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季庄稼
  和一代代人多么相像
  ——从土里长出来
  最后又回到土里
  中间的过程可有可无
  我只关心村庄的温饱
  关心洪水、干旱、冰雹
  以及幸存下来的人
  我们的时代粮食充盈
  信仰成为抵达高尚的捷径
  内心的神,死于敬畏
  和跪拜。庆幸的是
  莊稼一直替我们站在
  杂草丛生的田野里
  试图把大地一点点
  抬高。真是一项徒劳的活计
  在我的村子
  千百年的时光
  大地原地不动
  而地上升起的事物
  除了稀疏的炊烟
  最突兀的,是那些
  突然冒出的坟地
  责任编辑:张永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