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与玫瑰,冰凉的绿色与妩媚的红色,长满我冬去春来的庭院。
面对重逢的矛盾与欣喜,满眼的阳光与唱过耳边的清风,让我无以为报。只好轻提一壶清水,将已然青葱的心情缓缓浇灌。水花形成流动的彩虹,由壶嘴淌向花间,由心里淌向世界,由梦想淌向天边,薄荷的现实一样的清凉,把姹紫嫣红的红艳烘托渲染,模糊了幻境的界限。
在往复如卡农的四季变换中,我无法说我已老去,那个穿着衬衫的少年,在挂着风铃的玻璃窗前静静相望,起伏跌宕地流来青春的希望,像森林里的妖精一样,永远青春在如歌的岁月里。薄荷清香,如仙界清丽;玫瑰风情,若凡间烟火。就像月老的红线,莫名其妙的远远相牵,拉着一段相遇走到同一幅山水画中。
不可谓喜,不可谓忧的,就像一抬头看见一只鸟儿掠过蓝天,就像看见满地碎玻璃在阳光下颓废的璀璨。薄荷与玫瑰,开满了我等待的庭院,就像一种暧昧,尺短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