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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

  • 作者: 王小龙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09-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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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可以说话算话吗?我可以随便赌个咒骂个谁就能应验吗?如果真的这么准,我绝不多说一句没用的话。
      
      我想安静起来,准备新的开始,准备像奋斗乌托邦一样试试我最大的能耐。然后在略有所成的那一天去兑现我曾说过的话。于是,我大胆且放浪的更新了一句话:本人已死,销声匿迹。
      
      好家伙,真的就遭报应了。
      
      我先是听见一个姑娘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发现我们越来越不合适了。然后就一直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我正难过的不能自己之时,发现囊中慢慢羞涩。钱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多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花,少的时候甚至还来不及计划就没得花了。于是,我不得不把自己困在一个可以铺下我两个身子的单人床上。等待戈多……
      
      戈多没有来!疾病来了……很是生猛。
      
      我想吐,特别的想。于是,冲着鼻子的酸味吐出来刺眼的清口水。
      
      我想立正,想站直,可是,扭曲的表情下,我不得不用力的摁下小肚子,减少煎熬。
      
      我想看见身边的人看我的表情,可是,眩晕的我眼前一片模糊,一片狼藉。天旋地转。
      
      怎么来形容这一种纠结揪心的痛呢?
      
      如果折断一个肢臂,打眼看见空空的衣袖,我们知道他受过苦,比黄连还苦。
      
      如果漩掉一块鲜肉,触摸到的疤痕,会感受到切肤之痛。
      
      如果鲜红的血一颤一颤的滴答着,然后沾染在刺眼腥紫的布纸上,晕染出一道道格子。
      
      就像看见动物世界里最原始的厮杀,强者龇牙咧嘴揪着包裹的毛皮,把活物一点点咀嚼,吞下。
      
      就像历史教材上那一页页惨绝人寰的黑白照,屠刀下的英雄,断头台上的豪杰。蹂躏,践踏,屈辱,然后在最悲壮的时刻瞬间了却生命。
      
      就像被电击,被雷劈,被所有最锋利的刀刃,獠牙,一点点从脚底心啃噬到头顶。
      
      就像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就像小竹签刺进指甲盖。
      
      就像缝衣针扎进脚底板,全针尽没。
      
      就像塞满一嘴的刮胡刀片,然后把嘴封上胶带,使劲的左右扇着耳光。
      
      当然,没有这么的严重,没有这么的变态。我忍受的,是持久的,连续的,不间断的揪心的疼。浑身使不上一点气力,睁不开眼,蜷缩到不能在揉捏的状态。然后不停的用舌尖舔舐干涸的嘴唇,苍白无色的脸,攥紧手指头,指甲深深的掐进手掌,让痛转移,分式。
      
      揪结的疼痛,持续四五个小时。有一瞬间,我绝望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过来。
      
      无助,绝望,疼痛,我到了地狱,然后在地狱里销魂。黑白无常把舌头耷拉在胸前,一喘一喘的要为我锁上镣铐。我用同一个姿势,浮游在真空中向前逃离,我挣扎着睡着,两只手摁在同一个地方。痛的那个地方。
      
      好不容易醒来,我看见太阳,迎着瑟瑟的风。我干涸的嘴,无神的眼睛,路人甲乙丙丁不经意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们,我好了。没事人似地。
      
      我想我说过的话,念过的咒语,不是度热秘法所落西,不是般若波罗密,不是天灵灵地灵灵,不是掐掐算算,豆芽两瓣。是我自己咒自己,快好起来吧。可以让我累点,苦点,别让我这么的痛。好吗?神仙姐姐!
      
      命运不济,命运坎坷,命运多喘。一连串日眼的事,能不能和宿命联系在一起?

      本文标题: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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