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冬
有位家财殷实的东家,请秀才教儿子读书。一天中午,教书先生正在休息,有客来访。客走后,先生出一上联要东家的孩子对:“有客登堂,惊醒几刻春梦。”
小男孩回屋,想到半夜,仍抓耳挠腮无法对出。学生的姐姐知道情况后说:“弟弟,你睡吧!我替你对好,明天保证你交卷。”次日早上,学生按时交卷,下联曰:“无人共枕,枉费一片痴心。”
一看字迹不是男孩的,教书先生便追问下联为何人相对,男孩只好将实情告知。先生已到而立之年,尚未婚配,听说此联出自小姐之手,误认为小姐有什么想法,便又拟了一联,叫男孩续对:“树大根深,问樵夫何处下手。”
小男孩第二天交卷:“舟小浪急,喝渔翁及早回头。”
先生读后,虽知娇花难采,但艳心未泯,思考再三,又出一上联:“园内好花,蝴蝶无心亦欲采。”
小姐看后作对曰:“画中佳果,猿猴有意却难寻。”
先生仍不死心:“杨柳榆槐,问哪枝偏爱摇荡。”
小姐断然拒绝:“稻粱黍粟,这杂种为何先生?”
先生见小姐回联,认为太无礼,愤然再拟一联,借以压倒对方。联云:“竹本无心,外何生许多枝叶。”
小姐回曰:“藕虽有孔,内不染半点污泥。”
先生步步设问,小姐句句回绝。先生有心,小姐无意,一问一答,一来一往,如竹筒倒豆,畅快淋漓,干干净净。真可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先生久思而无得,只得怏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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