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自横童年时经常梦见自己飞翔,没有羽翼,只有云朵的倒影,抱紧大地上的禾苗。穿过炊烟,或者亲人中间,最神奇的一次,五六岁年纪,对平原之外的事物一无所知,居然梦见过群山,与我争抢星辰。也问过很多朋友,与我的童年基本类同。现今他们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飞翔,掠过美…[浏览全文][赞一下]
金国泉任何花朵都是第一次开放也是最后一次但你们可以清零清成零的花朵可以化蝶人世间有多少负累需要你们化成蝴蝶才可触摸一切仍是原来的模样轻盈的飞翔之后仍需在那朵油菜花的枝头歇息云间仍远云间到底隐藏了什么十八里相送的叙事娇小的翅膀难以抵达抒情的高度云间缺少了什么…[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小泥有的人不愿跟随影子出走。树荫下,他捡起遗落的闪电。有的人和影子神交已久——在花萼中遇见失神的自己后,他学会用树叶复制、粘贴。远方,山脊黝黑,風和时间在打磨它。这段弧线,容得下太阳的泪水。“十指如葱,不会玩影子游戏,弹出的曲子竟然也是透明的。”似谜非谜…[浏览全文][赞一下]
胡澄无论如何你描画不了一条小径描画不了我如何走过去又返回一只松鼠如何从一根枝条跳到另一根白鹭为何总在河流上空无声地飞落蚯蚓怎样从泥土里钻出来到炙热的路面石缝间,长绳般的蚂蚁,为何集队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来到小径尽头,又返回想了些什么紫薇和蝴蝶耳语了什么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光杰一个孩子,在新年的夜色里玩耍他的身边:鞭炮炸响,焰火喷涌如果你站在遥远的地方,会发现——一个虚无的孩子,在制造一小片,转瞬即逝的星空如果你走到近旁,能清楚地看到一个孩子,被他的爷爷、妈妈和姐姐陪伴着,快乐得像一个王子。在我们仰望的夜空,可以分割成无数…[浏览全文][赞一下]
雨田我知道你来自赤水河畔,而在透明的玻璃杯里你具体得就像超现实的魔幻主义,晶莹剔透当我举杯对饮你的时候,从味道到色泽绝对没有辜负我想要的效果,说句心里的实话你也麻痹过贪杯的人心,淹没肉体,仿佛与生俱来,你都有着自己独立的高贵灵魂春风追赶着夜晚的路上,已经醉…[浏览全文][赞一下]
呆呆我在等待一个邀请很久了,暮色就是我的居所。我在里面走动,叹息;偶尔拨开云层。听雀鸟鸣叫,衔来光线的秘密:生命玄妙,止于青■。我在等待,有人推开夜空的高门。这没有墙的房间。那里空荡,幽静;很快就能走回地球,走回一株梨树,一片瓦草;一只蟋蟀的间奏:我心依旧…[浏览全文][赞一下]
默然林志国每个背影都是一个世界的风景连着海心,选择恰当的时间携着霞光,红透海面或者一朵玉兰花,在冷雨寒风中盛放坚守冰清玉洁期待着可嘆的时光,总那么短暂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已经凋谢,必是一轮月儿相思,镂空了人间近窗户,入眸子那水里有温柔夜华金余无边幽深的池塘,长…[浏览全文][赞一下]
风吹走了白色羽毛球,像吹走了痛苦。风吹来了白色羽毛球,像吹来了幸福。蜜蜂为油菜花,也为幸福授粉,幸福便也结出了青玉般的油菜籽。像两只出壳没几天的小鸡,他们争抢着,又喂送着一条蚯蚓。像一对开春的红蹼树蛙,他们放弃了,又得到了大地的一丛暗号……白色羽毛球已被收…[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建20多年前,我写过一首关于工程师的诗,工程师的状态被我写得生猛又忧伤,大意是我可以随意弯曲、折叠钢铁,装配出一只只非碳基的猛兽,这些猛兽假装驮着人类前进,随着我的忧患意识随时可能反咬一口。实际上,我只是拖拽着鼠标的光标在屏幕上罗列着点、线、圆。当然,从…[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德武我羡慕那些一生不用工作,一心创作的诗人。这样的诗人要么出身富贵,家境殷实,要么有贵族供养,前者如拜伦,后者如里尔克。但这样的诗人实在太少。古今中外,绝大多数诗人需要工作,尽管他们从事的职业不同。在中国古代诗人中,入仕者不在少数。古代诗人的精神高度和诗…[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以亮诗歌的边缘化问题,在一些达观人士看来恰恰是正常的状况,是诗歌的回归本位,我也倾向于这种态度和看法。如此,我们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承认和接受这么一个事实:诗歌的确是一门小众的艺术。因此诗歌从来不是、今后也不大可能成为一种谋生的手段。诗人从来不是一种职业,在…[浏览全文][赞一下]
宋长玥初冬上南山所见一个人在天上,另一个人也在天上。一个人往西和雪相遇,另一个人被风吹远。目之所及,他们经过了青海湖,但悲伤的大地繁锦没有谢幕。等他们到达黄河沿岸,也许能看见一只放生的羊,和十年前我在黄昏中问路的红衣老僧。那些空他们早已经历。星星打尖的湖泊…[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太久远了。那时候,岁月刚刚从一粒微小的胚胎里获得了存在。时间让出了沧桑。海水让出了大地。太行山在北方停止了漂移。长长的峡谷,出现了坡度,为流水让出了河床。巨鸟掠过了山顶。有神秘的大手,在人间划出了四季。比巨鸟更大的温暖拥抱了山的连绵。那一定是春天,山脉内…[浏览全文][赞一下]
母鸭一头扎进水底,随之整个河岸的春天也被藏进深处,等它们——浮上来,耳边已是蓝盈盈的蛙鸣。场院上一只老麻雀的影子,被阳光细细地描画出来,分明是一块浓缩的丘陵地。老丝瓜用整个夏天的力气,爬到了杨树的顶端,它镂空的腹内住着一窝野蜂。豆叶间漏下来的秋风,再也驮不…[浏览全文][赞一下]
同事和特产我从建水带回一袋狮子糕,是她喜欢吃的。他曾经和我愉快地谈及旅行和她的喜好,去年他们安静地离了婚,谁也没告诉。他是本地人,所以去那儿就只是游玩。我们之间也只是认识,他的情感也不会是我的情感。“西門烧豆腐,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朝阳楼!”他由于喜欢而熟知…[浏览全文][赞一下]
关于鸟鸣要习惯鸟鸣和一切未知的声音这些古老又亲切的密语需要我们尝试着去翻译其中包括的提醒、警告和定律盲目的自大无法让我们成为飞行的人我老去的体内尚有无处安放的鸟鸣像一片无辜的落叶被季节遗弃而成为多余的一部分云朵在城市的楼群上聚了又散我们在昂贵的水泥和砖瓦中…[浏览全文][赞一下]
敲门记事邻居的门,办公室的门我都很熟悉,有事会去敲敲偶尔也有别人敲我家的门每一次,都响三下,显得非常礼貌且很节制——仿佛每次敲击,都表达着某种期望和内在诉求。而我唯一对敲门之事印象深刻的是:某个寒冬深夜,楼下邻居心急火燎地跑上楼来,“咚咚咚”地敲我家的门急…[浏览全文][赞一下]
关于骑行向前,乌云退下盘山路使我们提升又坠落一条路,指明了不可知的去处关于时间和停靠,它没有说明,关于我们,像别在山路上的蝴蝶扣风将尘,吹落至尘世最低处,是一些转瞬即逝的忧伤痕迹。玉米取走晨露,高粱举出晚霞,太阳花准备脱离肉身,一些美让万物疼痛,而使我知晓…[浏览全文][赞一下]
冬夜无法逃避这冬夜呐喊的月光之白这枯枝递出的苍茫耳语这瓷白的痛到底要经历何种之境植物的白马骑在风中要站就站成雕塑你的眼神风向不明怅然若失,白雪退至窗外是什么翩飞入梦门洞灯火阑珊橘色的袍子抖落寒风尖叫的棱面屏风收紧,仿佛收进旧曲里的木盒檀香的木盒打开,看见梅…[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