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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该去向何处(15)

  • 作者: 橙程程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21-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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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是有时候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回家的路上也是波折重重,因为午班上完了,我们还得打扫教室,那是学生上完课扔的垃圾太多了,还有瓶瓶罐罐的饮料,我有时候因为打扫教室而耽误了回家,所幸就不回去了。或者坐出租车,只有这时候我才舍得坐出租,赶到班车车站,赶下午两点的班车回家,可是还是晚了,我不知怎么办,那个售票阿姨就说可以买火车票,我一想也对呀!出了车站我就赶紧在出租向火车站奔去,一路上我就一直哭,司机就问我怎么了,我就说自己错过了班车,连开车的司机都劝我别哭,说再急都没有安全重要,这是我才发现自己的伞落在上一个车上了,我觉得自己太倒霉了。终于到了火车站,坐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火车,可是有时候并不是这么幸运的,有时候因为下雨天,车子晚点或者干脆取消,我就只能退票了,望着连绵的阴雨从天空飘飘洒洒,自己看到的天空是灰茫茫的一片。对于坐火车我是深恶痛绝的,因为,有的时候火车晚点,自己就得等上好几个小时,坐火车去安康上班。那是一个大冷天,外面都是寒风萧瑟,我却必须独自面对,在嗖嗖的冷风中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候人家大厅的门都不开,我也只好在外面站着。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济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我在工作中出了错误,有一次,我上的早班,但是我弄错了校区,本来应该在安中校区,但是我跑到了另一个校区,而且我手上拿着早点,我为了省下一元公交钱,都是自己走着去上班的,晴天下雨都一样。这次老板可真的生气了,她真的特别严厉,都要开除我了,任谁求情都没有用的,我还让另一个校区的老师给她说情,她还是特别严厉的。甚至,我们同事之间出了问题,我和一个同事闹得有点不愉快,虽然她开摩托车载着我,我还给她撑了伞,但是一天早上,我们都特别忙,我给学生报名,我听到她骂我,我为这件事心里特别不舒服。想想这几个月,我对她们都挺好的,买什么吃的都想着和她们分享,可是我们的感情一点都不好,就是觉得挺可惜的,这样的人生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我有钱点、家里在市里,恐怕她们又是另一个态度了,这种社会真是太冷酷无情了。没有钱,连街上的那种湿核桃我都买不了,那时候不知怎的,特别馋那种核桃。还有在星光学校,同事开摩托带我去的那家店,叫蘑菇爱上饭,一碗面都几十块钱,我现在上班的地方就在这个店的楼上,我都没钱去买吃的,别人喝得都是很好的冷饮,我买那种最便宜的四元一杯的,一个小小的蚊子居然在里面,我将那个小蚊子弄出来,但是我还是坚持喝了,因为太渴了。这就有钱与没钱的差别,也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有时候,同事晒房什么的,我都是很羡慕她,因为她居然家就在市里,而且当我们去贴传单的时候,她家就在马路边,我们出去买吃的,人家买饭什么的都有底气,有的同事哥哥就在学校教课,人家就很有气势,有时候,和同事一起发传单回来,她们都去二楼的饮食城,而我只能站着看看就坐公交车回去了,她们不像我孤孤零零的在这个城市打拼,作为一个女孩子,真是难上加难,所以靠谁还不如靠自己。那个校长本来打算给交通补助的,但是最后又反悔了,我当时有点生气,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有时候,我从安康回老家去,天色已经很晚了,到了小河,天都黑了,遇到也是一位从外地赶回来的大姐姐,我帮她提了一点行李,她老公和女儿来接的她,她给我说了谢谢,我当时觉得有个家真好,不像我自己还是单身一个人,可能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有个老公和小孩也是挺不错的。

      就这样我就离开了,但是从没感觉自己一直带着个拖油瓶。亲人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的,这才是人之本性。我还有的半个多月工资校长说下个月才能发给我。当然这期间我还是一直给老弟打钱,我不知道还能帮他什么,虽然那个时候自己也很困难,但是我觉得他比那些钱更重要。离开了那个学校,我在想着怎样快点找到工作,首先我在老弟以前推荐的智联招聘上写简历,四处求职,不久终于接到安康领军教育的在西安教育培训机构——领军教育总部的邀请信,我便又踏上了去西安的火车。我还是借住在朋友的出租屋里,去的途中,我遇到一个大哥哥,可能年龄比我小点,只是长得有点黑且老气,他本来坐我对面,只是因为我左面的座位没人坐,他就干脆坐在我我左面的靠窗的座位,当时他正在戴耳机听音乐,我因为也想听,就问他要了一边的耳机听他的音乐,不过不久,他的手机就没电了,我也就听不成了,快下车时候,他还主动要求帮我提行李箱,下了火车,他还给我说在哪里打车便宜点,还和我拼车的,到了我朋友租的房子的楼下,我付了我那一半的钱,我们互相留了微信,他就坐出租车走了。我上去朋友的家,洗了一个热水澡,在朋友那里,我收到的也只有陌生。我们无话不谈,可也只是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一会他在微信上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什么后,我稀里糊涂的听他说还有叫这个名字的,我后来想可能我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没有点文艺气息了。第二天早上的面试,我坐出租车到了教育机构,这个机构太高科技了,我站着楼下觉得门都是自动的,还有电梯。上到目标楼层以后,笔试老师先给我一张政治试题让我做题,我做完了被要求做的选择题,老师又领我去另一位面试老师那里去面试,老师先是问了我一些基本的问题,具体问题我已经忘了。我走的时候,还把自己买的小瓶的农夫山泉送给了老师,只是老师还有水杯喝茶,我却没有了水喝了。我回去朋友出租屋,看出朋友没有留我的意思,也觉得再待在那很尴尬,这可能就是现实。我现在落魄了就可能没有那么多的人愿意理我。我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自己就坐火车回去了。我觉得人家还没有给我打电话,于是就又想到去外面找工作,可能市场饱和了,或者不太适合,或者我没有钱,找工作真是一大难题。我想到经常去买东西的大超市有没有需要招人的,可是人家又不招导购,只能去她们另一个分店去看,店内的墙上贴着招文员的广告,我去问里面的导购,人家说是在二楼,我去问二楼办公室的大姐,她说在招文员,只是需要一千五百元的押金,但是如果离职的话可以把钱返回给我,但是我从哪里弄到一千五百元钱呢?因此只好放弃了。刚好那天去散步的时候看到那家手机连锁经营公司的OPPP店在招销售,那家公司里有好几家店,每个店的品牌都不一样,而且他们公司有好几个分店。于是我就进店去问他们还在招人吗?她们说她们主管那时候不在,让我坐在沙发上等一下,过了一会,她们主管来了,他是一个黑黑的瘦瘦的帅小伙,他先是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然后让我填了一个简历。然后他就告诉我一些基本要求,比如,不可以穿裙子、短裤,上班期间不可以坐着,头一个月工资两千,不管卖出去没卖出去手机,第二个月基本工资一千八加上提成,要学习这些手机的基本知识,比如型号、像素、价格等等。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他们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对了,平常,我们还得在店外摆模型手机,给来往行人发传单,我有时候和主管还得拿着话筒说一些推销话术,让行人到店里买手机。那个主管是已婚男士,我觉得我与他的距离保持得挺远的,我好像对他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一次,他去接小孩,可能下着大雨,他没有带伞,我还把我的伞借给了他,只是到傍晚他还没有回来,我也着急回家,那些同事都怂恿我让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伞还给我,我就打电话问他到哪了?他就说现在在接小孩,过一会到店里把伞给我。过了没多久,他来了并且把伞还给了我。我平时就是帮他们卖手机,和我一起卖手机的小伙子是个能说会道的男生,比我小,他连高中都没有念,他也刚到店里半个多月,也是旬阳老乡,他还借我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复印,用以应付上级领导的检查,我当时也特别大胆,居然借给他了,事后想起来感到特别担心,真是害怕他把我的证书给弄丢了,那我连考试都考不成了,不过还好的是,他最终把证书还给了我。其实刚开始,我听店里一个小妹妹说,那个男生刚开始很喜欢我,还打算追我,可是后来,我可能因为考试或者经济条件限制,他有了女朋友了。那时候我没钱,但是我有骨气,他有时候趁着店里有活动,就点肯德基店里的汉堡包,一个才五分钱,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吃,其实自己也想去买一个,可是我不想用他的,只好作罢。他这个人有点讨厌,总是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我感到有点被骚扰的感觉。我觉得他做这份工作做得挺好的,可能心底里对他有点倾慕,有时候,他说什么我都听,他让我喊人家店里另一个女销售,人家刚去休息室休息,可我还是去喊了。可是我忘了我们是竞争对手,我们亦敌亦友。有时候,我就是一个干体力活的,一遇到重大活动,店里都需要装修,我都得帮着店里绑气球,那个男孩负责吹气球。后来店里来了一位很年轻的女孩,她和我一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职场菜鸟,她住在她朋友家,不过,她经常往外面看,看过往的马路上的车子,不久,她就走了。又过了不久,一个中年的女人来到了店里,她有一个女儿,我们经常一起去吃饭,我们关系还算的过去,原来她过去在服装店帮忙卖过衣服。她也很大方,经常在她那个群里发一些红包。那时候,oppo手机营销专柜需要对我们所有的员工进行培训,其实那时候有好几个分店,我们所有店的店员,都去一个水果店的三楼进行培训,有专门的手机店培训人员对我们进行培训,那个培训的人员长得特别高大而且帅气,他还给我们讲他的恋爱故事,原来他以前在oppo手机店买手机的时候,他女朋友和她的朋友一起来店里买手机,他们互相加了微信,然后就发展为男女朋友。我们先是每个人都做了自我介绍,接着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几张A4纸,上面都是oppo手机专营店里各种手机类型的介绍,有好几种机型,还有各种类型手机的像素、型号、版本等等。公司要求我们每个人都是竭尽全力地背诵下来,并且让培训人员检查我们背诵,那些话术以及手机相关知识,我都是硬着头皮背下来,可能一次性是背不下来的,还需要分一两次去背诵,我当时就是分两次才背下来,谁什么时候背完了谁什么时候走,我记得当时我就在想,我当时特别害怕,因为我要考教师资格证,当时那种贫寒的环境再加上我弟弟的事情,让我倍感压力,我担心自己因为背诵这些知识点,而将大脑占用,从而对我考教资有影响。在我前面的一个大姐,孩子都好几岁了,她平常和我的关系挺好的,我们经常一起培训完了去吃午饭,我经常吃的是酸辣粉和面皮,有时候吃不饱,可是她经常买两个烧饼,我记得她总会问我吃不,我说吃的话,她就会分一个给我吃。就这样到我们背诵的时候了,她在我后面,她说先让她背,因为她要回去照顾小孩,我只好让了她,让她先背。她背好了,接着我还是坚持着背完了,她们好几个人背好了留下来打扫办公室,因为当时我还没吃饭,因此背完了以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想着去超市买点吃的,因为当时我的一个的表哥和嫂子在安康,他想约我出去吃麻辣烫,我当时愉快地答应了,我想着背诵完就可以买点水果给他家小孩带回去,当我去超市买吃的时,我先去的水果区,寻思着买点好的苹果,就捡了八九个,拿给导购一称,都三四十块钱,我突然看到了价格,确实很贵,一斤十几块钱,还有便宜的八九块钱的,我没买。因为我想着给小孩买的就买的好一点的。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先自己煮面吃,因为没吃晚饭。顺带插播一件小事,我才来这里的时候,因为没钱,也为了省钱,我先是买的那种边脚叶子干面片,这一袋才一块二毛钱,比那种挂面可以少两块多钱。我今天还买了猪肉,我先是把猪肉煮了,然后炒着吃,可是可能是自己不怎么做饭,心里有点没底,我炒着肉的时候,那个油飞到到处都是,我穿着短袖,光着手臂的,那个油点直接溅到手臂上,就把手上一块小肉给烫焦了。我好不容易把肉炒红萝卜炒好,又为了省钱,没有买电饭锅,只能用那个炒菜的锅煮米饭,吃好饭,刷洗好碗和锅,我又洗了花生米,炸了一点花生米,那个油也容易炸开,好不容易做好了花生米,可是花生米一下锅有点糊了,一看自己也没糖啊!就只能撒了一点盐。晚上星星哥打电话来说他来不了了,我也就不了了之,苹果就一直没舍得吃,放了好几天水分都很少了,蔫不拉几的,我看着就赶紧吃掉它了。对了,出租屋里还有一个木头箱子,很像我们初中的时候从家带的木箱,小小的,可以放一些日常用品。就这样培训了好几天,我们背了很多很多有关手机的知识点,而且培训人员还给我们介绍了一位买手机很有名的人物,他因为出色的销售,被公司分给股份,而且他还出了一本叫《我把青春献给你》的书,先给oppo手机品牌营销公司。我们都以他为榜样。我记得那天是中秋节,我在外面不能回家,公司给我们这些新人都准备了月饼还有可乐,关键可乐上有一个很奇怪、阴森的图案,我们因为才进的公司,所以都没有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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