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湾的春天,应该是从每年的正月初四开始的。其实老早以前,那些勤劳的农民不等三天年过完,就下地开始春耕备种了。他们就像大自然里黑色的音符,率先奏响了春天的序曲。夏家湾人的勤劳能干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夏家湾因位于九龙山余脉二台坡脚的小山弯里而得名。夏...
诗歌的生命意识,构成了诗歌生成与发展的本原且恒久之动力。中国著名诗人和诗学评论家陈超先生认为“诗人与语言不是简单的驱策关系,生命与语言应是一种同构状态”,是“个体生命的瞬间展开”。麦豆诗集《在皇冠镇》充满了生命的张力,《我的一生由夜晚构成》对于“...
那时候我们很小,小得仅仅够得着梧桐树的脚踝。站在梧桐树下,我们仿佛是一粒瘦小的麦子:小小的个头,小小的手脚,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对梧桐花的仰慕。但梧桐树太过高大了,高得超过了我们的额头,超过了屋顶,甚至高得够得上云朵了……这让我们常常望树兴叹!在乡村...
矿工哲学心怀光明的追求却走进天底下最幽暗的处所充满对未来的向往却回到被湮灭的远古时代树立崇高的目标生活的时针却指向地下展开奋进的蓝图脚下的道路有时却多么狭窄曾诅咒黑色的基调却用黑色浓缩诗的色彩曾抱怨叠峰的巉岩却用煤岩塑成矿工的气概早已不满《天工开...
马武退休了,肩上没有了工作担子,隔三差五地还能和几个好友聚聚,喝点儿小酒唠唠家常,一天天过得很是惬意。马武心想什么是最好的时光,退休以后才是最好的时光。时间归自己管,愿意干点儿啥就干点儿啥,好不自在。可马武自在不到半年,老伴儿就起了高调。马武是东...
秋收时节依附雨的心情泥泞的路愈发凝重长途跋涉的雁阵陆续的翅膀从树上归零笔墨和镰刀开始杀青阡陌上色彩纵横湿漉漉的日子终于有了沉甸甸的结晶收获,一袋旱烟中炊烟袅袅的恬静风抚摸着粮仓像堂兄抚摸肚子的发福堂兄又在挑选火种筹谋着另一个春夏秋冬而那字里行间的...
洪木走了,左手牵着媳妇儿的手,右手拖一个拉杆箱。洪木走的时候跟金水摆手道别,两个人都盈盈笑着。金水看着他们远远去了,听着拉杆箱在粗糙的水泥路上滚出闷雷一般的声音,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什么呢?说不明白,又好像是,洪木手里牵着的那个女人的原因...
欣赏国画《太行山》煤城的灯盏盛开在一幅《太行山》的画作里头戴矿灯的矿工上井了人间,又多了一群下凡的星宿有人在线条里寻找佳人有人在笔墨里寻找故乡我却在画作中一寸一寸地提炼着阳光与火焰我拟收藏几吨质量上佳的笑声酿制一壶好酒灌醉画作的远天里潛伏着的雷霆...
一春种夏忙,秋收冬藏,庄稼丰收了一辆又一辆拖拉机拒载满天的霞光天更晚时,耀眼的繁星也无人理会“支农小分队”下乡——今夜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玉米场上二我听不到什么鸟在叫说明我听到了,一种抽象的鸟它展开双翼,冲进了跑道又冲了出跑道天空因为抽象更加辽阔...
一结束了大洋彼岸的通话后,我将一碗清酒洒在老甘的坟前,醇香的酒液蛇一样蜿蜒着,无声地渗进地面的缝隙,不消一会儿便被土地“喝”得干干净净。我裹上大衣,回看了一眼缄默的墓碑,径直离开了墓园。老甘亲友不多,自独生女儿移民国外后,便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