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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可以过得慢一些》--第六章

  • 作者: 黑头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10-05-29
  • 热度346642
  •   蔡姐说:“你走吧!你的道歉我承受不起。”说着关上了门,竹兰对着门站了好久,心不觉凉了半截,她转身走了。
       蔡姐关上了门,她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他忽然感到有一些悲伤,有一些孤独。人家一个孩子来到她面前道歉,她一定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她想到这里,用手挠了挠头,摇着头站起来又到床上睡去了。竹兰感到有些无聊有些失落,她站在先前下车的地方等黄勇来接她。竹兰站在路边看着四周穿梭的人群,看着那些时尚的女郎,看着高高的大楼,她傻傻的幻想。
       “竹兰,你怎么了?”黄勇拍了拍竹兰的肩。竹兰回过神来说:“你什么时候到的?”黄勇说:“我看了你好一会了,你怎么了?”竹兰笑了笑说:“没什么啊!我们走吧!”说着上了车,黄勇从车筐里拿出了一个饭盒说:“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带了点饭你吃吧!“说着递给了竹兰。她骑着车慢慢的走,竹兰打开了饭盒,里面雪白的米饭,米饭上面有猪肉,还有鸡蛋卷,饭的香味充满着周围的空气,竹兰用勺子吃了起来,她感觉这顿饭好香好甜。
        黄勇说:”我做饭不太好吃,你感觉怎么样啊?“
        竹兰笑着说:”谢谢你!好好吃噢!”黄勇说:“不要客气,你就吃完吧!”
        竹兰低着头吃饭,先前的失落一扫而光,现在被快乐围绕。
        “竹兰,到了。”黄勇笑着说,竹兰把饭盒给了他。
        “谢谢你的帮助,谢谢你的午饭!”
         黄勇说:“你看你,又跟我客气了!能帮你忙,我也很高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好了,我很乐意帮你!”
         竹兰笑了笑说:“饭盒我洗洗再给你吧!”
         “不用了,我拿回去自己洗吧!”
        “那没事我先走了。”
         “恩,你快走吧,快到上班时间了。”
          “哦,那再见!”说着就走了,黄勇骑着车,把车停在车棚里,看着竹兰远去的背影,他开心的笑了笑。
          竹兰回到车间里,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文晴看到竹兰戴着头套说:“竹兰,你中午去哪儿了?可把我们一窝几个急死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中午吃饭了没?”
        竹兰:“没什么,只是出去走走,中饭吃过了。”
        “干活了,干活了,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不干活!”那个讨厌的领工的男人板着脸大声吼着。
         她们停止了说话,竹兰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作台。又是一个匆忙的下午,竹兰满身疲倦的和宿舍的人一起回去了。肖红说:“竹兰,你下次出去玩带上我们,我们一起去逛逛。”竹兰笑了笑说:“好啊!”紫兰摆了摆手小声说:“快看前面那个男生,好帅啊!你看那鼻子,那脸型,太爽了,真养眼!”看着她那痴样,竹兰她们指着紫兰说笑了起来,快到食堂时,紫兰说:“文晴,肖红在这里排队打饭,我和竹兰去拿饭盒,慧芳,你就去看菜吧!哪个便宜一会告诉我们,我们去打。”紫兰利索的安排好了,很快她们就坐下来享受这一顿美餐。即使菜是煮南瓜片,但她们吃的也很开心。吃过饭洗了饭盒,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宿舍了,她们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家乡一些好玩的习俗景点,肖红看着她们说:“我好像昨天远离故土,今天与你们相遇,那么明天呢?”被肖红一问,几个人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紫兰说:“我很希望明天我会摇身一变,有钱,有房,有车,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帅哥老公。”慧芳说:“紫兰你好贪,我想明天我能够无忧无虑像今天一样,快快乐乐,不为烦恼所忧,做自己喜欢的事。”         文晴:“我要带着我的母亲搬出大山,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使我痛苦不堪的地方。”
        肖红吃惊的看了看文晴:“文晴,你怎么了,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啊,我们都没听你说过,你说说吧,文晴,你看看你整天多压抑,这麽年轻正是花枝招展的季节,却想受了冻的茄子,没精打采的。”
      文晴沉默了了几分钟,我们静静的等待着  。也许文晴的伤痕很深,她不堪回首她需要时间来整理洗濯伤口。
     文晴她说话了:“我家在一个大山窝里,家被四处的山水环绕,我们村人口不多,家家户户没钱,我们也没机会上学。我与我妈相依为命,我父亲去世的那年我五岁,我们加油好几亩稻田,我家住在山腰下,门口有一片水塘。早晨,妈妈早早得起来做饭,我就爱搬着家里得小红椅子 坐在门前看因烧火而从烟筒里吐出的白烟,它们在清晨的空气中那样美丽。公鸡会跳到最高处啼叫,它似乎感觉自己叫得最响,它好骄傲,我就会拿起石头打它,它就狼狈逃窜。那样子好搞笑噢。吃过饭我们就会赶着牛啊、羊啊叫它们吃草。妈妈总会为我编织很多的花篮说把我打扮漂漂亮亮的。我和我妈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鸟儿在蓝天白云中穿翔,牛犊儿叫着妈妈,感觉一切多么美好。”肖红说:“这太舒服了。”紫兰说:“肖红你听文晴讲完,在说话。”
    肖红做了张怪脸。
    中午回家我就和邻居家的三儿哥一起下塘逮鱼。虾,三儿哥教我怎样逮得多。他爱上山,每次都采好多的瓜啊、草莓什么的,他总是给我吃他不吃,我常常问他为什么要采给吃。他总是傻傻的说:“这么美好的水果只有给你吃才对啊。”
    我也会傻傻的看着他,我们面对面都笑了起来,然后我会翻脸的说:“三儿哥,我讨厌你这麽说。”他一下子又傻了,我会像兔子一样的跑了。
    夏天的晚上没事做,妈妈和三儿哥的妈妈都会搬出椅子坐在塘边,我和三儿哥在自己搞的吊床上数天上的星星,妈妈们拉这家常,几只白鸭在水里浮来浮去,三儿哥数不过我,他总会说:“丫头,你看天上哪个星星最亮。”我说指着一个说:“那个亮。”他总说:“不是的,那边一个最亮。”我们吵了起来。我们找大人评理,三儿的妈妈总会批评三儿哥,我就喜滋滋的。我妈总会说你们这些淘气娃,来我讲故事给你们听,我们欢天喜地的坐在一起。妈妈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们禁不住的对爱情有了些向往,我总会看下三儿哥,发现他一直看着我。我便叫妈妈指着牛郎织女星给我们看。看着看着我们睡着了。梦里感到牛郎织女在一起了。王母开恩了。
    我们想神仙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慢慢的长大了。三儿哥的妈妈给三儿哥说媳妇,三儿哥去见面
    我从妈妈那听说我的心总是酸酸的,很是气愤。我晚上打鸭子(打鸭子是我们的暗号)。鸭子“呱呱”叫我一见三儿哥就生气的问:“你今天见得那姑娘怎么样?”
    三儿哥没有抬起头,低着头说:“我没有想去,我妈硬拉着我去,说父亲好不容易找人说的,我是被迫的她在美我也看不上眼,因为我爱你们家的水塘。”
    我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心了快速的跳了起来。“三儿哥,你讨厌,你明天要是在见面我就上山叫你永远见不到我。三儿哥说:“我不去谁说亲叫谁去。”

           我低声说:”三哥你喜欢我 吗?”
           三儿哥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三儿哥,你喜欢我吗?”
            三儿哥说:“喜欢你。”
            我说:“就依我们家水塘起誓,我就非你不嫁。”

            三儿哥说:“丫头,我此生非你不娶。”

                我已在他怀里一阵阵凉风吹来我们遥想着我们的未来。


    秋天,稻穗熟了,我们忙着割稻儿 ,站在田垄上你发现你被清甜的香味包围着割完了田地里好多水,我们就在那水里待遇、黄鳝。好好玩,我捉的正起劲“哎呦”什么大鱼泼了我一尾水我向后转脸,看着田垄上站着张村长的儿子——小霸王。说白了仗着父亲芝麻绿豆大的官整天为非作歹,所有的村民都恨他但没办法山高皇帝远。我知道刚才一定是他使坏。我讨厌他说:“你怎么了,你没事做吃饱了抽风吗?”
    小霸王説:“丫头,你只个小丫头片子,干嘛这么凶啊!”
    我生气了:“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刚才干嘛用泥巴打我讨厌。”
    小霸王听了说:“在这三村五村的还没有人这么敢和我说话的呢,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吧”!

             我不理他低头逮鱼狗一样的人不配理。
         他站了一会无趣的走了。没多会,三儿哥来了。他说:“我刚才见到小霸王了,他低着头,头染的和黄鼠狼一样。他好像不高兴不知谁惹     了他一会没好日子过了。”
        我说:“ 三儿哥是我,我把经过说了一遍”。
         三儿哥笑着说:“他活该,以后不要理他那样的人。”
        三儿哥她们家知道我和三儿哥的事,我妈了同意说闲时就给我们办喜事我们两家就像一家一样。稻入了仓我们盼望的日子正一天天得到来我们有时感觉时间太慢了,幸福的数数感觉又太快了,我们两家准备着,还有十几天。向想着想着我就会感觉到难为情,但一种甜甜的说不出来的幸福。
               但灾难也向我们靠近。小霸王的惩罚降临了。那天早晨,张村长来到我们家,他从来不上我们家。他一进门就喊着:“大嫂在家吗?"
       我妈说:“谁啊?”
    我妈一抬头看见是村长忙又倒茶又拿椅子我妈说:“村长,有什么没事吗?”
       张村长腆着肚子坐了下来说:“嫂子,你家丫头有没有说亲啊?”
      “说了,快结婚了,到时候有空来喝杯喜酒啊!”
       张村长脸色变了一下说:“男方,那里的?”
       “邻居家的三儿啊!”

       张村长没说什么站起来说:“嫂子,我走了。”
    妈把他送到门外。
     我妈回来说:“丫头,你看他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是啊?"
       ”管它呢,烦死他们家了。
        没过几天,我们家门口就来几辆小车,我和我妈里屋做衣服。听到车声来到我们家门前。我们出去看。张村长见到我们说:”嫂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今天带犬子来下聘礼的。日子我都看好了,今天初一,初五结婚,好日子啊。”
    我妈生气的说:”村长,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家丫头还有几天嫁人你不是不知道啊,你怎么能这样啊?”
    我一听到他这麽说我气暴了,我恨死他们了,我生气的谩骂他们。我说:“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嫁你们家,你们该死的东西。”
    三儿哥一家也闻声过来了,三儿哥伤心的看着我。我们把他们卸下的东西都甩给他们。
    我趴在床上哭,三儿哥要和他们拼命,三儿哥的爸爸 坐在门口看着三儿哥,我妈和三儿哥妈面对面坐这谁也不说话。我们两家陷入了灾难中。
    天没太亮三儿哥的爸爸就被抓到所里了。三儿哥的妈妈急得像热锅边的蚂蚁。很快她不叫三儿哥来我们了。三儿哥开始见面了,媒人是村长,他不去不行,他爸爸还在他手上。
       李媒婆来我们家,她说:“孩子她妈,你看这门亲事多好啊,村长家有钱、有势,养孩子图什么啊,不就是她过得好吗,我们也高兴。”
       我妈说:“李大姐,你不知道。”
          “    我知道你们以前说好了亲事,万事也有个变数。”
              我气愤的说“你不要说了,你给我快点滚,在不死走我就要杀了你。”
               她说:“我是好心劝你,三儿哥家都说亲了你不知道吧,你们搬不倒大山的,只有顺着啊,要不你们要倒霉的。”
                   ”倒霉也不叫你问,你给我走” 我妈说:“你走吧,在不走她可要发威了。”
        她忙忙的走了,她说三儿哥相亲了我好生气、好恨他。
               没过多久,三儿哥来我们家了。我说有什么事情到外面说吧?”
                    三儿哥说:“好。”
    我说:“妈,我们出去了。”
    我妈在想办法,她也感觉没办法可想,她感觉李大姐说的有些对,斗不过村长的啊!
    我忍着愤怒说:“你相亲了吗?”
    “是的,我不想去,但没法子,我爸爸在他手上。丫头,我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我真不想与你分开,如果分开了那我也不想活了。不管以后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不要相信,我真的爱你。”
    无用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们抱在一起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
                                          过了两天,三儿哥爸爸出来了。
           晚上,我叫三儿哥出来,想问一问他明天结婚是不是真的?
    他没出来,我敲他家门,他家没有人开门。我知道他在家,即使,他妈不叫他出来,他也是有办法出来的啊!他为什么不出来啊!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不和我啊?
      初四,他结婚了。村长得逞了。他家唢呐吹的喜庆,而我们家失落,全村人早就知道新娘本应该是我,但现在呢?祝贺的也有到我们家的。因为明天,我要嫁人。但新郎不是他。我恨这一切,我打算离开,离开这里。
     
    我告诉我妈:“妈,我不想嫁给无赖,看着三儿哥结婚,我实在不想活了,我想死。”
    妈流泪的说:“傻丫头,你死了妈怎么办啊?你忍心叫妈一个人留在世上吗?”
    我说:“妈,我不忍心啊,叫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妈说:“儿啊!要不你到哪儿散散心,妈知道你苦啊!“
    ”妈,我呆不下去了,我要到城市去,在那里我有可能忘掉痛苦,我要挣钱,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妈妈没办法。妈妈帮我收拾好东西。说:“路上注意安全,不是在家万事小心啊!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家门永远为你开着。”
    我与妈妈抱头哭了起来,我此刻像一只斗败了的鸡全身事伤,狼狈不堪,妈妈你知道吗?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会想念家里的山、家里的水的。黄昏的时候,您就不要缝补衣服了,因为我不在您身边,没人帮泥穿针引线。妈,我不在,您吃饭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孤单啊?妈我出去了,您自己做家务会不会感到好忙啊?妈!妈妈!我不在,您收稻子插秧会不会好累啊!!!!!
       妈!妈!妈!我不想离开。但我不得不离开。

    我站在村口回头望了望三儿哥的家,他家灯火好亮,人们匆匆忙忙的。我说:“三儿哥,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妈,我会回来的带你一起走。”

    后来,一些好心人帮助,我就开到这儿了。
    文晴哭着说完了。失意人说失意事啊!那是什么感觉啊!
    她们也一个个流着泪听完了。

    竹兰安慰文晴。肖红后悔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伤心了。”

    文晴说:“我感觉说出来舒服了好些。”
    她看着竹兰说:“竹兰,你讲讲你吧?有什么梦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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