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咯咯咯儿——”公鸡已经开始打鸣。窗户上泛着微微的白光。杨琼起身撒了一泡尿复又睡下。幸福睡在她和李明的中间。这三位一体的睡觉方式已经多日。她辗转反侧，没有睡意。“睡吧，还早哩。”李明也醒了。他也撒了一泡尿紧挨她睡下。“我睡不着。”她说。“又...
二十三洁白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大地呈现一片银白色。树枝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像是挂满了棉絮。门外静悄悄的。冬天不再是那样的寒冷，而是变得一片祥和、圣洁、温馨和充满希望的世界。瑞雪兆丰年嘛！杨琼的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李明的母亲端坐在炕头。孙...
二十二早晨起来，杨琼拉开窑门。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大雾像蒸汽似的笼罩了大地，灰蒙蒙的一片。群山被晨雾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到。近处的树木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光秃秃的轮廓。地上、柴禾上、磨盘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隐约能听到人们的说话声。社员们已经开...
二十一娥眉月已迫近西山，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清冷的空气像猫爪脸似的隐痛。男女社员先后从自己的家里出来走向村头的一座古庙。庙宇是四合院，大殿坐北向南，南面有戏台，东西两边是厢房。庙宇是青砖灰瓦，屋脊成人字形。这是村中最好的建筑，如今早已成了村...
二十连绵起伏的群山上，生长着许多青松翠柏和杂树。这是北方的一片林区，黄土高原上不多的景色。这些松树、柏树是不落叶树。冬天里其他树木都掉光了叶子，但松树柏树依然苍翠青绿。山上的其他树木的叶子已变得色彩斑斓，更多的是呈现深红、深黄、深紫，叶子大都开始...
十九经过几天的颠簸，李明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黄土高原，闻到了黄土的气息。那一座座光秃秃，灰塌塌的山梁，还有那分布在沟叉间稀疏的土窑洞，从远处跑来，又向车后倒去。田野里零零星星的杨树上，树叶蜡黄，偶有树叶飘飘然翻滚着落下。收获过的田地里，偶有农民赶着羊...
十八昆明火车站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军人。那些带着老婆孩子的是即将复原的军人，其他的军人是来送行的。广场中央的军乐队，反复吹奏着《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多旅客在广场周围好奇地驻足观望。尤主任、宋阳夫妇和李明夫妇站在一起谈论着...
十七李明和杨琼因为复原回乡的事情吵得不欢而散。中午饭谁也没有吃。李明躲出去了。杨琼用背衫背起孩子，骑上自行车，走出了盘龙路。车子碾过街道上的雨水，发出嚓嚓嚓的声响。军区大门口，有一个值班的战士拦住了她。“我找我的男人李明。”“我不认识，我是新来的...
十六李明回到家里，坐在凳子上，点燃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青烟在空中飘渺。“医生让你戒烟，你又抽上了。”杨琼嗔怪道。他没有吱声，依旧抽他的烟。家里突然黑暗了许多。轰隆隆的雷声把门窗震得颤抖。紧接着就哗哗的下起了雨。杨琼赶忙抱起孩子，用手捂住孩子的耳...
十五昆明市火车站边的“跃进饭店”里。李明一家三口，还有尤主任张英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桌子上摆上了四盘菜：炒鸡块、炒腊肉、炖豆腐、烧茄子。每人盛一小碗大米饭，他们边吃边谈论着。李明笑呵呵的说：“杨琼和我结婚快两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为她过生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