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和声(外一首)
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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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阵轻轻的佛音,一午暖阳
和上石龟背上断裂的古壳,老和尚关门的隙缝
和上秋天脱骨的掌纹,大殿外轻捻轻挑的灰烬
和上风,和上你夕阳下眯着的眼睛
和上蚂蚁的经文,和上塔尖舍利的年轮
和上高山流水,和上默不作声
和上你走后不断回望的头
和上你在我耳畔轻轻说话的回声
家
这一生从未给别人打过电话
除有一次
远在异地施工的父亲
半年
无法脱身来看我
想听听我的声音
我在电话里
随便扯了几嗓子
站在父亲身后的母亲
哭了
父亲欲言又止
那头一阵沉默
宿舍里
正在打三国杀的舍友
不约而同
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