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至今仍记得那年五月,苏明捧着一束蔷薇花站在落日的余晖里。那个黄昏从此像电影镜头一样在她心里一次次定格,带着蔷薇花香和爱情降临的气息。那时还在大学校园里,凛冽的年纪。苏明会牵着她的手像风一样奔跑。他们躲在盛开的蔷薇花下亲吻。八年过去了,梨落长成...
夏天的向日葵在风中摇曳,直到灿烂的花瓣缩得干瘪。我心中装着一只蝉,焦躁地鸣了一季。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的躁动不安是因为我开始强烈地思念后街——那条童年的街道。我怕是已经忘了,后街那排低矮的房屋,从回忆里褪成水彩。时间在上面缓缓流动,于是想起来的是...
大朵的金盏花在窗口心事重重地馥郁着。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让细细碎碎的阳光透射进来。一个足够清净的午后,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苦丁茶,一段古朴清淋的音乐。我蜷在大椅子里,听唱片里播着的《江南》。音乐的名字让我想到古朴的古树红墙,屋顶漏下的阳光,一种繁...
以为爱是天梯,顺着它的方向,我只捡到玻璃鞋子,花样繁复,伤心是唯一的造物。——题记房间的窗台上,林南种上的西兰早已枯萎,干死的花和叶脆脆的,一碰就要灰飞烟灭。爱走了,花也枯了,以为不会丢的最终还是失去了。这些日子,我就像是一株碧绿的西兰花,一点一...
蓝指甲格子廊里飘着音乐和烟草味,光线幽暗,窗外是潮湿的暮色和雨雾。沐笛要了杯蓝山。有人说,忘掉一个人,最先消失的是体温,然后是容貌,最后是声音,到了最后的最后,可能不剩什么,也可能还有一些破碎的记忆残片,像冬日枝头摇曳的树叶。沐笛在怀疑这句话的真...
城市的伤疤(一)公路上有风与沙穿行我看见了蜗居的忧伤逃跑出来一个人与一只狗奔跑在车窗外(二)我在这座石头森林迷路了喧嚣跳进下水道又钻进老大娘的菜蓝里有人从十三楼顶以飞鸟的姿势完成生命的俯冲压碎了一箩筐白菜从菜叶里开出花朵(三)天空的蓝像患了风寒受...
(一)我是沫沫,泡沫的沫。你看过大海退潮吗?就是海水退潮后的泡沫,停留几秒钟,然后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每天背着双肩的很大很大的书包,上面挂几个粉红色的可爱铃铛,晃呀晃地,叮叮噹噹的响声在背后洒下一串清脆的音符。头发上会别很多很多花哨的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