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郭慧超关于买菜我刚来上海的时候,发现买二两肉还能让老板给切成肉丝,于是就决定留在这里。因为在北方,老板会一刀剁在肉案子上问你是不是来找茬的……在北方买白菜说,呦白菜不错,给我来五十斤!在南方买白菜说,呦白菜不错,给我切半棵!我妈来绍兴看我,一...
文/庆山20岁的时候,我得到过一份有生命的礼物,是一只小狗。这也是我养过的唯一一只动物。那个夏天,林把它送给我的时候,它非常小。躺在我的裙子上睡觉,然后用它温暖湿润的小舌头,轻轻舔我的手指。我在灼热的阳光下,飞跑着去超市买牛奶和牛肉干。我不知道我...
/文张家瑜前几天香港气象局挂了十号风球。台风“天鸽”在香港盘旋,平均每小时风速达176公里。因为住在九龙,门窗外的绿树摇摇摆摆,风呼呼地吹,还不觉这台风的威力。后来在电视上看到港岛东边有一处叫杏花村的,因为临近海面,海水倒灌,荧屏里那一大波的海浪...
文/李娟我从乌鲁木齐回来,给家人买回两只小兔子。卖兔子的人告诉我:“这可不是普通兔子,这是袖珍兔’,永远也长不大的,吃得又少,又乖巧。”所以,一只非得卖二十块钱不可。结果,买回家喂了不到两个月,兔子就长到了好几公斤,比一般的家兔还大,贼肥贼肥的,...
文/汪曾祺一个人不能从早写到晚,那样就成了一架写作机器,总得岔乎岔乎,找点事情消遣消遣,通常说,得有点业余爱好。孙犁同志说写作是他最好的休息。是这样,一个人在写作的时候是最充实的时候,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凝眸既久(我在构思一篇作品时,我的孩子都说我...
文/公元1874在北京东三环等车,师傅大概是个新手,久等不来,绕了很久的路。我提着一堆东西,拿得手酸痛,无奈只好坐在地上思考人生。十多年前刚来北京上大学的时候在中关村那块,当时还没有地铁十号线,周末去新街口淘CD,鼓楼买游戏碟,达官营买DVD,这...
文/张宗子我在深夜听着你的声音,窗外的风雪就要停息,我在风雪的声音里听到了沼泽地芦苇的瑟瑟声。初三的夜晚,弯月如弓,防火梯锈烂的铁条上缀满闪耀的珍珠。你的声音缓慢而轻,带着南方口音的轻柔,甚至不乏怯意。那么多年过去,你已离去很久,但你的声音留了下...
/文马丹妮迷信节气的人都是幸福的,只是越来越少。我是故乡的孩子,是时间的荒野里千千万万个孩子中的一个。我是幸运的,更是不幸的。我的生命与青春的末尾恰好相叠,我听着人类的挽歌一点点长大,与故乡一点点告别。深启于王开岭先生的《古典之殇》,我在沉重与浑...
文/朱以撒文/朱以撒一个人不能在戏台上待得太久,生活被理想化了,虚饰的成分让人忘了本质的部分,想不起戏台是临时搭起的,谢幕之后就要瓦解。秋天来了,山野闪动着风吹过的暗影。叶片开始有秩序地脱离枝条,原先紧挨在一起的两片树叶,一片先下来了,另一片落下...
文/丰子恺夏目漱石的小说《旅宿》中有这样一段文章:“像火车那样足以代表二十世纪的文明的东西,恐怕没有了。把几百个人装在同样的箱子里蓦然地拉走,毫不留情。被装在箱子里的许多人,必须大家用同样的速度奔向同一车站,同样地熏沐蒸汽的恩泽。别人都说乘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