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之维修服务申请信公共卫生间的水龙头坏了。扭动时,黑色的油从关节中流出,聚积在金属底座上,如一个被破坏了的意象没有热水,我们在冷水中洗手看着那黑色的油在底座上也不发光,也不消散如街头的雪,黑暗而无法融化洗手液也没了,盒子是空的垃圾桶也满了,有些掉到了地上…[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悦镜子我们的身体,被四座高山围绕密不透风的沉思中——一片旷野,靠着繁茂的杂草赓续着他秋天的生命你的眼神,像一个破折号拉长天空的延展性曾经,因为人类的冒险而变得出名的山峰在内心早就酝酿着崩塌在我耳边低语的,不是风声而是一片即将燃烧的云崇高的山峰,在此刻必须…[浏览全文][赞一下]
听烛火纪念沉睡的一年你不会再利用空气而是空气在呼吸你如果有置于黑暗空间的眼睛入目就满是漆红的颜色四周和在外面的风都睡着了石头听着它们被皱缩成上亿次捶打的布料月亮向上一跳就落进路灯里碎片靠在圆圆的弧上这时候月亮有股干净院子的气味那些小的人,还有更小的狗小的蝴…[浏览全文][赞一下]
于之雅爱这一次,天空浇下了灰色的泥浆我一个人在旷野里走着我的花在手中默默地看着我:“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知道。但是我也得到了一种新鲜的经验在一生之中这独特的傍晚这陌生而又粗暴的滂沱飞蛾他留下的最后一只飞蛾停在玻璃上,沉思地观看窗外的世界目睹同伴狼狈的死亡…[浏览全文][赞一下]
马叙在下石庄1必须用柿子树来开始叙述。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为什么只结有三个柿子(去年不是的,去年结满了一树柿子,金红色)。院门口也有一棵柿子树(正结满了柿子。去年这棵有多少柿子,不记得了)。结柿子有山野的逻辑吗?围着不断拍照的人该有多庸俗唉,我是其中的一个。…[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郁葱何所似何物?郊外的惊讶,不知它为何物从茂盛的树枝上膨胀出来一座蜃楼?一个符号?犹如一枚果实,但显然不是犹如一种语言,却缺乏表达它是枝繁叶茂中绽放的孤独从何而来?赘生于这种命运的微风像是盲目的骑手驾驭于一道罅隙越过那些斑驳的泥泞,像我们为何出生于此时?…[浏览全文][赞一下]
马占祥林宗龙1.缘何写诗?马占祥:写作起步时,年龄还比较小,大约十五岁吧。那时,除了踢足球,其他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在各种书籍中遇见的诗歌,跟古诗词完全不一样,觉得自己也能写。后来明白,青春期每个人都想对世界说点什么,最好的表达就是诗歌。有了诗人身份的标签…[浏览全文][赞一下]
林宗龙多裂棕竹那个声音指引着我,我在清晨来到一簇多裂棕竹面前,它像伞一样撑开的叶片,从一个中心向外分叉:对称而寂静,仿佛在收拢所有的声音:除了那个指引我的也在指引万物的。——我回到房间,在镜子前审视着那易朽的肉身,它长出多裂棕竹的茎叶和树冠,然后出现褶皱和…[浏览全文][赞一下]
马占祥三行章节我的毛发是隐秘。我词语都是不定式:我有一株香茅草的卑微,或者,心中一株红柳坚定摇曳。五行章节我把沙子里的黄金给你。萨特在某场合,脱掉叙述的衣服对抗一粒形容词的威力。阿赫玛托娃依旧在远方写作。我把磁铁般的语言翻译成图片——这是宏大的信息时代。短…[浏览全文][赞一下]
孙苜蓿暮晚暮晚中这一群拖拉机载着的小菊花。这一群匆忙地赶着去装饰节日的金黄的小姐妹。为什么不把它们倒置着放,为什么不让它们头朝下。暮晚中这个匆忙地爬着旋梯的人。这个一心想挣脱自己骨头向上的人。为什么。暮晚中这些正在抬头的我的兄弟。越向上,越苦痛。(发表于《…[浏览全文][赞一下]
江汀很久以后他才明白,童年时认识的很多人,他们与自己再也不会有交集,只是在他生命的开端,如寓言一般存在。他仍然记得他们的面容,却很难说出他们的名字。在漫长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他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去成为一个“诗人”。当然,他确实一直非常喜欢文学,时常隐隐有写作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江汀芭蕉叶巨大的芭蕉叶,蒙住了车窗,光线昏暗,后来又变得明亮。我们的真实,从寒冷的地方回来,一片白云,悠然向南方飘去。时间之火时间之火在我的眼前跳跃,它是绿色的。原子密密麻麻地聚拢到我眼前,依次显现出雨帘、树木和房屋。一切都是绿色的。日子风吹开了窗户日子涌…[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年军见君的诗已经发展出自己特殊的主题和风格,这是他的优势。在书写日常生活方面,在把困顿和庸常转化为诗的语言方面,在诗歌的意象构造、起承转合的逻辑方面,都相当成熟。但是本组诗有一些词语的使用,仍然在我们口语习惯的水平面上打滑。比如说《风平浪静》之中,把荷花…[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传东《风平浪静》写成熟沉稳的男人,全诗三节,看起来主要围绕着一个喻象展开,即“湖水喝着河水/任时间一滴滴掉进去/不泛起/任何激情”,之所以风平浪静,是因为湖的有容乃大,这一意象铺垫、渲染并暗示了下一诗节“慢腾腾”的男人的气质,引起读者对端着茶杯的中年油腻…[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朝军在探究见君的诗之前,我想先探究他见到了什么。“风平浪静”“回忆”“结怨”“四月的平淡”吗?都是。但它们在视觉的本义上并不成立。也就是说,它们本身是不可见的,必得借助内在的精神基质才能赋形。那么这个内在的精神基质又是什么呢?当然,你可以说是生活,再确切…[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高峰诗人简·赫斯菲尔德曾在《十扇窗:伟大的诗歌如何改变世界》一书中谈到:“我们内心渴望更多的事物——更宽广,更深奥,更丰富的感觉;更多的联想自由,更多的美;更多的困惑和更多的利益摩擦;更多形形色色的悲伤,更多无法抑制的喜悦,更多的渴望,更多的黑暗。”正是…[浏览全文][赞一下]
唐伟第一次读见君的诗,温婉而细腻,从容舒缓的抒情意味不浓不烈,犹如诗中那杯早先“慢慢变淡的茶水”,似唇有回甘、齿留余味,有一种成熟的“中年意味”。“中年意味”,很容易让人想起暧昧的“中年写作”,而所有讨论一旦跟生理年龄牵连上,似乎就很难避免滑进浮泛、谵妄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风平浪静陶瓷大缸里,荷花,自己涂脂抹粉。叶片贴在水面,水的心虚,绿色的补丁。鱼的唆使下,湖水喝着河水。任时间一滴滴掉进去,不泛起,任何激情。一切风平浪静。一个男人,端一杯慢慢变淡的茶水,慢腾腾地,查看自己的使用说明。回忆打开它,朝向天空的窗。两个窗扇,在高…[浏览全文][赞一下]
杨映红请你铭记那一枝迷迭香梦里的碎屑无法完整窗前没有桃花,一株迷迭香像火焰,被点燃、被想象当夏日过剩的雨水漫过另一个我,就此复活我无法确认雨水的流向却有一截往事,接近七月的尾声像失散多年的忧伤回旋不止这易碎的柔软赶在秋天之前铭记,那枝迷迭香河边唱晚给暮色写…[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