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男                                  
  我遇到的冷,在雪的外部。
  远远地看到,一条街窈窕在晚霞中。突然而至的雪,开始是小片小片的。紧随着,屋顶上就留下了我想象的白。
  她写下,“我打开的雪,只有一片”。
  夹杂的红润和细腻,饱满着。修长的字体,有着中年的成熟和知性。
  河面上,是结冰的往事。
  眼眸点燃,雪在我的唇齿间,喘息。
  我听到了千军万马。
  刀剑相接,山峦一望无际。
  奋力向上,天空铺下的雪,映照着地上的她,河面以冰崩之势,撕裂了。敞开的河水,唤醒春天。
  她的树,吐出蕊。
  和雪花相得益彰。
  一场雪之后
  我练习过的背景,风,草木都收敛起了温顺。
  星期天的气候,一再描述大片大片的雪从来不可复制一个人最后消失在雪中。我用一笔灵魂去试探。
  石头在流水中完成的一生,不能将雪堆成人。
  女人在雪地解开的秘密,比起奶孩子的时候要安静。
  手感在雪中,封冻了我出门。
  灯火熄灭。雪亮出的锋芒依旧。
  那些不愿意融化的。
  我一再打开。一声声吱嘎,奔袭千年也没有停歇。现在,我在她的对面,把雪搬到纸上。那白和红润,早已融合。
  情节敲击雪落的前夜,玻璃窗透着的身影,有些模糊。
  我徘徊,一片雪就这样在我的怀里,回到了古代。
  田野和路穿上长衫,
  身上的雪迹,抖落草木。一夜孤单,在窗外,大片大片飘走之后,就没再回来。留下的冷,我一次次地搬动,却只能在我的心口,守着。
  也许来年,或者更久的时日,
  我才可以释放出春天。
  田埂上
  我站了很久——
  冬水田倒映着我的想象,折耳根和清明菜并排。
  悠闲的鸟,信步着。
  只是炊煙换了身姿,想不起袅袅上升的样子,模糊了远处的静。
  一根竹棍插在田埂上,瘦下去的光,也不曾抱怨。
  小心翼翼地捧起中年。
  一株草紧靠着一株草,彼此间的照应,长了一茬又一茬。
  再过些天,水田就该茂密了。
  躬身插下的秧苗,和水面保持着良好的亲密。
  我在田埂上不仅仅是去呼应,也想我的内心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