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焕平每次飞机一起飞,这只大乌就张开翅膀,载着我飞向天堂一落地,我就进入神话、传说和故事的内部。特别是西湖总是一位十八变的美女每次相遇都似曾相识又有几分陌生和好奇浓妆或者淡抹,都恰到好处苏堤和白堤,则是大宋和盛唐留给人间最美的诗行杭州街头漫步,就像在自己家…[浏览全文][赞一下]
孙守涛三月。云雀每叫一声,辽东的春色就增一分鸟声就是季节。青春云雀,三声鸣叫,老边墙村就匆匆盛开在杜鹃染红的山坳日子从小溪流走。老边墙叶落归根,混迹大地成为大地的骨头。那些不翼而飞的砖石纷纷投胎脚下村落带边墙胎记的新生儿,次第降落在春夏秋冬王朝嬗替,老边墙…[浏览全文][赞一下]
杨秀老家越来越小在地图上,浓缩成一根小针眼母亲,像一根线佝偻着身子在针孔里进进出出抽出一根根思念穿引儿时的乡音殷红的亲情缠绕一层又一层每一次,都刺痛我的心故乡,这根咳嗽的脉管总也吐不完的乡愁常常把一根长线,在鞋底上一收一放丈量,我与她的距离春雨昨夜,春风快…[浏览全文][赞一下]
叶爱云绕过岁月的香火白日的天空亦晴,亦阴,亦雨许是有尘惹罢绿散秋红方知慢下来的不是时光而是阑珊背后的脚步写意丹青里的匆匆过客不说怀念,不道再见只把他留在画卷之外从青莲的花间一壶酒到易安惊起一滩鸥鹭的微醺里饱经风霜的古诗词终是没有找到一种适合独饮的情绪这个深…[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训谋1人间再也没有你的白了我恐惧北风狂野的疯癫月儿一样的皎洁一遍遍地叨念我的心底泛起你好听的嗓音今夜我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覓得你的马迹蛛丝人间再也没有你的白了我抖一抖我的翅膀看能否如你一样隐身飞翔2我的思念是小的我的掌心是小的飞之轻攥之惜你都在我的心蕊间半转…[浏览全文][赞一下]
姜大成在乡下犬吠带着好奇身影不能踏入它的視觉在乡下雪大乡下被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人愿意触碰落在乡下的雪干净得让人担心的雪在乡下牛是隐士牛粪也很新鲜其间夹杂青草芬芳和你对话的鸟鸣和溪水在乡下人们也是《本草纲目》的读者熟悉每一种蘑菇的典故路走起来跌跌撞撞偶尔地会让…[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桂海没见过有谁走来走去那条小路好像一直在等躲在那些树后面同各种草拥挤,越来越瘦几朵小黄花甚至开到路中间也没见过被什么践踏肯定不是树之间在走动应该与一些野果、蘑菇有关与山下的炊烟有关与某一时刻的某种心情有关与一次次失望有关小路躲在树林中,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浏览全文][赞一下]
黄文科夜行者吹着口哨毛发战栗地走夜路狼扑上来把两个前蹄搭在夜行者肩上夜行者口哨间歇复婉转如常狼跟着下坡等待夜行者回头夜行者步伐矫健口哨为小夜曲夜行者上坡将两手抚在狼蹄上拽狼蹄让其跟上狼不解为何夜行者越走越快夜曲越吹奏越欢乐夜行者就是不回头突然夜行者蹲下来狼…[浏览全文][赞一下]
丁显涛劫难过后,钟声敲响火焰,从普度众生的唇边熄灭鸟鸣将黑色丛林之门敲响翅膀收拢,也把善恶收回本心暮色,佛一般降临尘世中尚有余温的凡胎肉体再次经历死亡浴火中忏悔直至湮灭而黎明的白骨在一滴血光映照下又恢复人间本色丹东的银杏树我确信那些银杏树与丹东这座城匹配比…[浏览全文][赞一下]
邹云赋春姑娘梳妆时慌乱间遗落的扑粉,抑或是报春鸟上路前迫不及待地撒出的报春卡片那些以舞蹈的旋律摇落的一地词汇是无题诗,也是大合唱润色了诗酒,焐热了田园这时,把一句谚语种在大雪里明年便长出遍地丰收的歌谣孩子说,田野里精灵般闪烁的是童年弹弓失手打落的一地星星还…[浏览全文][赞一下]
弦子大水压境。有着铁一般的硬度——它曾从七千年前的渔猎时代走过曾托起一只舟船上,苍凉的祷语200万平方公里的浪花,这些古老的碎盐——有着比石头更轻的内部比开始更早的源头海岸线是曲折的衷肠,成吨的阳光紧随其后漩涡深不可测,像动荡的编年史它不断被击碎又复合,陷…[浏览全文][赞一下]
祁顶坐胎时,人是倒着的而我出生时我粗心的父母忘了给正过来于是我以手扶地用头端坐常常两脚乱蹬却什么也抓不住人们的脚轮流踢着我的脸有时,我也这样回敬他们一下直到,我终于看见了另一些人留在天空里的脚印偶遇公交車突然启动时手里拿着一个画轴的女士把她整个人都晃进了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隋英军始终认为,秋天就是一个人的也是一个制止喧嚣的季节看落叶落下,还可以数一下一片两片,无数片直到落叶都落光了你还一个人站在那里只能听到蝉鸣无论风怎么摇动蝉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像透明的琥珀和溪水世上的火焰在此刻全部熄灭所有的爱意在此刻全部释放万物褪去了锐…[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录升每天早晨最大的产量就是可见光。也许此时有的人才张开瞳孔有的人已经热泪盈眶白昼从浩瀚的大海地面的落叶和草丛升起也问候脚印、淤泥爬满老墙的缝隙让每一处都可见一粒粒光的坚强没有什么比光走得远结痂的光更亮即使被黑夜围困也能从蜡烛、灯笼上溢出来让真诚和善良,让…[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辉有些鸟还在往高处飞但我已經加入在地上啄食的麻雀天空不被仰望,有些拥堵像马路一样的慢条斯理我们感觉不到的一种颠簸却如鼓点般密集天空已遥不可及,鸟越飞越高翅膀上不再有惊艳的雷声和闪电一场看不见的大雪还在好多年的情绪里下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在啄食的大群…[浏览全文][赞一下]
袁东瑛如此多的灰尘我们是吊在半空中的肉身归于某处时,名字只是一个灰尘大小的符号它们没有负担,没有名利的各种困扰很多星星,只属于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的人最终,都不会成为星座啊,我们在走别人的路别人在走我们的路“生命盲目地移动,不过是一阵呼吸在这里和不在那里…[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在上海,但我出生在上海最偏僻的小村子里。我们村有很多杂乱姓氏,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夏夜乘凉的时候各色人等粉墨登场,人才济济,鬼怪故事四处流传,有才华的人似乎都逃到了这里。我想我一开始写诗比较鬼魅应该受此影响。我们家据说也是逃过来的:“文革”时我外祖父的黄…[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秋天的火焰“在城市里找不到路固然无趣,但是如果你想在城市里迷失,就像一个人迷失在森林里那样,则需要练习……”本雅明在《柏林童年》里如是说。对于一位生长于北方平原,在乡村和矿区之间长大的年轻人来说,一座南方城市带给他的首先是一种“迷失”:林立的高楼、纵横交…[浏览全文][赞一下]
希姆博尔斯卡的名句是:最天真的问题最难回答。这可证之于西方哲学上三个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同样,我曾经在闲谈中,一再半开玩笑地重复本地一位小说家的口头禅:“你在哪里?”是啊,我在哪里?我在写诗,我写的诗到底能不能说是我的?换句话,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诗人陈先发曾在《困境与特例》一文中指出:“诗,本质上只是对‘我在這里这四个字的展开、追索而已。”这确是对诗歌与写作本质的精妙观察。写作者的宿命在于,作为有限有待的个体生命,却企望通过写作抵达无限。然而“我”的超越又不可能是凌空蹈虚的,而必须立足于“这里”,…[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