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深海,你的眼睛多次抵达,从未抵达不曾告诉雪,我也是冰冷的去年冬天,在黄昏时放下忘记你,只待残阳如血一张白纸,一颗初心在尘世种植鲜花和火焰在阴山喊你的名字,一次就好阳光普照时,拥抱依偎它們盛开,它们燃烧丢失了灵魂的蝴蝶,在深冬带着雪死在暗夜灯火...
蝴蝶低飞,脚步奔跑绿皮火车穿过雨雾,穿过小镇湖水老了,眼睛热了一个人的黄昏,是张模糊的相片霓虹灯,像脸庞的青春痘又像在陌生城市里将要燃尽的烟头吸进和呼出的是腐败的气息雨水顺着轨道流,淹没了这个世界清醒的夜有些黑暗,发亮的部分是秘密一遍一遍洗刷着寂...
不止一次的想起你,久了就会淡忘本以为这场雨过后,树木开始稀疏地上的落叶就成为寂寞想起的人或事,一片又一片渐渐枯萎,或悲或喜的路人或深或浅的缘分,是慢慢退后的时光从鲜艳到斑驳,灵魂的闪念之间醉了无数次的黄昏,隔着一条无奈河杯盏里的阴晴圆缺,寂静地绽...
星星会迷路,羊群会迷路科仁努都夜里要点亮灯火,向晚归的人招一招手让流浪的风歇在墙角我身体里有鼓,被一碗烈酒敲得咚咚咚被一把陶布秀尔弹得咚咚咚等一个梳辫子的男人说起江格尔那面鼓就裂了,溢出太阳,溢出江河,溢出科仁努都巨大的天空那么大的天空从何而来那...
我愛不了这个世界多久也没有爱它多久一切都新鲜同时陈旧比如那个月亮许多年前它温柔过现在也一样除了时间,万物都不曾变心...
乌鸦坐在树上松果挂在树上藤萝倚在树上而我被一山之树隐匿了我该有一个名字。否则说不出我和一棵树的区别与鸟,与藤,与隔壁之人有何不同但我也肯定忘了自己的名字。我有過一片云的姐姐听过一阵风的情话它们都不喊我的小名,它们把我认成了一棵树...
喊它的时候,天有一百种蓝回应我是其中之一用鹿的眼睛看它浩荡情愁都不再奔涌,都停下来一座山拿走了我不要的以及我想要的我空了部分,后來那里装过丁香一棵一棵的小小心脏一朵一朵的清白月光假如你关心一座山存在的意义我知道一种,它是流年但它从来不读秒在山中,...
要感谢白云仍在推动这个午后使它缓慢向前。或者迅速消逝中午的餐桌上有陰郁的语言“一个孩子被车撞了”在生与死之间,我们咀嚼粮食消化苦短直到碗中空无一物它轻易模仿了一个人的一辈子这吃吃喝喝的一辈子这逐渐空空荡荡的一辈子...
这是沙的海。月光凉了又热,时间都是细碎的一粒叠一粒,终于望不到尽头容许扁桃在其中开花,却不让它开太久叫人立即认出青春的样子来早熟,倔强,珍贵,来不及挽留我认识的花里,只觉得扁桃是乘舟涉水而来眉间有雨,手腕纤细摇着木头的浆穿過从前的沧海而来穿过消失...
爱一簇花,一丛草爱一匹马,爱向晚的那朵云直到爱腾格里,爱一个叫阿拉善的地方生来如此,爱从细微具体之物开始生长叠加逐漸构筑成宏大的命题:我们爱祖国爱广阔至此,却是从一朵花荡漾开来在腾格里我被冬青花的闪电击中看它用金色绳索,拉着整块旷野向春天奔跑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