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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本质的思想来源
有关于人的本质这一问题,自古就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自智者学派到马克思都在探讨人的本质问题。当今,我们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更是把人民当作国家的主人。谈到人的本质这一概念,就不得不从智者学派、卢梭、康德、黑格尔、费尔巴哈等人谈起。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最早来源于古希腊,普罗塔哥拉就曾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经典思想,他认为,世界上万事万物的存在与否都取决于人的感觉。到了近代,欧洲启蒙思想家卢梭早在社会契约论中就提出了“人是自由而平等的”,主张实现人民主权。因而,在卢梭看来,人的本质是通过社会契约的方式得以实现的。康德更是直接提出了“人是什么”这一命题。黑格尔认为人的本质具有社会性,但是这种社会性不同于费尔巴哈和马克思所说的社会性,这里说的是绝对精神。黑格尔认为,人的本质是精神的,但是他把人看作是一个自我创造的过程,这与前人的思想相比是一个飞跃的进步。而费尔巴哈是从感性的人、自然出发来进行批判,他把人归结为类,而不是单个的人。在这里,费尔巴哈更强调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和交往,他认为“类”是人的感觉、感情、感性。但是费尔巴哈仅从自然的角度来讨论了人的本质。
现在,我们来谈谈马克思对这一问题的认识。马克思指出,人是自由自觉的有意识的类存在物,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地劳动,即改造对象世界的物质生产活动。劳动是人所特有的一种对象化活动,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生产劳动。而这个劳动不是单纯的活动,人通过生产劳动去创造客观世界的万事万物的同时也创造着人本身。而有意识的活动把人和动物区别开来了,动物也要进行最基本的生产,它们也会繁殖后代,也会寻找食物,搭造住处,哺喂幼崽。但是,这些活动都仅仅是本能,而不是有意识的创造性活动。而人的生产活动是从主体到客体,又从客体返还到主体的过程。人们运用工具加工自然界的物质,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生产出产品,而卖出产品后给工人发工资,工人用工资来养活自己和家人。这一行为过程也是动物所不具有的。在这里,马克思对人的本质问题的探讨深受费尔巴哈“类”概念的影响,在社会性上去研究人的本质问题。
二、在异化劳动中探讨人的本质
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自己的本质出现了异化。作为主体的活动和劳动内在的分离。工资的多少决定了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无疑是资本家获胜。资本家的收入多元化,而工人却仅仅得到使工人种族不致死的费用,工人必须依靠资本家才能生活。而资本、地产和劳动的分离意味着工人将失去一切生活资料和劳动资料,这对工人来说是致命的。工人因此不得不屈服于资本家,因而成了商品。当企业利益难以保障时,资本家就会采用加班或是降低工资抑或解雇工人的方式来降低自身的损失;而当企业利润高于预期时,资本家却将钱直接收入囊中,不给工人加薪。这个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极度不平等。马克思就此分析了工人工资与社会贫困之间的必然联系:即使处于财富正在增长的社会,贫困仍具有错综复杂的形式。“资本是积累的劳动”,只有越多的劳动者被剥削,社会资本才能发展得更快。分工的产生提高了生产力的同时,更多的是使工人沦为机器,人变成了抽象的活动和胃。而在富裕程度提高的社会,资本家之间的竞争也会加剧,这会让大资本家更富,小资本家沦为工人。以前,国民经济学家也对劳动方面进行过研究,但是他们并不研究劳动者,他们看不到劳动者的处境。而马克思在肯定劳动的同时,也揭示了资本主义雇佣劳动的本质。其实,这对工人而言就是异化,工人付出的劳动和所获得的工资不论在社会上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时都不成正比。因而马克思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上,运用人本思想通过分析异化劳动来揭示了其所包含的阶级对抗性。
马克思首先从劳动产品入手分析,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不是作为人而存在,而是作为商品而存在的。劳动产品本来应该属于工人所有,但是此时工人生产出的产品却被资本家所占有,劳动产品被资本家转化为资本,反过来继续统治他、奴役他。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对工人而言是一种压迫,工人并没有从劳动中感受到快乐和满足,相反,是对劳动充满了厌恶。此时,劳动并不是工人心甘情愿的行为,而是被压迫被奴役,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备受折磨。工人必须依靠劳动去维持自己和家族的生存,而那也仅仅是基本的维持生存。我们知道,人的类本质就是生产劳动,原本自由自觉的活动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反成了只是维持生存的一种手段。工人被压迫,就完全没有自主选择工作的权利,此时的劳动和动物的本能性维持生存的劳动也几乎没有差别。上述三种异化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人同人的相异化。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在社会大环境下体现的,在劳动过程中,人与人之间形成复杂的社会关系。当人同自身相对立时,他必然会同他人相对立。工人的劳动产品必然是属于资本家的。资本家不劳动却可以支配工人,直接获得利益。
通过马克思的论述,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十九世纪资本主义制度下,一个深受压迫的阶级和一个吸血的统治阶级。工人阶级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深受资产阶级的压迫和奴役。马克思通过政治经济学和哲学研究,分析了产生这种异化的根源以及工人阶级如何能摆脱这种异化,那就是消灭私有制。
三、人的本质的最终实现
按照马克思关于人的哲学理论,我们要克服人的异化,要消灭一切非人性的现象,要恢复与实现人的价值,使所有的人都真正地成为人,就必须推翻那些非人性的一切社会关系,从根本上去改造现实社会。而无产阶级是实现人类解放的物质力量,无产阶级的目标就是要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人的本质的最终实现形式。只有在共产主义下,才会体现出人的本质和自我价值的实现。马克思说:“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他在肯定私有财产高度生产力的同时也否定了平均主义,认为共产主义不是简单的平均化,不能只看到物质而忽略了人本身,不能仅从客观方面去理解人的私有财产,共产主义作为否定的否定的肯定,共产主义不是抛弃私有财产而是对私有财产积极的扬弃。而共产主义更重要的是实现人自身的解放。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描绘的共产主义是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每个人都能实现自由全面发展。
人只有依靠自己的意志来支配自己去做的事情,才可以谈得上是真正的自由,这个时候,我们才可以称之为完整的人。共产主义并不是存在于我们触不可及的地方。我们通过社会的不断发展,是可以将其变为现实的,而当所有人都回归自己的本质,成为真正的人时,我们就进入了共产主义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