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巅上去看红日落下来看壮丽的山河沉没于黑夜然后,孤独地坐在那里抹去满脸的泪水守望着星空那熙熙攘攘的白昼使我身心疲惫,无处隐藏此时,一只蟋蟀的鸣叫竟让我如此感动。风也在波动。到山巅上去看星星闪烁如果南方上有一朵流星划过那就是我睡了的时候,心在飞翔...
岳母是穿戴着黑衣服、黑头巾,绣花鞋走的是头顶着瓦片,脚踏着青砖走的是一手拿着木梳子,一手拿着小手绢走的想起,就后悔。不该一声声地挽留要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她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像一根甘蔗让儿女们嚼完了最后一丝的甘甜就忽然地走了是在早晨的鞭炮声里走了在乡...
我想感化对我有所成见的人因为我深信,大地春回我鄙视那些恶毒的或虚伪的风蛊惑着,四处传播我崇拜那些坚硬的石头和宁静的树木默默地,不与世俗至于流水,我爱,任其自然大地容纳了一切。我卑微的心,也盛满了大地...
如果河流干竭了如果大地沉陷了如果天空不再蓝了那飞翔的翅膀将会去向哪儿如果悲悽的歌声四处传荡如果人要生离死别如果眼泪干了你是否还会坚强梦幻的绿色一层一层一层地染过黄色的荒漠——如果泉水叮咚了如果水雾迷濛了如果百鸟齐鸣你是否已经醒了...
佛,在召唤我那铿锵的钟鼓在沉击着我的心扉我沿级而上那悠扬的歌,是佛的歌伴着丝弦,在迎我,慰我我虔诚前行那肃穆的宝殿是那善男信女的天堂么那袅袅的烟雾是佛的言语么我跪在佛的脚下双掌合十,仰望佛的神威我默愿,佛佑我快乐,我太孤独佑我智慧,我很庸俗有一些...
在春天里,我去一个村庄村庄里空无一人。泥墙黑瓦没有犬吠。年轻的,年壮的都务工去了。年老的,年小的都城镇化去了。巷子里,野草在长在春天里,那里田地荒芜杂草众生。蔷薇花无奈地开放那口长满苔痕的井,像是在回忆木桶打水的哗啦声娘儿们淘衣的棒槌声那口幽深的...
水草肥美的地方我曾去过在丘陵的山上有我亲栽的杨梅四月里,我的羊群沿坡沿谷泛滥那啃食青草的声音与气味充塞了我的感觉薄雾里,你清丽地歌从谷里传来。我静待杨梅树下,而我的羊群已发出了咩咩地叫声...
为什么木匠的白描惟妙惟肖因为那是一个天才的殉葬,杳无音讯为什么木上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因为木匠的眼里,饱含了生命一双粗糙的茧手,打造出了精致的器物,散落人间一根黑色的墨线,弹在山水的木上一头过去,一头将来。有一份传承从这里走来日子从刨子里一张一张...
〈一〉半夜里,风一吹我就醒了这明明是我的岛,却又那么陌生有一只船,渐行渐远有一只阳雀在叫,声声刺耳我听到,前朝南宋丝弦的声音恣意地传来不,不,不——是潮水的声音,你听你听,正沙沙地响起〈二〉我可以挂上犁耙我可以放下书本我可以不再谈情说爱威严的父亲...
如果你不接纳,我将扯下泪水的红头帕,任其坠落我是用心在爱你为你妆扮,为你憔悴。我时常幻觉是那满山的罂粟花。我又听到远古书生的抒情是从九千里的云宵从万里的河流里传来是一只木船荡在心里。船上的书生挥袖唱诺,他也一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