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朴树《白桦林》

 

    俄罗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有一片美丽的白桦林。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在那里相遇，他们唱歌、跳舞，相恨见晚，直到夕阳柔和的光芒投在湖面上，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相约明天再见。

 

    虽然第二天静谧的村庄上空飘着纷纷扬扬的雪，姑娘和小伙子仍如约而至。在白雪皑皑的白桦林中，姑娘伴着小伙子欢快的歌声和手风琴声欢快开始跳舞，悠扬的音乐在白桦林中久久回荡，他们偎依在白桦林下。小伙子告诉姑娘，如果有人侵犯祖国，他将誓死保卫，姑娘眼里闪着泪，不知是喜是忧，只是脉脉地望着他。当夕阳再次西沉时，他们发誓厮守一生，他们在白桦树上刻下了他们的名字，以此作证，然后快乐地回去了。

 

    愉快的歌声伴着他们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日子。第二次世界大战却在法西斯的带动下爆发了。纳粹德国的战火烧到了俄罗斯，他们美丽的祖国。小伙子拿起枪，对姑娘说：“心上人啊，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然后奔赴边疆。

 

    几个月过去了，雪依然在下，天空依然阴沉沉的，前线不断传来失守、战亡的消息。街上传着失去夫子的女人们痛苦的哭声。白桦林里多了几块墓碑，年轻的生命就此不复返。小伙子战亡的噩耗传来在那个看似安详的午后。姑娘欲哭无泪，麻木地接受悲痛。她望眼欲穿，每天守在白桦林，她说：     

 

    “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回来，来这片白桦林。”

 

    岁月呀长长就要到尽头，那姑娘早已白发苍苍。她无数次听到心上人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她灵魂离开躯体的一刹那，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在无数个夜晚倚在窗口听这首令人心碎的歌，无数次望着夜空为这伟大而年轻的爱情流泪，于是在缠绵凄美的音乐声中，写下了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