失
苏丹草没有长高
今夜过后
我家的群羊就失去了主人
阿爸他们都不说话
我用脸紧贴着脚下的黄土地
悄悄说出对它的情话
告诉它
我即将坐上绿皮火车 四海为家
作者简介：陈沩，男，湖北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 《大东方》《档案记忆》等刊物。
（责任编辑 张云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