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工

□彭启殷

　　试工

　　□彭启殷

　　

　　刘大名会些厨艺，于是到城里打工。到城里没几天，他就得到了一家饭店试工的通知。刘大名的心里乐开了花。

　　经过一番准备，刘大名按时来到饭店。看见刘大名进来，一位光头男子走了过来。旁边的伙计在一旁说这是饭店的老板，于是刘大名高兴地迎上前打招呼。

　　“刘大名，是吗？”老板笑着说，“正好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一位老主顾，不过这位客人的吃法很刁，不合口味的一口也不吃。你现在就进厨房动手做菜吧。”刘大名一听老板的话，马上匆匆进了厨房，按照客人点的菜忙了起来。

　　第一个菜端出去了，老主顾很满意。但是老主顾不想点别的菜了，只想喝汤。这不简单吗？刘大名心里暗暗得意，做汤是他最拿手的。

　　按照客人的要求，刘大名认真做起了汤。很快，汤水香气扑鼻，只要再加点调料就大功告成了。然而，让刘大名没想到的是，那包调料上竟然沾着一粒老鼠屎。刘大名来不及拿开，那粒老鼠屎已经掉进汤里了。

　　刘大名顿时慌了，一旁的光头老板很不高兴。“我再做一个吧？”刘大名赶忙说。

　　“你开啥玩笑？”老板瞪了刘大名一眼，“汤里有很多名贵的食材，再说客人能等吗？”

　　“那怎么办？”刘大名急问。

　　“没办法了。”老板最后拿定主意，让刘大名把那粒老鼠屎弄出来，汤照上，反正也没人看见。

　　“这样不好吧？”刘大名犹豫着。

　　“不好，那你就滚蛋吧。”老板骂道。刘大名只好照做，毕竟工作不好找。

　　刘大名听从老板的吩咐，亲自把汤端到了老主顾的面前。

　　老主顾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汤端上来了，非常高兴，立刻拿起汤匙，准备试试味道。

　　“等等！”刘大名大气不敢出，但他终究没忍住，喊了一声。

　　“怎么了？”老主顾疑惑地看着刘大名。

　　“哦，他是说，这汤的味道可能做得不合您的口味，要不要换一个？”刘大名正要把老鼠屎的事情说出来，一旁的光头老板抢先开了口。

　　“是吗？”老主顾端起汤闻了闻，笑道，“这汤闻起来挺香的，我尝尝。”说完，老主顾就要试汤的味道。

　　“这汤不能喝！”刘大名终于憋不住，大声地喊了出来，他不顾旁边的光头老板不停地使眼色，把老鼠屎的事说了出来。最后，刘大名小声地对老主顾说：“本来，我想重新做的，但老板不同意，他说汤里的食材名贵。”说完，刘大名偷偷看了一眼光头老板，心想这下工作完了。

　　老主顾听完，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光头老板走到老主顾跟前，笑道：“老板，怎么样？”

　　刘大名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小子，这位才是饭店真正的老板。我跟你一样，都是打工的。”光头老板笑道。

　　这时，真正的老板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大名的肩膀，笑道：“没错，我才是饭店的老板。小伙子，你做的菜不算很好，不过可以继续学习，但有一样东西是学不来的，那就是品格。你很诚实，以诚为本才是生意之道。小伙子，你试工通过了，明天正式来上班吧。”

　　（原载《三月三》2015年第11期河南李金锋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