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希磊
  想起豆沙关和它巨大的豁口
  讨生活和逃生的人不同
  守关的将士和杀生的将士脸上
  有不同的疲惫。
  崖底的流水, 有一场旷日持久的阴谋
  以至于几百年了, 还试图
  用自己捆住两座山
  不让它们再分离一寸。
  而劈山之人的斧头已杳无踪迹
  杀人的箭矢、 刀枪也消磨殆尽
  流水呀流水, 日夜不停地在崖底诵经
  白云如经幡在山顶徘徊。
  我来时, 石门关锁了
  仿佛那边的敲门声犹在。
  回头的瞬间, 起了风
  我听到了僰族人的歌声
  还在山里飘荡
  他们无碑的坟茔
  都住着善良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