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诗
——给一次诗歌座谈会
我们像听经一样
听诗 我们像一群虔诚的穆斯林
端坐 跪拜
朝圣的目光来自心灵
听 又听
以洗耳的姿势 我们聆听
来自麦加的声音
“诗比一切都重要
政治 军事 经济
甚至我们的生命”
我们一点都不怀疑
我们甚至相信
诗 能够拯救
我们日渐堕落的灵魂
诗人不愧是诗人
像檫一根火柴
嗤——只轻轻一划
燎原之势就在我们之间
升腾 又升腾
这时我们会突然发现
我们是一群易燃品
听诗 让我们疲惫的思想
鲜活 而且湿润
听诗 让我们迟钝的神经
敏感 而且坚韧
我们甚至听到 拾荒者的脚步
走在诗歌的田园里
发出了花开一样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