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庆海
芸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很时尚，骨子里却很传统的女孩子。
传统的芸美丽大方，令很多男孩子心动。
枫便是其中之一。
枫每次和芸约会，枫都会梳洗一新，笔挺的名牌西装，纹丝不乱的发型，再加上枫魁梧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孔，可以说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众情人，是许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特别是枫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和烟草味道，曾不止一次令芸为之心动。
在外人看来，芸和枫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枫对获得芸的感情志在必得，枫想那只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急转直下的变化，是缘于芸的一次生病。
那次。芸不舒服，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休息，枫来看芸，枫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从外面给芸买了许多好吃的，并且把芸的冰箱塞得满满的。
枫要走的时候，对芸说，我明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了，朋友约我去爬韭山。
在枫不能来看芸的第二天，栋来了。
菩有些吃惊地问栋，你怎么来了?
栋说，是枫让我来看你的。
该吃饭了，栋看着冰箱里的速冻水饺、香肠以及牛肉，没有说话，而出去了，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栋拎着一些新鲜的时令蔬菜回来了。栋亲自下厨，给芸烧了韭菜炒鸡蛋、凉拌土豆丝、清炖豆腐。芸吃得津津有味。
芸第一次吃到一个男孩子给她烧的菜，芸有些兴奋地说，你和我妈妈烧的菜一个味道，好像比我妈妈烧得还好吃些。
栋听了，憨厚的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笑。
当栋把最后一道西红柿汤端上来的时候，芸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栋看着芸，问，是不是想家了?生病的人都容易想家的。
芸调皮地说。吃了你烧的菜，让我想妈妈了。
吃过了饭，芸去洗碗，栋不让，说你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
芸没有和栋争，芸从来还没有被一个男孩子这么“宠”过，芸想很奢侈地享受一下。
芸静静地看着栋在客厅、厨房不停穿梭，忙碌而专注的身影……
第三天，枫来了，芸撒娇说，枫，你亲手给我烧菜吃好不好?
枫听了，睁大了眼睛，说，我哪里会，买现成的吃多省劲儿。
芸听了。目光暗了下来。
芸后来给栋打电话，芸说还想吃栋烧的菜。
栋来了，栋烧好了菜，芸一脸幸福地深呼吸。
栋问芸，我烧的菜真的这么好?
芸说，不是，我是在嗅你身上的味道。
栋的脸瞬间红了，他赶紧转头去嗅自己的左右肩，没有什么味道啊。
芸说，你自己嗅不到的，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栋疑惑地问芸，什么味道?
芸说。那是一种家的味道，一种烟火味道，一种很幸福的味道。
栋有些吃力地说，我妈妈多年卧病在床，所以我要……
芸轻轻用手指挡住了栋的嘴巴……
后来，芸想吃栋烧的菜了，就给栋打电话，或者到栋的家里去。
芸怎么也想不明白，枫身上的烟草味道和栋身上的烟火味道，仅仅只是一字之差，然而自己怎么就……
当代小说 2009年9期
