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方去

到南方去，到南方去，
北大荒的四月没有情人也没有春天，
只有孤单的老杨树在寒冷中笔直的站立。

到南方去，到南方去，
北大荒的四月没有诗人也没有蓝蓝的海，
只有泥泞的田间路上四轮机车嘈杂的轰鸣。

是机械带来了革命，
还是发动机摧毁了爱情。

清晨、站大岗的农民工双手冰冷。

‘瘦哥哥梵高啊’
你画出了‘基督的橄榄园’
为何不给北大荒画出一个灿烂的黎明。

‘雨夜偷牛的人啊’
你赶走了一个个孤独的夜
为何不来拯救更多的生灵。

那么、就到南方去吧！
到南方去，
同许多‘以梦为马’的诗人一起
穿上屈原遗落在沙滩上的白鞋子，
踏着埋葬了父亲以及祖父的‘亚洲铜’
去追赶平原上的‘四姐妹’。
从此——‘再不提起过去，痛苦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