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嘭嘭”的响了,几个丫头哭得差不多了,委屈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她们几个人倒了些热水洗把脸,肖红去开门,门开了阿慧姐急着大步走了进来没等竹兰说话便忙着说:“竹兰你怎么能和蔡姐吵架呢,蔡姐可不是一盘小菜,你明天要主动和蔡姐道歉知道不,你还不是正式职工,知道不,和蔡姐出好了,以后有好处,她就帮助过我。。。。。。”
阿慧姐不停的说着,竹兰没想到平时在村子里跟死人一样的不说话的她竟然说了这麽多,竹兰此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厌烦从心底涌,使她呕吐,她不想再看眼前的这位亲人,她感到她的可悲。她的可耻。 她不问青红皂白的说话。竹兰无力的说:“知道了。”
阿慧姐又说:“过两天放假我带你到是里面玩,散散心买些衣服,做个头型,这样才有资本吗,才能理直气壮的呀”。
肖红在那边洗脸便把脸盆甩的“砰砰”直响,慧芳。文晴她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她们不想让阿慧姐产生的噪音脏了她们的耳朵。
竹兰好像听着她说又好像没有听着她说,她呆呆的看着窗外,但是,她还是无意识的“哦的”回答阿慧姐的问题,毕竟她是她在这大大的城市中唯一的一个亲人。她不想因为这些事干扰到她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这种关系很薄,很轻,但对一个远离家乡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阿慧姐讲了很多大道理,终于她心满意足的走了。肖红文晴她们几个人一起批评着阿慧姐,肖红说:“你看她那样,娇里娇气的,看着人家树大就往前凑,顺起杆子爬比猴都快,巴结人家有这样的吗?把自己的亲人都无视了,她那样的人就是讨厌。”文晴紫兰她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上,竹兰睡不着,他向北方望去,希望可以看到故乡,她因白天的事而烦恼。外面的夜就像是雾一样,月亮很高,很亮,就像是玉盘一样,夜深了,她看着月光,想起很多关于月的诗,月有盈亏,更何况人呢?在这黑夜的周围,反而没有月亮有规则,假若此刻的天为地星为人,月为困难,那么我又是天上哪一个呢?竹兰深思着,文晴走了过来说:“我看你在这待了很久了,在想什么呢?”竹兰的思考被她打断,说:“没什么,我只是感到自己太渺小了。”文晴说:“你说你渺小,渺小的不为人关注,不为人看好,存在与否没有很多人关注,是渺小。你若把自己看小了,你才能无所顾忌,把自己看低了才能敢去做,敢去想,不会受到外界太多的影响,你要知道平凡,平凡意味着你有巨大的潜力。”竹兰听了,她顿时茅塞顿开,想了想说:“夜深了,我们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说着她们向宿舍走去。
竹兰在工厂里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皮肤好白,又留着长发,好瘦,给人家一种美。那种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是一种让人看起来顺眼舒心的美。
虽然没来多长时间,但暗恋她的不少。
竹兰和宿舍的朋友一起吃过饭,去上班,竹兰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该怎样对蔡姐,但是好像她又知道该怎样面对蔡姐了,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发现蔡姐今天没来上班,竹兰感觉松了一口气,但是她马上紧张起来,为什么蔡姐没来呢?
秋兰组长向她走来说:“竹兰,你今天就看这台机器吧,蔡姐生病了,来不了了。真是的,我们这个车间就数她厉害,技术高,她今天不来,对我们也是一个影响啊!”
竹兰听着这话心里感到有些愧疚,为什么昨天就不能忍一下呢?
竹兰虽然自己看一台机器,但是她也是很得心应手的,整个器件的从里到外看个透,她自知那个该怎样做。但是若换了别的她还会吗?不看蔡姐做的她还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