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这是一座喜欢滑冰的城市。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座城市。生活在这里的市民几乎人人都会滑冰,滑冰已然成了他们冬天里的主要运动。H大学一到了冬天就会把足球场改成滑冰场。校园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到这里来滑冰。冰场的周围堆满了厚厚的雪,像一圈儿白色的坝...
徐锁荣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得如同一个长满老人斑的童话。上个世纪,有个叫毛头的男孩在金坛县城上初中,嘴里念着杜子美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肚子却被饥饿折磨得吃了上顿巴望下顿。那年月,饥荒的影子还笼罩着苏南大地,学校一天三顿饭,也只能勉强填个肚子...
蒋春光一是哪个猴儿趴在吧台上的?是我,老板。姚波,你不好好卖你的酒水,趴在吧台上干什么?我没干什么。我看见你在照镜子,上班时间,照什么镜子?你是女娃儿?我瘦了。我看看,咦,猴儿真瘦了呢。老板,伙食这么差,不瘦才怪。还是你家晓晓安逸,跟我一样大,我...
鲍十滕家渡这是一件发生在1968年的事。事情发生在××县××乡的滕家渡屯。早先,滕家渡屯是个渡口,位于一条河边。当地人称此河为宽河。据说以前水势颇大,河面宽达十几丈,可以用船载运粮草的。现在不然了,但仍有数丈宽(三、五丈宽,还是有的)。又因这里是...
残雪它不记得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反正当它能够记事的时候,它已经落到了最底下。也许那是海底,也许那是深潭,这些日子那里没有任何光透进去。它的样子像蝾螈,又有点像蛙。没有谁告诉它,它却知道这里是最底下,它也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属于这里的居民。关于过去,...
聂鑫森祖屋清明雨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瓦脊上猛地响了一声雷,嵌在这回春巷深处的祖屋仿佛重重地摇晃了一下,接着疏疏密密的雨便如约而至,清明时节总是有一片雨声相伴,总是会被淋漓的雨水濡得透湿。我们感到了春寒的料峭,这祖屋太空旷了,也太古旧了,寒气似乎毫无...
宗仁发接到《红岩》的约稿信,就一直犹豫,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能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现场。印在刊物上的铅字,尽管看上去纸张发黄、粗陋不堪、模糊不清,但毕竟还是可确证的东西。而能保存下来的记忆是十分可疑的,我不大敢依赖它。还有可靠点的踪迹那就是当年的...
李元胜在三十多年的诗歌写作中,偶尔,我也推敲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究竟属于哪一类诗人?为什么会一直写到现在。诗歌写作中,我常常处于一种陌生的无知状态,而且,我自己格外迷恋这一点。这么形容这个状态吧,它就像一次意外停电,眼前一片漆黑。数千年来引导...
深蓝色我平躺着时,是白色的对折过来时是蓝色的奔跑的时候,颜色无法确定就像一场雨只看得到飞溅的水珠但是如果我对折过再平躺,我就是灰色的啦春天回来时我连灰色都不再是泳池的边缘仿佛分界线—水那边是湖蓝色我这边是深蓝色就是这样,世上又多了一个折痕很深的人...
姚正平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诗歌似乎不可逆转地被推向了社会文化的最边缘,甚至曾经把诗歌作为镇园之宝的文学园地也没给诗歌留下半亩方塘。但是总有一群人执着地坚守在这片即将荒芜、生气寥寥的原野中,艰难地耕种。无论我们是悲叹诗人和诗歌的弱势遭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