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多久不曾注意这微小之物
不像那两个孩子,在旁观中有着喜,睫的
发现他们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
这些团结在一起的生灵,抬着
它们的粮食,仿佛找到了一条道路
忍耐的、孤獨的,但可以保证它们
如果愚蠢的念头能够企及
这一日将尽,墓色会把我们赶回到
水泥和钢筋之间,足够坚固让我们安心
但需要大的空间容纳我们的虚荣
如同可以占据到更多的景色
其实并不属于我们,也无法仔细倾听
它们的恐瞑和命运?有一个孩子用树枝
拨开了食物(一小块变质了的蛋糕)?
最初的茫然之后,它们被气味所引导
当盲目的神灵叙述着它们的勇敢
有一只蚂蚁坐着树叶漂洋过海
它会不会跌断了腿脚?曾经用触须
相互致意的朋友是否早已忘记?
这是它们的秩序,在固执和冷漠中
蚂蚁之梦能够嗅到草地的芬芳吗?
它们只能预感到雨季和饥饿,挖出
它们劳动的激情。贮藏,贮藏,把父辈们的梦
再做上一遍,服从于本能像孩子的恶作剧
黑暗是最好的隐身衣,隔着窗户
我看到那孤零零的孩子,小伙伴已经回家
他用脚踢着尘土蚂蚁无影无踪
仿佛他踢着一团空气,但黑暗爬上了
河道,把他牢牢抱在怀中,我有过
他(它)的这一刻,月亮在茫然失措中尖叫
? ? 在友人农庄荷花塘中见蝌蚪成群
小蝌蚪找妈妈?必须有,我们
无法辨认是青蛙还是蛤蟆
即使那呱呱的叫声抵达到耳膜
小小的立锥之地,但它们
是黑黑的一团,
带着欲望和遗忘的
昨日对于可能的枯竭也未曾知晓。
游弋,优美或者笨拙。仿佛
一种长出脚的冲动,动物的本能?
在夜色中担心,但咆哮无人听见
润泽之地也许是涸辙的来源
此刻,它们是沉默的
或者在沉默中静悄悄地消失
或者脱下那尾巴,被草丛所捕获
我听到那种叫声,在午后的寂静里
携带着一种阴影般的不安
我以为它们是安静的,如果水面上
长脚盲蛛迅捷地掠过
它们会爬上岸,学会运用身体里
杀戮的姿态,而我们昕到:
需要一点耐心,蛙声会充满夜色
李郁葱,现居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