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玥婷/安徽大学
一、生平
李公麟,字伯时,号龙眠山人,系江南李氏之远族。关于季公麟的籍贯问题,美术史家们都浅他是安徽舒城人,也有说他是舒州人,其实认真的来说,李公麟应孩是桐城人。这是因为:第一,从记载方面来考查,李公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居生在如今舒桐交界的龙眠山,他早在元丰元年就在龙眠山买过山田,“以基以堂”,后来他也就一直隐居在龙眠山,以绘画终其余年。第二,宋时舒州,今属潜山县,由此可见,当时的舒州,绝非现在的舒城,它应孩是管理舒、桐、潜三县的州治。龙眠山是属于舒州州治范围,井非属舒城县境,作者不久前曾往实地考查,桐城县西北就是龙眠乡,它的最远处也就是舒桐交界的地方,此处距桐城仅二千华里,而离舒城却有一百多华里。据本地老人传说,现在龙眠乡的陶家冲就是当年李公麟的住处,湄笔泉就是龙眠三李的读书处。
由此看来,说李公麟是舒城人或舒州人,还不如说他一是桐城人来得确切些。据说,为着李公麟的籍贯问题,舒桐两县在以前曾经打过官司,争论不修,可见这个问题是比较麻烦的。我是赞成李公麟乃桐城人之说。
李公麟究竟生于何年,卒于何时?记载不祥,尚待进一步考究。美术史家一般都认为为他是生于北宋皇佑庚寅年,卒于元符庚辰年以后,也就是说他生于公元一零四九年,卒于公元一一零零年以后。如果根据这个推算,李公麟是二十来岁作“骑牛图”,三十四岁左右作“马性图”和“孝经图”,三十五岁以后作“贤已图”、“五马图”、“夭马图”、“鬼章效马图”、“憩寂图”,而他隐居在龙眠山时,正好是五十岁。在他退休以后还是“精习于画”,那久、李公麟卒年在五十岁以上是可以肯定的。《中国美术史》说他卒于崇宁五年(1106年),果若此,则李公麟享年大概是五十七岁左右。
李公麟三十五岁左右中进士。李公麟作“马性图”是在元丰七年,这时“犹未举进士”,另据《安徽通志》耙载,李元中与李亮工、李公麟在元佑中同时登第,而《画录广遗》以及其他绘画史上说的“中熙宁丙科,隐居龙眠山,十年不求仕”则不可靠。据此推断,李公麟官场生活前后最多只能有二十五年,所“历任南康长垣尉”、“洒洲录事参军”,是在举进士之前十年的职位;“中书门下后省删定官”,“御史检法”,直到“朝奉郎”,则是他在第进士后一十五年内的官职。
李公麟做官三十年,也是他的艺术逐渐成熟,成为名画家的时期:这一时期也正是王安石变法失败,转入史称“朋党”之争的时期。李公麟和王安石的关系很好,熙宁七年以后,王安石失势,退居金陵,曾与李公麟同游,并赠诗四首,但同时,李公麟和反对王安石的苏轼等关系也很密切。
元符三年,李公麟隐居龙眠山。为什么他要弃居在龙眠山呢?据一般的记载是因“病右手三年”。这一点虽然是重要的,但是,决非唯一的原因,否则三年以后他一定会重新回到他的官场中去,可是,我们却很难找到这样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