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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爱到这里

  • 作者: puw0328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04-06-24
  • 热度76876

  •    编者按: 只能爱到这里,平淡却刻骨铭心。


     
      他总以为自己对她一见钟情。
      在后来可以轻拥她入怀的日子里,他总是想不起,她说起的那次聚会中,有她的出现。
      她不是那种漂亮得令人过目难忘的女子,聚会结束,一切也就结束了。
      后来一次见到她,简单几句话后,他爱上她。
      
      那时候,她是自在的大学女生,沉默的时候拿本书趴阳台,静看天边云卷云舒;快乐的时候聚会朋友,唱歌,喝酒,聊天。
      她是他大学同学心仪已久的女子,确切说是其无法拥有的床前明月光。
      就是因为同学,他认识了她,注意到她的那一霎那,他的目光温柔,心事再也难掩。
      那时候,他有女友,轰轰烈烈地爱着他。
      
      成为她男友的过程不简单。
      走近她,让她明白,他是真的很爱她,他在等着她。
      而那个声称为他而生的前女友,寻死觅活,拎着刀子往手臂上划条条,一道一道,雪淋淋的触目惊心,可惜结局早已注定。
      他选择两条路,要么死,要么走,结果是两人都活着,都在为爱人不爱自己而痛苦。
      他宁愿被拒绝。
      
      成为他女友的过程不平坦。
      喜欢她八年的男生,被挡在门外一次又一次,现在非得抢一个痴情女子的男朋友。
      顶着压力,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她拉住了他一双温暖的手,目光纯净。
      
      相爱初始的艰难和坚决,以及后来遇到的一些磨难,包括他前女友的不断纠缠,他一次严重的意外受伤……
      他们始终站在一起,手拉着手,同进共出。
      习惯了每天一个电话,时长时短,几年,却是从不间断。
      
      他耳朵发炎,电话中,他很沮丧,问她要是他聋了怎么办。
      她说戴助听器,他说不好;
      她说打手语,他说麻烦;
      要他写字,他说辛苦;
      他问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她轻轻一句:还有我呢,我就是你的耳朵。
      他终于放心。
      
      她毕业了,留在另一个城市,他们也因此而中断了恋爱关系。
      就这样,他离开了她,他的耳朵。
      他没有理由不惆怅。
      
      她去看他,在他的城市。
      车上,她打电话,然后,他接她。
      他去给她买早饭,留她一人在他的房子里。
      她搭拉着他的拖鞋,在偌大的房子里跑来跑去。
      他拿着她爱吃的豆沙面包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户打开的阳台上,面对着晨风梳理头发。
      他看着她手里的一丝落发从她手上被风轻轻带走,定定神,稳稳一句:到处乱跑,怎么不见外呀!
      刚说完,自己开始恍恍然。
      她晶亮的眼睛盯着他,微笑,回过头来,一个人黯然神伤。
      
      回来后,她给他网上留了一句话:
      陌生的地方,第一次去,家一般的熟悉。
      他内心隐痛。
      
      此后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可时间,终究还是冲刷不了伤痕。
      暗伤好似冰山,冰山掩藏得再好,也有显露的一部分。
      伤痕刻在沧桑的岁月中,没有人倏然间老去,也没有人说疼,只有青春的容颜在苍白中沉默地憔悴着。
      
      就这样,他出了车祸,开着车和一辆卡车相撞。
      车头被撞得粉碎,驾座挤压变形,被抬下车的时候,他苍白着,清醒着。
      脑子里满满装着的,全是她。
      
      再后来,他的一切按部就班,订婚,结婚。
      她很低调地独自生活着。
      这是个悲剧,缘由只是他不愿意去她的城市,又不愿意漫漫等待她的到来。
      
      他结婚了,没有想象中的幸福。
      他的妻子爱着他,因为他是丈夫;她不象他的妻子,没有琴瑟和鸣的和谐,他的心事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起。
      他这时候才明白:
      放弃一个自己爱的人而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实在是个不可饶恕的错。
      千金易得,知音难觅。
      
      几年过去,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来到了她的城市。
      夜色,微风,和他的耳朵在一起,他无比的幸福。
      他可以结束所有的牵牵绊绊全心全意和她重新开始。
      
      她想起看过的一本书。
      书上说有一种舞步叫圆舞,不停交换舞伴,无论转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终归会遇见最初携手下舞池的那个人。
      如果她愿意,他们可以将圆舞跳到圆满。
      
      她静静看着他,只能爱到这里了。
      并非不爱他。
      面对他和他的爱情,第一次她选择了坚持,第二次她选择了放弃。
      每一次都痛。
      第一次是痛并快乐着;
      第二次,除了痛,还是痛。
      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千万,千万,不要让她离开。
      
      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在寻找爱情,寻找幸福。
      如果,你生命中的爱情已经出现,幸福正在远方向你慢慢走来,请你等待,耐心地等待,千万,千万,不要自己独自离开,否则,只能够眼睁睁和爱情擦肩而过,自己伤怀。
      
      他没有失去过耳朵,不知道失去耳朵的痛,其实难以承受。
      请保护好你的耳朵。
      爱情也一样,不可放弃,永远都不可放弃。
      请守护好你的爱情。
      
      只能爱到这里了。
      所有一切,嘎然而止。
      爱情有规则。
      错误的抉择,留下的,没有遗憾,只有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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