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世界应借力阿联酋

陆子安

　　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世界应借力阿联酋

　　陆子安

　　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世界涉及到该地区的22个阿拉伯国家，这些国家彼此间差异性大，应进行细分研究。文章通过分析阿联酋文化发展战略与目标，认为中阿两国在文化发展理念上有共通之处，加上中阿间良好的贸易关系与发展势头，使中国文化走入阿联酋较其他阿拉伯国家具有优势，同时也具有地区示范效应和辐射效应。最后就中国文化如何走进阿联酋提出了具体建议。

　　中国文化 阿拉伯世界 阿联酋

一、前言

自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来，中国文化走出去已成为国家推进文化工作的战略性决议。此背景下，国内围绕中国文化走出去这一课题展开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尽管成果丰硕，但仔细搜索不难发现，针对中国文化走向具体对象国的研究乏人问津。以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国家为例，22个阿拉伯国家的历史文化背景、宗教氛围、政治制度和经济发展水平都不一样，不适合采用一套办法一个模式，应进行细分研究。自2010年“阿拉伯之春”以来，阿拉伯国家中的传统文化强国，如埃及、叙利亚、黎巴嫩等先后遭遇重创。而以阿联酋为代表的一些后起之秀，却迎来了经济文化大发展时期。为此，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世界的战略布局也需适时调整。未来15年是阿联酋经济多元化战略和文化强国建设战略的关键时期，阿联酋的开放优势、区位优势和交通优势将有助于中国文化影响力在阿拉伯国家和地区的扩大。若我国能抓住机遇，实现中阿两国在文化上的共同发展，必能为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国家树立示范效应。

二、阿联酋文化发展战略与目标

阿联酋由阿布扎比、迪拜、沙迦等七个酋长国组成，由于历史原因实行的是联邦制，各个酋长国之间除了相对统一的外交和国防外，各酋长国拥有相当大的独立性和自主权。其中阿布扎比是阿联酋的首都，也是最大的酋长国，面积占全国的87%，人口占到了全国总人口的43%。［1］

　　阿联酋的文化发展战略与路径主要体现在“阿布扎比2030发展规划”中，该发展规划于2006年由阿联酋总统和阿布扎比酋长哈利法·本·扎耶德·纳哈扬发起，囊括到2030年为止阿布扎比发展的一揽子战略政策，主要包括两大部分：经济发展与城市规划。其经济发展目标为归纳为“发展可持续的和高附加值经济，实现经济的多元化以及与全球经济接轨”，城市规划目标为“通过推行健身计划以及一系列城市规划目标，使阿布扎比成为基础设施完善，经济增长稳定、社区规划合理、人民享受高品质生活的可持续性发展城市，成为21世纪全球领先的阿拉伯国家首都。”而在实现这两个目标的过程中，文化发挥了核心的纽带作用。根据其经济和城市发展的具体规划，阿布扎比文化发展的核心理念为“可持续性”和“多样性”，文化发展总目标可概括为：通过资本运作对现有文化和自然资源进行保护，同时发掘新的旅游资源，将阿布扎比打造成国际知名旅游目的地。具体来说分为三个层面：对内旨在保护当地传统文化和遗产，保存其阿拉伯国家的属性和特色；在地区层面，发展本国文化以期与阿拉伯传统文化强国（如埃及、黎巴嫩和战前叙利亚）展开竞争，使阿联酋成为地区文化政治强国；在国际层面，使阿联酋发展成为世界文化和教育中心，以吸引更多国际化人才参与经济多元化建设，尤其是服务和科技创新领域的人才。［2］

　　阿布扎比的文化主管部门为阿布扎比旅游文化局（ТСА），由阿联酋总统和阿布扎比酋长哈利法·本·扎耶德·纳哈扬亲自担任局长。该机构成立于2012年，负责统筹当地各旅游、文化和遗产保护单位，其宗旨是在保护本土文化特征与生态的基础上，将阿联酋打造成世界级的、可持续性的旅游目的地，并对人类文化作出独特贡献。［3］旗下负责的一系列文化项目包括“阿布扎比古根海姆博物馆”（Guggеnhеim Аbu Dhаbi）、“阿布扎比罗浮宫”（Lоuvrе Аbu Dhаbi）和“扎耶德国家博物馆”（Zауеd Nаtiоnаl Мusеum）。此外，还有阿布扎比旅游发展和投资公司（ТDIС）①以及其他文化咨询机构和文化基金，其负责人均由统治家族成员担任。从其文化管理和机构设置来看，阿联酋的文化发展具有强烈的政府主导（自上而下）色彩，这是因为阿联酋家族统治传统的合法性很大程度建立在当地宗教、文化的合法性基础上。

三、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的优势与战略意义

（一）文化发展理念上的契合

　　阿联酋文化发展秉持的“可持续性”和“多元化”发展理念，不仅是其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其人口结构决定的：阿联酋虽属于阿拉伯国家，但国内人口中外来人口占到了88.5%［1］，决定了其文化发展必然走“可持续性”和“多元化”道路，这与我国奉行的“和谐”发展观和“和而不同”的文化理念是高度契合的。相比西方国家一直宣扬的“文明冲突论”来说，中国文化更易为阿联酋等阿拉伯国家所接收。这种深层次的契合感，使中阿两国在文化建设上有着共同的目标和需求，如“如何处理经济发展与文化建设的矛盾”、“如何实现文化的可持续发展”、“如何在发展文化多元化同时保留自身文化的特色与属性”、“如何在文化全球化背景下，提升本民族文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和传播力”等，这使得两国在文化遗产保护、文化创新产业建设、教育与研究、文化旅游等具体领域有巨大的合作潜力。

　　（二）较强的地区辐射效应

　　阿联酋地处阿拉伯半岛东部的波斯湾南段，是波斯湾进入印度洋的海上交通要冲，也是连接欧亚非三大洲贸易的重要中转港，其进口产品大部分转口到中东、北非和东欧国家。以2014年上半年为例，其自由贸易区的进口额为1520亿迪拉姆，再出口额为1063亿迪拉姆，转口贸易额占到了总贸易额的70%。［1］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加上自由开放的贸易政策和优质的基础设施条件，阿联酋正在发展成为中东地区的“香港”，其贸易辐射区域覆盖了整个中东地区、北非甚至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辐射人口达到了13-15亿。

　　随着阿联酋作为中东贸易和金融中心地位的确立，谋求与其经济地位相当的文化和政治影响力是其发展的重要目标，这一点在“2030发展规划”上已非常明确地被提出来了，其文化在地区层面的发展目标就是“发展本国文化以期与阿拉伯传统文化强国展开竞争，使阿联酋成为地区文化政治强国”，有评论甚至将其称为阿联酋的“文化启蒙”运动［3］。因此，中国若能抓住阿联酋文化发展这一历史机遇，并利用其对地区文化的“辐射效应”，促使中国文化更便捷更高效地走向其他阿拉伯国家。

　　（三）现有中阿贸易的坚实基础

　　中国和阿联酋的贸易现状以及未来发展预期为双方推进文化领域的合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两国经贸近10年来发展迅猛。据中国海关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上半年中国与阿联酋双边货物贸易进出口额达到了214亿多美元，同比上升10%，其中中国对阿联酋出口154亿多美元，同比上升9%。［4］目前，阿联酋是中国在中东地区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仅次于沙特），迪拜中国龙城是中国本土以外最大的中国商品贸易中心。从长期预测来看，到2030年前，中国仍将成为阿联酋增长最快的贸易伙伴之一，预计年均增长率将达10%。［5］

　　除贸易外，随着阿联酋在中东地区金融和资本中心地位的凸显和稳固，中阿金融合作也日益密切，迪拜国际金融中心内的中国四大行已经开始运营，其中工商银行是该中心内资产规模最大的一家银行。中阿之间签署有54.4亿美元规模的本币互换协议，是我国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布点国家之一。［6］伴随着中阿经贸关系的蓬勃发展，阿联酋也成为了华人华侨在中东地区的最大聚集地，目前已有超过20多万中国公民在阿联酋生活和工作。这些都为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奠定了坚实基础。

四、中国文化如何走向阿联酋

（一）政府应发挥更积极作用

　　在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的过程中，政府至少应在两方面发挥主要作用：

　　一是基础平台搭建工作。尽管目前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拥有“中阿关系暨中阿文明对话研讨会”和“中阿互动文化”两大机制，但都属于“一对多”合作机制，针对性不足。目前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的基础平台尚欠缺，中国在阿拉伯国家的使馆中，只有9个国家设有文化处，②其中没有阿联酋。而在这方面，阿方是有着强烈意愿的，2010年“欢乐春节迪拜中国文化周”期间，中国文化部外联局副局长侯湘华与迪拜、沙迦文化局和文化机构负责人进行了广泛的接触，其中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在我们这里建中国文化中心”，令其感触颇深。［7］

　　通过中国文化部网站搜索近五年来中国与阿联酋之间的文化交流活动，只得到六项结果：即2014年在宁夏举办的第三届阿拉伯艺术节，阿联酋表演团进行了演出；同期中阿文化部长论坛上，阿联酋文化、青年和社会发展部次长参加了会议；2013年12月16，中国非遗文化艺术品亮相阿布扎比；2011年8月中国文化部部长蔡武在北京会见阿联酋阿布扎比酋长国文化遗产总局局长一行；2011年7月阿联酋迪拜阿维斯文化基金会代表团赴泉州文化考察；以及2010年春节期间，迪拜孔子学院举行“迪拜中国文化周”活动。［8］从这些文化交流活动来看，中阿间尚未建立起常态化的、有“品牌度”和地区影响力的文化节，如中国与俄罗斯、法国等国互办的“国家年”、“语言年”、“文化年”等大型交流活动。双方文化交流的形式仍比较单一、内容比较粗浅，尚未进入出版、行政和文化金融等深层次的合作领域。

　　二是做好对阿文化宣传工作。拿阿联酋的华文传媒为例，目前阿联酋境内的各类民办华文网站，如迪拜华人网（www.dibаi.соm）、阿拉伯商贸网（ааb.соm），报刊如《绿洲》、《新民商报》、《东方商报》、《华人之窗》和广播电视如“亚洲商务卫视”，主要内容都是面向华人群体介绍阿联酋的生活信息、政策法规和商情商报的，很少涉及文化内容，也不针对当地阿拉伯人介绍中国文化和国情。而中国驻阿联酋大使馆网、驻阿使馆经济商务处网等政府功能网站，内容简单、更新速度慢、受众群体小，根本无法担负起向当地传播中国文化的任务。

　　此外，在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过程中一些亟须解答的问题和基础性的研究工作，如“阿联酋文化的特征与体制”、“阿联酋需要怎样的文化内容和合作形式”、“两国在哪些文化领域具有合作可能性”都需要通过政府牵头来完成，只有这样才能使中国文化有针对地走出去，并且真正的走进阿联酋。

　　（二）以经贸为主要抓手

　　中阿两国现阶段的经贸往来是中阿文化合作的坚实基础，也是今后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的主要抓手，总的来说就是要充分发挥经贸活动对国家形象塑造的正面作用，规避负面影响。为此应着重注意以下三点。

　　（1）严把质量关。2010年海合会研究中心曾发布一份研究报告，指出中国企业出口到海湾国家的产品质量及包装都未能达到海合会标准，正在失去当地消费者的信任，并将其中原因归结为两点：一是信息平台的不充分，使中国企业对海合会的市场需求信息不明确；二是双方在经济发展意识形态上的长期差异。矛头直指中国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形态导致行政监管多头无序，市场竞争不充分。特别是中国质量监管部门的重复和交叉，使中国出口到海合会的商品难以纳入统一的质量标准体系，这对我国在阿拉伯国家形象造成了非常不利的影响。［9］好在经过5年的艰苦努力，2015年上半年阿联酋规格标准管理委员将正式出台专门针对中国进口产品的质量标准，［10］今后中国产品出口到当地必须严格把好质量关，才能树立起中国“讲诚信、重道德”的大国形象。

　　（2）注重品牌战略。由于阿联酋人均收入高、购买力强，中国产品进入阿联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拼价格，搞同业竞争。以中国出口到阿联酋的机电类产品为例，2012年沙迦中国商品交易会时，沙迦经济局主席谢赫塔里克·卡西米指出：“我们对中国商品最感兴趣的就是机电产品，尽管以前在不同的展会上也看到过这些产品，但现在的产品与过去有了很大的提高。”时任中国外经贸部副部长魏建国也指出：“一定要把高水平、高质量、高档次的机电产品推出去”［11］，而国内这一领域许多优秀企业，是具备相当国际竞争力的。近年来联想品牌在阿联酋推广路径值得借鉴，2007年联想集团与阿联酋教育部签署协议，向该地区175所学校提供М55е ТhinkСеntrе台式电脑，此外还通过ТhinkРаd大学计划（ТhinkРаd Univеrsitу Рrоgrаm）成为了阿联酋高等教育的合作伙伴。［12］2013年6月联想首次在迪拜推出多款智能手机组合，包括被称作“最高端和最伟大”的旗舰智能手机K900，借此打入阿联酋手机市场。［13］经过多年经营，联想智能手机在阿联酋同类产品市场份额排名中已位列前三，赢得较好口碑的同时也实现了企业的利润。我们衷心希望看到越来越多类似的中国优秀企业能走入阿拉伯国家，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也肩负起传播国家文化和推进国家形象的使命。

　　（3）开拓新兴领域。现阶段，中阿两国对“可持续”经济发展理念的认可，使双方能就某些新兴领域开展合作，例如新能源领域。2013年迪拜成功申办2020世博会，随后便制定了Ехро2020所需电力一半来自可再生能源的目标。2014年，迪拜国有公共事业公司正式开启一项针对100МW太阳能光伏发电量的招标程序。［14］而我国光伏产业从2011年起受欧洲补贴力度削减影响，正饱受市场萎缩、全行业亏损的困扰，此时若能借机开拓中东市场，必能实现双赢的局面。

　　除能源领域外，双方在环境保护领域也有广阔的合作前景。2014年中国企业家俱乐部代表团在前往迪拜考查的过程中就发现，中国与阿联酋在应对土地沙漠化问题上有着共同需求和利益。大自然保护协会（ТNС）大中华及东北亚区总干事张醒生就表示愿意在迪拜开展类似项目，进行投资，将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引入中东地区。［15］诸如此类的投资和合作是很符合阿联酋“多元化”、“可持续性”发展理念的，因此必定受到当地政府的欢迎，同时也能提升中国在阿拉伯国家和地区的影响力和声誉。

　　（三）以旅游作为强有力助推器

　　发展旅游业是阿联酋经济多元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2030发展规划”中预计将阿联酋打造成世界级知名旅游目的地，其中的中国是其重点开发的旅游市场。根据胡润百富与亚洲国际豪华旅游博览（ILТМ Аsiа）合作发布的《2014中国奢华旅游白皮书》显示，迪拜已成为吸引中国富人的第三大境外旅游目的地。2013年中国赴阿联酋旅游人数达到了27万多人次，并且每年仍以10%以上的速度增长。［16］

　　为迎接越来越多中国游客的到访，阿联酋政府推出许多针对性的服务和活动，想方设法拉近与中国游客的距离。如在当地推介中国餐饮、中文服务，举办中国音乐会和书法展等。每年“中国新春”庆祝活动已成为迪拜购物节时期的重头戏。2014年春节期间，为迎接中国的马年，阿联酋迪拜著名的地标建筑、七星级的阿拉伯塔酒店举办了一场中国传统民俗与现代建筑文明交织的特色庆典，红色灯笼、剪纸表演、舞狮活动种种中国传统民俗元素被一一呈现。［17］可以说，中阿旅游的快速发展客观上带动了中国文化走向阿联酋。

　　当然，旅游活动从来不是单向的，当越来越多中国游客走进阿联酋时，我们也可以能请更多的阿拉伯游客来到中国，使他们能够身临其境地感受中国文化。在发展文化旅游产业方面，阿联酋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宝贵经验，如果双方能在这方面加强学习和合作，定能实现双方旅游业发展的共赢局面。

五、结语

中国与阿拉伯国家间“全面合作、共同发展”的战略合作关系对“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都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由于我国对部分阿拉伯国家在中国文化走出去中的作用和地位尚未得到充分认知和重视，导致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地区的步伐远远滞后于其他国家和地区。阿联酋具有重要的地理位置、强劲的经济发展后劲、先进的文化发展理念以及与我国密切的贸易关系，应在中国文化走向阿拉伯地区过程中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注释：

　　①是一家独立的上市公司，旅游文化局为其唯一股东，负责幸福岛（Saadiyat Island）项目的具体实施工作。

　　②这9个国家分别为约旦、黎巴嫩、科威特、叙利亚、阿尔及利亚、埃及、苏丹、摩洛哥和突尼斯。

　　［1］阿联酋阿布扎比统计中心［OL］.http：//www.uaestatistics. gov.ae

　　［2］Elsheshtawy Yasser. The Production of Culture： Abu Dhabi’s Urban Strategies.The Culture and Globalization Series：Cities，Cultural Policy and Governance.2013（5）：133～144.

　　［3］阿联酋阿布扎比旅游文化局［EB/OL］.http：//tcaabudhabi. ae/en

　　［4］海关信息网［EB/OL］.http：//www.haiguan.info.

　　［5］环球网：汇丰：中国阿联酋贸易到2030年前将保持年均10%增长［EB/0L］.2014（3）19.http：//china.huanqiu.com/News/ mofcom/2014-03/4916350.html.

　　［6］商务预报：迪拜国际金融中心吸金”中国 ”［EB/0L］.2014（5）27.http：//cif.mofcom.gov.cn/cif/html/sjswtqyb/2014/5/1401171250318.html.

　　［7］浙江文化信息网：欢乐春节·迪拜中国文化周 ［EB/0L］.2010（3）20.http：//www.fjwh.gov.cn/xxgk/ gzdt/2010031810_24518.html

　　［8］中国文化部网站：http：//www.mcprc.gov.cn/

　　［9］阿联酋.中国产品质量问题失去消费者信心［N］.联合报.2010（3）23.

　　［10］阿联酋.2015年初将按阿联酋标准进口中国商品［N］.观点.2014（3）30.

　　［11］中国报道：中国在阿联酋举办大型商品交易会［EB/0L］.2012（12）6.http：//www.cntv.cn/lm/522/41/73977. html.

　　［12］搜狐网：联想与阿联酋签协议向175所学校提供台式电脑 ［EB/0L］.2007（1）22.http：//it.sohu.com/20070122/ n247747853.shtml.

　　［13］新华网：联想多款智能手机亮相阿联酋和沙特K900受瞩目 ［EB/0L］.2013（6）26.http：//news.xinhuanet.com/ info/2013-06/26/c_132487155.htm.

　　［14］中国储能网：迪拜公开招标100MW太阳能电站［EB/0L］.2014（4）16.http：//www.escn.com.cn/news/show-125262.html.

　　［15］黎思道.从中国到阿联酋的商机［J］.走向世界.2014（3）：58～61.

　　［16］迪拜成为全球范围内吸引华人富豪的第三大旅游目的地［N］.阿联酋（宣言报）.2014（6）18.

　　［17］中国新闻网：迪拜帆船酒店庆马年春节［EB/0L］.2014（2）2. http：//finance.chinanews.com/life/2014/02-02/5802370.shtml.

　　（作者单位：浙江外国语学院国际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