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上爬满蔓藤植物,阵阵雾霭,潮湿模糊了这片土地的荒凉。
那个男人,瘦削挺拔,蒙蒙的白色气息拉扯着他淫邪的笑。我被重重压在坟头,喉咙忍受他肆意的深掐。
他说:“你去地下陪我吧!我很孤单!”
我反抗不了他猖狂的侵略。没有挣扎,没有喧嚣。我的灵魂已被流浪催生出粗黑的落腮胡。
渐渐的,渐渐的,男人幻化成魔鬼模样。灰褐色的厚重的嘴唇下支出斑黄的獠牙,牙端抵着黑紫色的饱满眼袋,粗糙的肚皮上,绿色肚脐里飞扬着乌黑乌黑的血液。他,面孔狰狞,张牙舞爪。
原来,孤单和流浪一样,都是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