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取兵吃,有时候是乡愁、欲望、温暖、安慰的全部。——题记红蓼这是一个秋天的早晨。空气清新明晰,湿润。在老家。一处池塘尾端的湿地。一湾蓼草正在热闹地开放着,远远地看,如星河密布,玄远而飘逸,让人发幽思之想。时近中秋,风凉,叶黄,蓼儿草却吐出一穗穗红...
邱红根这天,众神在奥林匹斯圣山宫殿里议事。万神之王宙斯说:“这些年,众神一直在圣山上享清福,很少关心人间疾苦。前几天,我见地球被一种灰色的烟雾笼罩,这种烟雾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吹不散看不透,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地球上人类的生活情况。这些灰烟逐...
李衔夏一从一个婚宴出来,天已然黑透,我闯入一家咖啡馆,灯光柔和、情调浪漫、顾客稀少得刚好。靠窗的位置能看到雨中的街景,湿滑的路面像一面不断被敲碎的镜子,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提醒着我:成为一棵植物是奢侈的。我解开皮筋,让及腋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泻下来,原本...
田莉一我走进院子里时,父亲正在砍伐那棵桑葚树。他敞开那件穿了几年的旧棉袄,吃力地弯着腰,抡起斧子,砰砰地向树干剁去。初冬的树早已掉光了叶子,土地僵硬,树干也僵硬。他不要命地剁着它,树剧烈摇晃着,就要砍断了,死了。我的心里阵阵疼痛,我从后面抱住父亲...
林红宾麦道飞机如同一只大鸟从纽约起飞绕地球半圈后飞向上海,机舱内坐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先生。他身材魁梧,脸庞白净,浓眉大眼,气度不凡,看上去顶多五十出头。他叫严雪樵,是美籍华人中颇有名气的企业界人物。此刻,他心潮起伏,感叹万端,他阔别祖国整整五十年...
汤云明这场风无法停止正像我不能凝固你的笑容心一次次飞出胸膛脚却依然在原地徘徊千百万转的轮回啊才能企盼和奢求有这么一次擦肩回眸么是否能让我在路边静静的等候即使天荒地老总比茫茫人海中我们一错再错的好小站要离开还是抵达在这个暮色中的小站列车的轰鸣早已走...
陈恳自洁练习庖丁解牛的人,在拆卸自己案头堆满面具,脊椎,肋骨……他要为心脏清理蒙尘每一条神经都连接欲望每一根血管都通向黑暗他以笔为刀,小心切断又缝合在血管点亮灯盏当他闭上眼睛窗前朽木已萌发新绿掏大冬天,一个农民工给石墩子下跪为了掏空它的基座掏出老...
妥清德雪落在山坡上望着青海的雪山遥远的青稞,从我身边刮过去的风一句话也不说。突然想起扛着半截羊皮袄只顾放羊的那个人想起少女坐过的山坡鹰隼飞过又有多少任性的花香不知去向而雪,把最轻的部分放下在青海以北天空的石磨旋转着,把完整的生活打磨成流水和月色宁...
张贵彬凌霄每次退让,都是进取每次扭曲,都为了伸张每次妥协,都源自叠敛的锋芒你这面壁苦吟的诗人内心要做出怎样忍辱的取舍才能成全这凌空高蹈的心性于绝壁处求生,求取生的自在只有攀越了心结的层层壁垒才能开辟出浓荫深锁的疆土你让努力大于选择寸土,也要盘结成...
杨斌风搬运着草场下午幽静的时光古丽停下手里的针线活,阳光下的鹰影陪她,静静坐在草场中心云朵、羊群,在天边交汇、融合生出许许多多的幻象细小的风翻卷着草叶,也掀动她麻纱裙摆的花边轻微的涌动,搬运着草场下午幽静的时光光山漫上山顶的几团白雾,巡游着走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