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列车迎来黎明
东方的地平线拱出红日一轮，
南下的军列破晓迎来黎明。
战士们的脸紧紧贴着车窗，
生怕错过了晨光的亲吻。
农家屋顶上的炊烟融入雾群，
空气清新得没有一丝纤尘。
湘西的青山桂北的绿水，
一处胜景又一处胜景。
庄稼上露水闪烁晶莹，
柳树枝柯在晨光中晃动。
列车吐出一缕缕轻烟，
战士们的心和列车一样轻松。
揉开惺松的眼睛，
这一切不是幻景更不是梦。
你看朝阳象一位艺术大师，
生活本来就是那么宜人。
二 战士的声音
轰隆轰隆轰隆隆，
列车象一条长龙，
穿过一个又一个山洞，
响起了本来属于战士的声音。
从一个山洞出来刚见到光明，
又进入另一个山洞把光明探寻。
我们默默看着手表，
一秒二秒三分四分。
轰隆轰隆轰隆隆，
这声音回到战士们的心中，
大家的神情一下子严峻起来，
心随着列车向前线飞奔。
时间过得太慢太慢，
山洞总好象还在延伸。
不！黑暗不会太长，
看！有我们的战士前面的车头又迎来了黎明。
三 秋的信息
晚霞把秋天涂得澄红，
太阳骤然变得与我们亲近。
战士们把头伸出窗外，
欣赏着大自然赐予的良辰美景。
秋蝉在铁路两边聒鸣，
白杨和法桐已开始凋零。
大地的信息，
宣告秋早已来临。
水稻向人们发出要收割的呼声，
棉花正怒放着催着棉农。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大地和西天一样绽开了笑容。
四 小站有一位姑娘
军列咣铛咣铛停在一个小站，
小站站台上摆着一个小摊。
小摊周围是穿红戴绿的少男少女，
少男少女围着一位漂亮的姑娘。
姑娘看见军列停站，
三步并作二步离开小摊，
吸引她的是凛凛的钢枪大炮，
还是共和国卫士闪光的帽徽领章？
姑娘提着一篮水果红糖，
略含羞涩嘴角有酒窝荡漾。
把水果红糖往战士们手中轻塞，
动作不自然又装得落落大方。
刚才还和顾客争斤论两，
在战士们面前又变得如此开朗。
一边红着脸道声辛苦，
一边把战士们拿钱的手往回挡。
军列咣铛咣铛开出小站，
战士们的心中涌着热浪。
远了姑娘变成一个红点，
隐进了重新被人们包围的小摊。
五 向前向前
向前，向前，
越过山岗，跨过平原，
从东到西，自北至南，
向大地发出一篇铿锵的宣言。
列车甩出袅袅雨烟，
车窗上扑打着滴滴雨点。
丝丝小雨撩拨着战士的寸心，
战士们弹起了雨丝的琴弦。
爬坡是战士抢占山头，
下坡是战士勇往直前。
人民解放军是一个团结的集体，
就如同列车首尾相连一环紧扣一环。
小店，丰盛的筵席刚开宴；
舞厅，姑娘在寻找舞伴。
你们乐吧，跳吧，
有战士们在保证你们的安全。
绿水映照姑娘优美的曲线，
青山淡淡轻烟缠绕山巅。
枪林弹雨后面是追求希望，
祖国大好河山留待他们去欣赏留连。
抱着参军时母亲给的乡土一罐，
带着心上人一叠彩色照片。
为了亿万个幸福的家庭，
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向前，向前，
岂止是列车发出的铿锵的宣言。
战士们的心在引亢高歌，
随着列车飞奔祖国的边防线。
1986年8月20日初稿于南下的军列
1986年10月10日二稿于随州烟岱堡
2015年1月23日修改于溪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